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天师他甜度超标_分节阅读_第74节(2 / 2)

  魏大人实在心疼,顶着大舅子要杀人一般的目光,用药油帮他把腿上的淤血揉开。

  等那双修长有力的手一路从膝盖揉到大腿时,徐俊华恨不得上去将那手砍了 ,但是想到弟弟现在大了,自己去给揉也不合适,最终摔上车厢的木门,咬牙切齿的走了。

  “要不送你回澄泽吧,那边现在很安全,等我们办完了事,在回去接你。”即便这个选择十分不理智,但魏镜澄真心希望徐灵鹿能跟初到云京时一般,做一条安稳的咸鱼,而不是整日跟着他一起奔波。

  “那岂不是还要再来一遍这个路?!”徐灵鹿表情夸张的将整张脸皱在一起,“算了算了,还是赶紧去昌余吧,早死早超生,开路开路。”

  “什么死不死的,不许瞎说!”魏镜澄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宽心,心软成一摊水,手下的力道也更柔和了几分。

  把药油瓶子收起来,他轻轻摩挲了一下徐灵鹿腿上的那片淤青,“还疼吗?”

  带着茧子的手指,从细嫩的皮肤上滑过,徐灵鹿被摸的一个激灵,后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要是不时间地点都不合适,他肯定微微一硬以示敬意。

  虽然什么都干不了,但这种酥麻的感觉,把小色天师心底憋了好久的那点痒意全勾起来了,最近吃了挺多苦,是时候来点甜的了。

  他凑到魏镜澄耳朵边上,黏黏糊糊的说,“疼,要魏大人亲亲才能好。”

  魏镜澄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撒娇的小天师,勉强集中心力听了下马车外的动静,然后对着那没什么血色的淡色唇瓣深深吻了过去。

  一直到徐灵鹿被亲的开始小声哼唧才放开,看着他日渐苍白的嘴唇被自己吻成了艳红色,魏镜澄满意的帮他擦了擦唇角的水渍,笑着问他,“怎么样?还疼吗?”

  小天师深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把自己喘匀了,狡黠的一笑,还不怕死的继续撩,“暂时不疼了,等下次疼的时候,再喊魏大人进来帮我止疼。”

  说完还冲着魏镜澄无辜的眨眨眼,又被魏大人揉进怀里狠狠搓叭了一通。

  等黎监证再外面敲车门杠子,魏镜澄才不得不跳下马车,继续出发。

  有了魏大人时不时的人形止疼,徐灵鹿刚刚觉得还能继续好好活着,车队就出现了更糟糕的情况。

  他们随身携带的干粮因为湿热的天气,居然逐步开始腐败了。

  即便当初准备时放足了油防止食物生变,可现在吃起来口感已经开始泛酸了,接着就会变黏然后生出霉斑。

  徐俊华和士兵们倒是觉得没什么,他们打仗的时候,树皮和草根都吃过,食物发霉了那也是食物呀,怎么不能吃了?

  但在现代学过生物化学知识的徐灵鹿却知道吃发霉的东西对身体有极大的危害,坚决不允许他们继续吃这些干粮了。

  亲兵们含泪掩埋了马上要腐烂的饼子,山连着山的环境又无法补给,到昌余之前怕是只能吃野菜了。

  这些野菜可不像在城中吃到的那样鲜嫩,山里鲜嫩的野菜早就在春末夏就初被食草动物们吃光了,能剩的现在的,个个口感都宛如在咀嚼麻绳。

  还好离开澄泽时收了些咸鱼,火腿等腌制物品,这些东西不容易坏,可以跟野菜煮在一起,就算野菜实在难以下咽,多少还能来口汤。

  离开云京时,曦梧还特地送了徐灵鹿一包调味的粉,是菌子晒干以后磨制的。

  灵雾山每年秋季都盛产菌子,曦梧不忍心糟蹋东西,等最后一批采菌子的人采完,都会默默的将漏网之鱼搜罗一遍,吃不掉便磨成粉末储存起来。

  她是灵物,有时吃些人类的食物只是因为好奇,图个新鲜。

  比起真实的食物,她还是更爱朝露和月华,于是多年攒下的菌子粉就全便宜了徐灵鹿。

  这玩意堪称一滴香,每次只要撒一小撮在汤中,就能大大的提升风味。

  有了菌菇粉众人吃野菜汤都能吃的非常开心,只有徐灵鹿凄凄惨惨的继续没胃口。

  他每次下马车,脑袋就像是一团浆糊,仿佛脑浆子都被摇匀了,别说吃饭,看见食物没有吐出来就已经算是十分争气了。

  每次都是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他才缓过来一点,慢悠悠的飘过来,以前还能塞两口饼子,现在饼子没了,最多喝一碗汤。

  眼见着人又瘦了一大圈。

  不过好在再翻两座山,就要到昌余了。

  大概是因为靠近人类的聚集区了,这里的道路修的要更平坦一些,虽然还是有些许颠簸,但不至于像之前那般,能将胃从嗓子眼里颠出来。

  徐灵鹿缓了几日,也难得有点胃口了,魏镜澄实在不忍心他再吃野菜汤,就打算去林中打点野味。

  徐俊华看不上大理寺魏少卿那点打猎的技术,就让他守着车队,自己带着几个亲兵去了。

  车队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徐将军他们回来,众人都有些坐不住了,正打算遣一个小队的人去找,徐俊华和那几位亲兵浑身血气,却空着手回来了。

  “怎么了?没受伤吧?”即便被血气冲的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徐灵鹿还是第一时间迎到他哥马底下。

  徐俊华满脸煞气,一手抓着缰绳另一只手上提着的环首刀还在滴答往下淌血,“听令!所有人上马,都跟着我去救人。”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亲兵们训练有素,第一时间上了马,跟着徐俊华奔入密林,马车进不去,刚才跟着打猎的亲兵留下一个,专门带着马车绕道过去。

  在绕行的路上,亲兵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原来他们几人刚进入林中就碰到几只兔子,可惜兔子机警,远远的感受到马匹的动静便向树林深处逃窜,他们也一路跟了进去打算围捕,结果追着追着竟追到了另一条山路上。

  这条路可比现在他们走的大路要窄小很多,最多只能容下一辆小型马车通过,此时路上还有一道新鲜的车辙印子,显然不久前才有一辆车过去,眼尖的徐俊华发现那车辙印旁边居然血迹。

  几人放弃了追赶兔子,沿着车辙印又向前找了一段路,果然看见一个近乎支离破碎的马车轿厢,斜斜的侧翻在路边的灌木丛中。

  车夫被两人压在地上,一刀抹了脖子。

  他们四人过来的动静显然惊动了那两个打劫的匪徒,匪徒不由分说便提起刀想要砍徐俊华的马腿,却被徐俊华先一步抽出了腰间的环首刀,斩了脑袋。

  另一个匪徒他们原本想留个活口,这人见了同伴的脑袋咕噜噜滚下来,吓得腿脚一软,人直接就滚到了马蹄子底下。

  亲兵收势不及,从他胸口踏了过去,等调转马头,回身下马查看时,这人口中除了能喷出血沫子,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徐俊华示意亲兵补一刀给个痛快,才下马去查看马车。

  那名车夫已经断了气息,确实是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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