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天师他甜度超标_分节阅读_第24节(1 / 2)

  然后凭借自己十来年的网上冲浪经验,擅自为书卷鬼选定了平台,戳开了一个神秘的绿油油的网页。

  经过一番繁琐的手续之后,将最有仪式感的一步,填写笔名,交给了书卷鬼本鬼。

  “这个你自己来。”

  然后起身站到了电脑旁边。

  书卷鬼身后的鬼气们又开始兴奋的搓手手,他快速的穿过电竞椅高大的靠背,认真的飘在座位上,伸出自己被冻的弯曲定型的两根食指,一下一下慎重的按着键盘,在笔名那一栏里打下了‘渔艳笑笑生’。

  徐灵鹿在旁边看着显示器搓搓下巴,总感觉这个笔名哪里怪怪的,反正应该不会红。

第33章

  后面好几天,徐灵鹿进到空间里,就会看见书卷鬼伸着‘二指禅’努力码字的背影。

  见他进了空间,书卷鬼都会回过头来,纯黑的瞳孔兴奋的看着徐灵鹿,向他展示刚刚打好的文字。

  仿佛一只终于学会了叼飞盘,过来找主人求表扬的狗狗。

  徐灵鹿很诡异的被萌到了,上前摸摸他的头,结果摸到了一个梆硬的发团,和一手冰凉凉的鬼气。

  受到鼓励的书卷鬼,写累了就会缩小形体,趴到《新华词典》上去吸书充电。

  知识!是能消除一切疲劳的粮食!

  一直咸鱼的小天师居然在心底隐隐生出了,我还没鬼努力,真是个废物,这种要命的内卷情绪。

  书卷鬼写的内容徐灵鹿也没有仔细看,只是看见乌央乌央的很大一篇,好像对话和语气词蛮多的,他便鼓励书卷鬼,让他先发表一部分试试水。

  还可以这样的吗?瘫在字典上的书卷鬼,‘咻’的一下坐了起来,两个纯黑的瞳孔直直的盯着徐灵鹿。

  他生前写书,都是全部写完之后拿给书商看,书商看完了再修改,添加很多夸张的魔幻情结之后,会印制一些放在书局中售卖,这时才能于阅者见面。

  但也有可能书商看过之后认为不卖钱,没有什么修改的价值就直接放弃了,因为纸张,制版和油墨都需要成本,他遇到过很多次被放弃的情况。

  书卷鬼之前一直把徐灵鹿带入了书局老板的角色,以为要先给他审核过,才能发售,原来还没有全部写完就可以给阅者看吗?

  他没说话,但是身后的鬼气很诚实的闪过了一行行问题,把他心里嘀咕的那点东西表现的明明白白。

  徐灵鹿看的好笑,原来之前书卷鬼一直以为他是在给自己打工吗?

  这只鬼过于惹人怜爱了吧,即使变成了鬼,还每天积极跟老板展示自己的内卷态度,真是封建压迫害死鬼呀。

  “不用拿给我看的。”徐灵鹿又摸摸了冷冰冰的鬼脑袋,“这里可以直接和阅者交流,之前不是教过你使用方法嘛,还记不记得?”

  书卷鬼凶猛点头,由于力气过大,一不小心脑袋被点的掉了下来,鬼气们惊慌失措,赶紧接住,递回到手上,对准脖子转了几圈,又给安上了。

  明明是惊悚的恐怖片场景,但徐灵鹿就是觉得莫名滑稽,这只书卷鬼呆萌呆萌的,听话还好骗,稍微给点小惊喜,就能立刻化身狗狗眼,简直可以称得上一句乖巧。

  听到徐灵鹿说可以直接发表,安好了脑袋的书卷鬼,忽悠忽悠的穿过椅背,把自己的形体变大,庄重的戳开绿油油的网页,开始照着徐灵鹿之前教授的步骤,逐一修改上传。

  虽然从本体上看不出来书卷鬼的年龄,但小天师总觉得他死的时候年岁一定不大,即便做了鬼,还保持着一些少年人的心性和好奇,想一想还挺让人鼻酸的。

  本来打算陪着书卷鬼度过首次发表文章这一高光时刻的,但最终徐灵鹿还是丢下了那个独自努力的漆黑背影,因为黎玄辞来了。

  黎监证今日上门,是打算从徐灵鹿这里搜刮一些典籍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让小龙骗过天道,获得自由的方法,顺便研究一下那个卜思鬼产下的怨病是个什么东西。

  徐灵鹿穿过来的时候是带了不少书,但都是孤本,鹿师父也说过不允许外借,所以只能让黎监证以后多多过来查看。

  那个桃木盒子又被他拿了过来,黎玄辞打开看了一眼就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噫,好恶心,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吃虾蟹。”

  自从被这条龙住在手指头上以后,他就变得格外的爱吃水产,看了这个东西,起码得阴影三顿饭。

  那个怨病的颜色现在已经变得很淡了,非常像是个煮熟的大虾仁,粉白粉白的,也不再跳动或者弹动了,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活力。

  “没见过这东西。”黎玄辞先用素银簪子把怨病挑起来看了看,怨病于雕像之间连接的细丝有很多都干枯断裂了,像是失了水分的树须一般,用力戳一下就会化成齑粉。

  “这玩意倒是有点眼熟……”接着他又把那个依然扭动不休的白色线虫挑了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转头问徐灵鹿,“这么多日了,它一直在这盒子里?”

  徐灵鹿点头。

  “有点像以前去西南游历时见过的一种虫子。”

  “当地人称之为肉瓢,它一般是生在动物或者人类的腐肉中,倒不一定是尸体,活物身上也长,并且好像活物身上生出的肉瓢生命力极强,没有气息和食物也可以活很多年,被埋在土中数百年也只是僵死,一遇水就活。”

  “而且这东西很难杀死,若是将它斩断,斩几节,它就会新生成几条,唯有焚烧可灭。”

  “以肉瓢做养料吗?这法子我似乎也听过,待我回钦天监查一下,我们复原那种香烛试试,看看要是有了养料,这怨病能不能恢复过来。”

  说完黎玄辞用银簪最前面的尖,将那条蠕动的线虫从中间切成两段,线虫被切之后,抖动了几下,然后便不再动作,僵直在原地了,像两条随意散落的棉线。

  黎监证用指尖沾了些水,轻轻弹到盒中线虫的身上,过了一刻,那两条线虫又分别扭动了起来,看来确实是他所说的肉瓢无疑了。

  “这玩意也有点眼熟呀。”玩完虫子,黎玄辞又把目光集中在了雕像身上,“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唉,老了,记性不行了。”

  徐灵鹿幽幽看他,“你之前不是说和我年岁相仿吗?我过了年才十九。”

  “是差的不多,也就二百来岁吧。”黎玄辞漫不经心的报出真实年龄,用银簪对着雕像这里戳戳那里捅捅,“这玩意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吗?”

  他不说徐灵鹿还没注意,这么一说,雕像的颜色似乎也变了,之前在李府刚刚见到的时候,是那种血液凝固很久之后的暗红色,现在里面的红似乎褪了不少,更接近于木头原本的褐色。

  两人一起研究了半天,黎玄辞也没想起来这是个什么,倒是对东院的地龙和猴儿酒表示出了很深的羡慕,钦天监的院子,实在是太冷了!

  约好了以后,起码这个冬天会时常来看书之后,黎玄辞才终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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