第20章 36(2 / 2)

  他笑的很爽朗欢快,性子还未从边疆的行军汉子堆里拉回来,毫无收敛的伸手揉搓容千珑的脸,容千珑觉得脸像被磋子磨过似的疼,也只是蹙眉后退了一步。

  他的躲避让庄泾肋觉得心痒难耐,愈发想过分一点,从对他说不要去边疆起,到无数次对他冒犯行为的纵容,若非喜欢岂会如此?

  庄泾肋上前去揽他腰,这回实在不像话,容千珑忍不住呵斥:“大胆!”

  话毕又觉得心虚,自己一个假皇子哪里来的本是说真皇子大胆,可是三番五次的挑衅早就触了他底线。

  容千珑委屈的瘪了瘪嘴,寿丰上前一步隔在两人中间:“庄公子自重。”

  “害羞了?”庄泾肋已经当他喜欢自己,对此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便是羞怯,因此愈发大胆。正好容千珑气的咳喘起来,寿丰退到后面帮他拍背。

  容千珑即刻便想走,走出去几步又想起自己为何而来,忍着不情愿问道:“你身上汤药味熏的重,可是病了?”

  “我那点伤劳烦你挂记。”庄泾肋笑笑:“早就好了,药味儿是才去过我兄长的屋子,兄长先天不足,长年累月吃药,入冬病重,有大半个月没下过床了。”

  容千珑低下头,一旁的寿丰反应过来带的药,轻生唤道:“殿下?”

  容千珑回过神来,点点头:“拿来吧。”

  “是。”寿丰有些疑惑的回轿子里取药,自家殿下怎么未卜先知,将药带出来还用上了。

  容千珑对庄泾肋说:“巧,我正带着调养先天不足的药,你若信得过我便给你兄长试一试,若是信不过也是情理之中,大可请郎中验过。只是我今日出来的急没有方子,已做成药丸的怕是不方便着郎中复制。”

  “看来李公子善医术。”庄泾肋收敛起笑意淡淡的望着容千珑,从那日在香铺见过后,他便察觉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目光相对时,二人都莫名产生被骗和欺骗的羞愧,容千珑将药塞进他怀里:“我还有事,告辞了。”

  出了卫国公府的门容千珑忍不住大哭起来,重生后他活的每一天都是离自己在乎的人越来越远。

  寿丰不明白他的忽如其来的情绪,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如哄孩子一般劝他别哭了,回宫让厨房做他喜欢吃的甜糕。

  容千珑坐在轿子上哭了一路,如今母亲活了下来,他或许不该再鸠占鹊巢,从他将母亲从火海背出来的那一刻,他隐蔽的在心中留下喜极而泣的泪水,是不是没有了赖在这里的所以合理的理由。

  在轿子停稳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动,寿丰也没有敢催促他。

  他想到了自己儿时的某一天,他站在御书房的桌案前,小心而又讨好的开口:“父皇,我今日去了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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