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天造地设的一对394(1 / 2)

二人回到太子府时已过了丑时,看着大家都还在等候他们回来,苏檀便吩咐秋蝉给众人都发了一封红封。

众人欢欢喜喜,又都说了一番吉祥话,这才遵照规矩退下。

苏檀瞧着众人的背影,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么晚都没有睡,明日可如何起得来。”

萧逐野倒是不以为意,笑着道,“一个个欢天喜地的跟什么一样,方才收了你的红封,别说眼下去歇着,就是一整夜不闭眼,她们明日也都会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你面前。”

虽说着其他人不会困,但萧逐野却非常果断地扶着苏檀进里卧,“倒是你,何必非得赶在这个时候给大家伙派红封。”

他原意是一回来就赶紧带人进去歇着的。

“干嘛?心疼你的银子?”苏檀低低一笑,今日她又何尝不欢喜。

萧逐野一听这话,顿时乐了,“这才几个银子?便是你一人给她们一锭金子,也不会舍不得。”

只要她高兴,区区外物,有什么可惜。

“我就是心疼你。”萧逐野扶着人进了内室。

苏檀瞧着这男人一脸不要钱的人夫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就一刻钟的功夫,能耽误什么。”

顿了一下,又道,“你要是觉得不妥当,告诉我就是,横竖明日再发也不是不行。”

结果,陪着她把红封发了下去,却又来说她的不是,可没有这种“执法钓鱼”的事情。

只苏檀没想到的是,她这样说,萧逐野不仅不恼,反而唇角还扬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一开始苏檀还不甚注意,等到二人准备躺下时,那得意的表情怎么都压不住。

苏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这笑容,可不是那种光明磊落的君子,分明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狡猾奸诈。

萧逐野拉着她躺下,盖好被子后,才看向苏檀,“你知不知道,太子府里,能给下人们封红封的,只有太子妃。”

苏檀:“?”

“我不知道。”她怔了一下,“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就是觉得她们今天开心,就想让她们更开心一点。”

什么太子妃不太子妃的,她还真没有想这点,她只想着新年没有红包怎么行呢,怪不得当时她觉得有好几个下人收到红封时,表情有些不自在。

原来是在担心会不会坏了规矩。

“嗯。”萧逐野勾着唇角点头。

苏檀:“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还有秋蝉,怎么也不和她说。

“说什么。”萧逐野好笑的转身将她抱住,“我巴不得昭告全天下你是我的太子妃。”

歪打正着却也顺理成章的事情,他干嘛要去多此一举。

苏檀是听出了萧逐野话里藏着的味儿了,心想这不是还没到时候嘛,可再想起男人唇角那下不来的笑容,到底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虽说夜里睡得晚,但正所谓“一年之季在于春,一日之际在于晨”,无论在哪个时代,正月初一都没有睡懒觉的习俗。

便是苏檀,明明脑子还有些晕乎乎,也不由得被外头的炮仗声惊醒。

新年新气象,九州共欢颜。

身边的人也还没有起,但那不容忽视的灼热眼神,却是不知道已经盯了多久。

苏檀转头,唇角微扬,“萧逐野。”

萧逐野:“嗯?”

苏檀:“新年快乐。”

她说罢,身体往男人怀里稍稍一靠,如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萧逐野像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原本灼热的眸子里透着一股茫然。

比起他们曾经说过的甜言蜜语,身心纠缠,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问候,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吻,却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他猛地回神,才惊觉他和眼前之人相识已经过了三个年岁,而这却是他们彼此坦诚,表露心意后的第一个年头。

他心里欢喜,却也遗憾。

想到这儿,他效仿苏檀方才的做法,轻轻地唤了一句:“苏檀。”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睁开眼睛,试探性的打量这个陌生的新世界。

任何一丝让他感到恐惧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闭上眼睛,缩回原本的世界。

好在,苏檀没有给他退缩的机会。

她微笑点头,“嗯,我在。”

萧逐野呼吸一窒,“新年快乐。”

苏檀:“新年快乐。”

同样一个清浅的,不带任何暧昧却浸染了爱意的吻再一次落下。

比之方才不同的是,这个吻的时间要更久,不再如蜻蜓点水,而像是多了几分缠绵悱恻。

苏檀没有拒绝,破天荒的,她竟察觉到了萧逐野那一瞬间的心境。

待得分开时,二人的唇瓣都透着一股诱惑晶莹的红。

虽说昨夜方见过,但正月初一皇子都得进宫给皇帝拜年,收拾一番后,萧逐野便带着苏檀再次进宫。

皇帝明显今日精神头不错,望着二人笑语盈盈,更是给了二人一人一个厚实红封。

便是天家,在这一刻竟也有了几分寻常百姓家的影子。

萧逐野和苏檀接下,感激之后,又说了一番吉祥话,便坐在一旁,待得其他皇子过来,众人一起用午膳。

虽说是兄弟,但到底是皇家子嗣,平日里在一起的机会也不多,但经过除夕夜的晚宴,原本无甚存在感的年幼的小皇子明显今日活泼了许多。

小小的团子在席间穿来穿去,时不时和这个说两句话,时不时跟那个问两句好。

他生得可爱,又活泼乖巧,不到半个时辰,便又获得了好几样新年礼物。

便是苏檀,也笑着从身上找出一块玉佩送了出去。

见他这般天真活泼,心里却不由得又想起昨夜萧平津说的那些话,便越发的觉得感慨—— 虽然年幼丧母,但能避免卷入皇权斗争,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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