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14(1 / 2)

翌日清晨,青桔踏着欢快的脚步进入林玥的房门,她想快些把自家娘子叫醒,因为今日是林玥的及笄。

“娘子,快些起了,今日是您的笄礼,误了时辰可不好。”青桔边说着,边拉开翠竹屏风,走到林玥床前将床帐束起。低头一瞧,竟发现林玥额头冒了许多汉,连枕着的牡丹纹枕都湿了大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还不断呢喃着什么。

青桔给吓坏了,急忙跑出去喊着:“快请大夫,三娘子病啦!”忽而,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嚷嚷什么,成何体统!”

来人是余知阮身边的张翠,是后院下人中管事的,平日仗着自己是余知阮的身边的人,不知收过多少婢女小厮的财物。

张翠拿着鸡毛掸子走来,嘴里还不断说些腌臜话语,“这三娘子屋里的就是不讲体统,整日里大呼小叫,我看那街边买果子的李老太喊叫声都没你大。”说完还笑出声来,生怕周围没人听见。

青桔也是着急,一时间也被张翠惹火了,冲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张翠晕头转向,手里的鸡毛掸子差点掉了。

张翠回神来看着青桔,手指着她不断地发抖,“你你你,竟敢打我,看我不给些好果子吃!”说罢,就抄起手中的鸡毛掸子狠狠地打过去。

青桔个子小,力气却不小,反手就抓住张翠的手回击,霸气外露,余下看戏的下人也纷纷散去。

“张妈妈,青桔敬你是院中的掌事妈妈,本不想与你多费口舌,没成想你再三阻挠我去找大夫给我家三姑娘看病,再有下次,青桔可不会手软。”说罢,青桔大步走了出去,急忙找大夫去了。

约莫一柱香后,青桔从回春堂带来了大夫。

“大夫,你瞧瞧我家娘子。”青桔站在一旁抽噎道:“我家娘子从早晨到现在一直这般冒汗,脸色也一直不好,现下家中主君不在,只有大夫您能救我家娘子了。”

大夫也慌了手脚,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嫡女,治不好怕是会要了他这条老命。大夫坐在林玥床边的椅子上为她把脉。

“你家姑娘怕是中了梦魇,加上心火浮躁,这才冷汗浸出,无法醒来。”大夫说着边收好了拍子。

“那可有法子让我家娘子醒来?”青桔走到大夫旁边,看起来焦躁不安。

“这不是什么大事,几剂药方吃下去就行,平时要告诫姑娘不要浮躁,夜里点上安神香。”大夫拿起纸笔写下药方,随后青桔送他离了林府。

青桔安排下人煎好药汤送到林玥房中,试着喂林玥喝下,可林玥一直不张口,嘴唇都破了,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青桔吓坏了,眼泪也从眼角流了出来,还不断叫唤着:“娘子你不要吓奴婢啊!奴婢发誓以后再也不吓唬您了,娘子快些醒来吧!”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紧促脚步声,青桔警惕起来,心想:怕是那张翠来找事了。

“青桔,不要怕。”青桔抬起头,看到林玥醒来,心里悬着石头终于落地,露出笑容。“娘子,你终于醒了,青桔还以为…。”

林玥用手轻弹青桔的脑门说:“你就这么盼我醒不来啊。”青桔忙擦去眼泪,“没有,只是娘子一直不醒,青桔担心,娘子来吃点药吧。”

青桔刚端起药就听见屋外声音嘈杂,想起身去看却被林玥拉住,“娘子…”

“吱呀”,门开了。

张翠走了进来,一副仗势得人的样子,“三姑娘可醒了?”

林玥扶着床艰难坐起身,豆大的汗珠还在额头,“回妈妈,我起了,妈妈有何事?”林玥隔着屏风,心里的怒气难以熄灭:这张翠可真会挑时间,前脚我刚醒,后脚她就来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三姑娘,今日是您的笄礼啊,这都能忘,怕是身旁的奴婢不上心,想来还是怠慢了您呢!”张翠说话声很贱,让人听了恨不能扇几巴掌。

青桔站在一旁,心里早已火冒三丈,本想出去将那自以为是的张翠赶出去,可还是被林玥拦下。林玥自知力不从心,也只能回道:“劳烦张妈妈了,许是这几日我身子不适,青桔不想让我太劳累,今既是及笄那确实不该过晚,玥儿马上起身,烦您跟父亲讲一声,就说我马上就到。”

“好,三娘子既已说话,那奴婢就不在来了,请三娘子快些,院中的人可等不及了。”说完,张翠便出去了。 “姑娘!就这么容她在咱们院中撒泼!”青桔很不服气,明明她们姑娘才是这府中嫡出的娘子,那些庶出的怎么敢!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