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天师他甜度超标_分节阅读_第2节(1 / 2)

  “看小哥的样子,应该是从别处来的吧,既然能安然的从山里走过,应该也是被山神大人宠爱的人呀。”

  徐灵鹿心说,并没有好嘛,其实是因为我有清心铃。

  “唉,这灵雾山呀,是座好山。”老人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怀恋之情,“我家祖祖辈辈都住在山脚下。”

  “靠着这座山,我爷爷养大了我爹,我爹又养大了我,等我大了,也在这山中采摘草药和菌子,养大了我的孩儿们。”

  “孩儿们大了,有的进山当了猎户,有的跟着我做采药人,又养活了孙子孙女们。”

  “山有山的缘法,靠山吃山就要遵守山的缘法,于猎户们来说,三月不可猎,有孕带崽的不可猎,幼崽不可猎。”

  “而于木客来说,不成材的树不可伐,即将开花结果的树不可伐,住满鸟雀的树也不可伐。”

  “这雾气,是天罚呀!”老者长叹一声,“若不是有人惹怒了山神大人,这好好的灵雾山,又怎会被锁在雾中。”

  老翁正待要继续讲述,忽然被一声严厉的责问打断了。

  “何人在此行走?”

  徐灵鹿和老翁这才发现已经行至山口,而发出责问的,是一排凶神恶煞的官兵。

  还不等徐灵鹿和老翁开口回答,其中一位似是领头人的官兵,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们二人,就直接沉声对身边的人说:“带走!”

  他话音一落,二个手按在刀柄上的官兵分别走到了徐灵鹿和老翁身侧。

  年级稍长一些的那位开口说:“二位,请吧。”

  徐灵鹿无奈的揉了揉怀里的猫咪,啧啧啧,古代人真野蛮怎么动不动就要抓人。

第2章

  对于眼前的局面,徐灵鹿倒是没有多紧张,他抱着猫,平静的跟在身侧的官兵后面走着,要是有什么危险,他有的是办法可以脱身。

  但老翁显然没见过这阵仗,根本无法淡定。

  百姓们见了官兵会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感,此时老人家哆哆嗦嗦的往前挪着,他身侧那位年轻官兵的祖父年纪于老翁相仿,看老人如此害怕,于心不忍,便开口安抚道:“这位老翁无需惊慌,灵雾山出事这么久,一直没查出门道,所以交到了我们魏大人手上,现在只要是进山或者出山的人都要例行排查的。”

  “那……那那……现在可是要去见这位魏大人?”老翁磕磕巴巴,话都说不利索了。

  “是呀,魏大人特地将公堂迁到了灵雾山脚下,专门处理此案。”顺着年轻官兵的手指,前方遥遥可以看见一个院子,“就在前方不远处,您放心,我们大人公正廉明,不会乱用刑罚的。”

  老翁的心绪慢慢稳定下来,看这位年轻的官兵好说话,又悄声问道:“这位官爷,那老朽一会要如何回答魏大人的问题?”

  “照实答就是了。”年轻官兵顿了一下,还是小声的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魏大人最厌恶人说些怪力乱神之事,老人家您说话可要注意点……”

  他还要继续说下去,被‘咳咳!’两声咳嗦声打断了。

  徐灵鹿身侧那位中年官兵瞪视了那年轻人一眼,说道:“少说话,多做事。”

  年轻官兵立刻收声,一行人安静的向前走,只有老翁口里还小声念叨着,“休要怪力乱神,休要怪力乱神,休要……”

  于此同时,小院的内堂中,官兵头领严忠喘着粗气进了门。

  “大人!今日出现了两名可疑之人,一位老翁,一位少年。”

  “老翁倒是正常,但那少年长的极其好看,装束新奇,怀中还抱着一只异兽,嫌疑很大!属下怀疑……”严忠气都还没喘匀,便开始连珠炮一般的向坐在上首的青年汇报。

  上首的青年正是负责调查灵雾山案件的大理寺少卿魏镜澄。

  “是山间精怪所化?”魏镜澄连眼皮都抬,凉凉的一句,打断了严忠的话。

  魏镜澄的近身护卫镜二无奈的扶额,严忠简直是个憨货,明知道魏大人最不喜别人说些怪力乱神的话,还整日胡乱揣测。

  半月前有个养蚕的女子,上山采桑叶,昏睡在山上,他说人家嫌疑很大,是山中蜘蛛所化,所以腰肢才能如此窈窕,差点被女子的丈夫和弟弟在暗巷里套着麻袋揍一顿。

  还有几日前,有个老妪,因神志不清走入山中昏睡,他也说人家嫌疑很大,应该是黄皮子化成的,被老妪的儿子好一通训斥,就为了这事,还罚了半个月的月俸,挨了五板子,现在看来依然没吃够这个教训。

  为了救这个憨货同僚一命,镜二快速的走到严忠身边小声提醒,“想挨板子?还是想罚钱?”

  “这次真的不一样!”严忠死倔,“见到人你就知道了,活人真的长不成那样!”

  听见这话,坐在上首的魏镜澄从卷宗中抬起头,瞟了严忠一眼,“人呢?”

  “马上就带来了!大人您见了就知道,真的不是属下妄言。”严忠铁齿。

  “十板子,一个月的月俸。”魏镜澄把卷宗合上,拿起放在案桌上的乌纱帽,带端正,“先给你记在账上,我倒要看看是个怎样的精怪。”

  行吧,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镜二默默站回原本的位置,至于这位同僚,希望等会他的屁股和银袋都可以安好。

  老翁和徐灵鹿很快就被带至了小院的内堂外。

  因为不是正式升堂,只是问话,魏镜澄便让严忠和镜二去问话,自己在上首观察。

  二人一被带进内堂,那老翁便要给京中的大官下跪,他不但自己要跪,还要扯着徐灵鹿的衣袂拉他一起跪。

  生怕这小哥不懂礼数,被京中的大官打了板子。

  徐灵鹿被老翁拽的有些踉跄,一直垂头看着脚下的青砖,生怕被拌住摔跤,那可能会把怀里的阿润压成一张毛毯。

  “只是例行问话,二位不用行礼了。”镜二开口道。

  自家魏大人大概是京中最不拘泥于礼数的官员,只有在公堂之上,为了威严起见才会要求涉案人员必须行大礼,其余时间只要保持正常交往的礼数即可。

  听了这话,老翁和徐灵鹿对上首之人微微躬身便算作行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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