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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明明你也是风韵犹存啊！……对象还是景和的话，这不是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吗？”

“……”

看着停云那对坚定的眼睛，驭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停云，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而且，驭空大人孤独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想过找一个可以白头偕老的人吗？”

“白头偕老……”

驭空有些喃喃。

神色像是有些追忆。

但是……

其实自己和景和，好像都是不会白头的人吧？

驭空心中想到这一点，她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停云的头发。

“驭空大人？”

“停云，你还只是少女，或许不太明白……”

“不明白什么？”

停云确实很疑惑，此前的请求不只是一时冲动，也有深思熟虑的考量。

在停云的记忆中，驭空自始至终都是茕茕独立的一个人。

明明模样那样姣好，花容月貌、身材婀娜，好像身份和威严，让许多人都忽略了这一点。

但是，明明驭空大人就是个大美女吧？

她一直都没有关系亲密的异性。

非要说的话……

不是也只有恩公了吗？

不对。

应该说，恩公从来都是最好的选择。

恩公也一直都很馋驭空大人的……

“……”

看着停云的神色，驭空摇了摇头，“停云……好像还真的想你说得一样，我并不反感和景和在一起。”

“那……”

“但是。”

驭空的嗓音温婉而深邃，她将一只柔嫩纤细宛若少女的柔荑，覆在停云的唇瓣上，打断了她。

“的确，我风韵犹存……甚至还像五十岁那年一样精力充沛。我能驾驶着星槎穿过不足两丈宽的峡谷；我能连续跳上几个时辰的舞；我还能歌唱——说起来停云你可能不信，我唱得说不定比桂乃芬还要好呢……”

“但是，我不会再这么做了。我不想再这么做了。它们不再能给我带来任何乐趣。已经没什么能给我带来太多乐趣的事物了……”

“停云，你明白了吗？”

“……”

“我明白了。”

停云思考良久，似乎是终于放下了这个心思。

驭空松了一口气，素白的指尖撩了撩耳畔的一绺发丝。

她柔白的肤白其实有些微不可察的淡粉，在停云没有察觉的一瞬，很久就像是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转瞬不见了。

这把年纪还要和停云一起……

那样也太害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