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灵仙庙夺宝21(1 / 2)

王老爷死后二十日。

城主府外,一名乞丐被一众捕快押解,推搡着走了进来。

“启禀城主,依照你说的,我们数人埋伏石桥之中,果然逮住了这杀人凶手。”

一众捕快,将乞丐押上公堂,强迫他跪下。

乞丐一通挣扎,听到有人污蔑,急忙否认,“我不是,我没有杀人。”

公堂之上,侯立着一众苦主。

率先激动的,是王府的老夫人。

她拄着拐杖,快步上前,厉声呵斥。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我儿子死的冤枉,我八十有五,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何其残忍?你……你还我儿子命来。”

老夫人揪住乞丐破烂衣裳,也顾不得乞丐身上的一身脏臭,将他拉扯、摇晃。

“什么你儿子我儿子的,我不知道。”乞丐摇头否认。

“不知道,你怎敢说你不知道?”老夫人咬牙切齿,厉声质问。

“你忘了你如何将我儿子杀死,令他曝尸宅院的吗?你还从我王家,拿了那么多的宝贝。你个天杀的贼子,我老婆子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乞丐剧烈地咳嗽着,被掐住了气管。

老夫人气劲太大,差些将跟前的乞丐,活活掐死。

血海深仇间,老夫人已经失去了理智。

一众捕快上前,急忙将二人分开。

“肃静,肃静”,三声惊堂木,响彻公堂。

城主大人在堂上安坐,旁边坐着桑田桑护法。

衙差列班,在旁高喊几声“威武”。

而后,水火棍抖上几抖,就是震慑公堂。

城主大人见堂下稍许安静,便是开堂审问。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吴四,城中乞丐。”

“有更夫报你二十日前,天轩楼前鬼祟。今日,衙差围捕,在你包袱之中,寻到王府狗头金砖一块,你作何解释啊?”

“大人冤枉啊,那狗头,是我在天轩楼外的河道里捡的。”

“笑话,这王府丢失的狗头金,怎会无缘无故,到了河里?我看分明是你杀人盗宝。”

“我没有,这狗头金,真是我在河里捡的。我哪里知道它是王府的东西。这东西黑漆漆的,我还以为就是块铁疙瘩。”

“休要狡辩,若不是你偷的东西,为何今日官差找你,你要跑?分明是你,想畏罪潜逃。”

“来人呐,给他上刑具。不给你点厉害的,只怕你不会如实招供。”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吴四只是二十日前在地上捡了个东西,就被无赖成凶手。

而这王府的杀人案,分明是二十三日前的事情。

这怎么也对不上啊。

一众衙差,哪里管这些。

他们得城主吩咐,便是依令上前,给吴四上了指刑。

在一通挣扎之中,吴四被套住了十指。

而后,随着衙差的使劲,吴四感受到了十指传来的剧烈疼痛。

十指在刑具抽拉的过程中,逐渐夹破。

血水顺着刑具,缓缓滴落公堂。

旁人光是看着,都能感受到吴四的痛楚。

王家老夫人静静地看着,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杀她儿子的元凶巨恶,理应受这律法惩治。

师爷凑前,与城主嘀咕,“大人,够了够了。好不易找到个乞丐,还指望他签字画押,认罪伏法,给百姓个交代。”

城主听言,急忙挥手示意。

衙差见状,抽拉刑具的手停下,静待城主下一步指令。

“吴四,你招还是不找?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

吴四喘了口气,刚是摇头了几下。

而后,一想到眼前刑具的苦楚,只得点了点头。

好,要的就是你点头。

城主大人大喜,急忙招呼文书,“来呀,让他签字画押。”

文书听言,着急慌忙,将手中笔录,呈递吴四跟前。

吴四犹疑片刻,终是画了押。

他一张脏黑的脸蛋抬起,静静看着城主大人。

而后一字一顿,“狗官,你颠倒黑白,不得好死。”

一介死囚之言,就让他骂个过瘾。

城主大人毫不在意,厉声宣判。

“乞丐吴四,犯偷盗杀人之罪。判三日后,城门斩立决。”

一众苦主听言,顿时喜笑颜开。

杀的好,杀的妙啊。

这种凶徒,就该千刀万剐。

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宣判完,衙差上前,就将吴四拖了下去。

一众苦主及听审的百姓,也各自散去。

城主见状,松了一口气。

这鬼案子,总算是一通栽赃,忽悠了过去。

往后,百姓们说起这事,也只会夸赞他的圣明。

一城之主地位巩固,要的就是这些业绩。

桑田旁听会审,全程之中,未有言语。

而今众人散去,桑田自然也要请辞。

桑田躬身,与城主说了几句恭维话,“城主神通广大,几日就破了这悬案,当真了不起。”

柳城主呵呵一笑,“非也,也是夜色之中,有人投石问路。”

“多亏了那人,将狗头金丢在河中。听说那日前,桑护法也在天轩楼。这风月之地,还是少去为妙啊。”

柳城主眼中闪过狡黠,几句言语简单,却是意有所指。

“城主之言,桑田铭记于心。”

桑田应答,一脸苦笑,脚步匆匆,从城主府离开。

柳城主的几句话,桑田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那日,他从王府搜了一众宝贝,就是在天轩楼外的河道,点了数目。

那狗头金,落宝铜钱爱不释手,反复贴近。

但桑田嫌弃它重沉,一身黝黑,以为只是废铁,所以过了几日,顺手丢进了河中。

但今日看来,这狗头金,竟然真是黄金。

当真是那日,看走了眼。

看这形式,莫非这柳老头,已经知道是他杀了王老爷,偷盗了一众苦主?

若是知道,为何又不言明?

莫非,是想我与他同分宝贝?

这老狐狸,几句话敲打,只怕为的,就是这个。

唉,山中劫道你不来,而今劫道成功了,你就想来分一杯羹。当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桑田回了驿馆,反复思量,有了决断。

罢了罢了,老家伙既是多疑,那就分你一份。

夜半,桑田趁着夜深人静,将手中的玉扳手取下,将一应宝物尽数倒出。

而后,盘点了一份,装进了木箱。

宝贝委托了门口值守的修士。

连夜送往了城主府。

桑田自怀中,再掏出了那枚落宝铜钱。

宝贝既是分了别人一份,自然要努力些,再找些别的宝贝。

桑田抽了一把利刃,在手指划过。

血水自指尖滴落,桑田在铜钱上滴了一滴血。

血水滴落,被铜钱贪婪吮吸。

只是一瞬,血水消失。

铜钱上下,一阵通红,而后发出一道红光。

血水之下,铜钱又是有了灵性。

铜钱跳晃着,在房中四处游荡,似是在打闹嬉戏。

“别闹了,还是快些,替我寻宝贝吧。”

话音一落,落宝铜钱很不情愿地,弹跳出窗,跃到窗外枯树,而后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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