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今天天气不错，可惜我死了？（下）（2 / 2）

于是我们成功握手了。符合他的体型，手掌也十分庞大，即使是与我这个一米八的男生相比。手部并没有多少狼的特征，是形状极为正确的人类五指，只不过指甲稍长，似乎还有剪过的痕迹，不知道这以前可不可以算狼爪。整只手仍然被他那覆盖全身的黑毛所笼罩，握起来有种怪异的梦幻，熟悉的是人特有的手部动作和活物的热量，怪异的则是毛绒般的触感。或许就像我的衣服一样，恶魔外形的具体部分也是可以些微改变的？我不知道我触摸到的是否是真实，但我无所谓，与刚刚的一切梦幻相比，触感反而成了最真实，最和所见相符的东西了。

九颗黑日像是也愣住了，现在才慌张地想要消失，一齐融入了他的风衣中。于是不再有东西遮挡射在我脸上的阳光。我想我脸上一定像是打了高光一样，突然想要咧嘴一笑，似乎能显得自己很阳光开朗。但是我最终没有，只是露出微笑。

时间仿佛定格了，窗外的树停下了与空气的舞蹈，而行人也不见了踪影，没有任何参照物能够指示时间的流逝。室内的机器人不再移动，其上规律闪烁的指示灯似乎也在这一刻沉寂。这一刻，我感觉自己似乎接近了永恒，能够与书架上摆着的那些古老的传说同辈而论。

“苍王。”

“刘与门。”

所以这就是故事的开始？意外的还不错。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声音打断了我。

“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死了吧？”

这声音不同于面前的狼的低沉，反而有种不男不女的感觉。但并不是没有语调的起伏，不知道是哪个训练完善的AI合成音。

恍惚间，我忽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白色的空间。白色并不刺眼，它特有的暗部甚至能够帮助我分辨这里的地平线。

在我面前的，是一团与刚才无异的黑雾，只是形体没那么大而已，但也没啥参照物能精确比较这两者的大小。我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一团跑得比较快的家伙，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总之要先问问。

“你是谁？”

“我是全世界唯一的五字恶魔龙——众魂之祈愿！”

“而你，则是全世界唯一与恶魔融合成功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