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南知意你疯了吗?10(1 / 2)

南知意刚落座,就被这个质问问的脊背僵直。

映入裴西州平静的眸底,她的心再度被两股力量拉扯,看样子哥哥还对家里的事一无所知。

她要不要撕破这种局面呢。

一旦撕破,她要承受的,就可能是和裴西州关系的破裂。

“他,对别的女人动心了。”

“只是动心,还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

“谁?”

裴西州镜片下的目光陡然危险起来,就连空气也仿佛被抽了真空,变得窒闷起来。

南知意红唇微动,睨着裴西州,“……”

“裴晚”两字被含在嘴中,怎么也说不出口。

倒是被逼的眼角越来越酸,越来越烫。

“不想说。”

她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因为心情并不平静,茶水也在莹润指尖荡出小片波澜。

裴西州睨着她写满受伤微红的水眸,放在茶杯上的指节也收紧了。

“栀栀,陆砚是个不错的联姻对象。”

“即便他真的对谁动心了,但男人这种生物这种事情难免,在这种事上,论迹不论心。”

“可是……”

南知意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她想了下和陆砚和好的可能,继续被裴晚玩弄于掌心,不断在生活中和裴晚斗智斗勇。

只是想想,她满心都是不甘。

“不行。”

南知意掀起水眸,眼眶因为隐忍微红,“哥哥,我忍不了,我想要的感情要很纯粹,不参杂丝毫杂质才行。”

包厢氛围陷入诡异平静,落针可闻。

“栀栀,这样的感情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蓦地,耳畔响起宁溪的声音。

她看着南知意就像一个温柔的大姐姐,“每一段感情里面都掺杂着太多的东西,太纯粹的感情哪里有呢。”

南知意微怔,宁溪的神情,分明是对陆砚和裴晚的事情知情。

她忍不住拧眉。

一个大大的疑问塞入脑海。

既然知道,宁溪为什么不告诉哥哥?

“宁溪。”

裴西州清冷的声音响起。

“嗯?”

宁溪含笑看向裴西州,一副体贴温柔的女朋友模样。

“你先出去,我和栀栀单独谈谈。”

宁溪嘴角的笑逐渐僵硬了,下意识的眯眼看了眼南知意,须臾,眼底的那点情绪消失了,笑着离开,还带上了门。

几乎在瞬间,裴西州颀长的身形向后仰,轻靠上圈椅,手肘搭在扶手上,拇指间翡绿的扳指清晰可见。

“说出真正的理由。”

他目锋犀利,直指重心,“栀栀,之前那些不是真正的理由。”

南知意掐着手心。

不知为何,在裴西州面前她总是不自觉紧张,好似内心的一切都瞒不过他,都会被看穿。

深提口气,她肩膀绷的略紧,“……他嫌弃我!”

南知意阖眼,一鼓作气的说出内心的委屈。

再睁眼,水眸里面一片潋滟的水汽,“哥哥,他觉得我现在的身份配不上他。”

“他之所以不肯离婚,不过是因为还没和我发生关系。”

顷刻间。

南知意察觉裴西州轻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收紧了,指节在日光下凛凛的泛着苍白。

她皱眉,再定睛看的时候,却发觉裴西州撑着扶手绷直了脊背,双臂撑在桌上,沉峻的脸色一片铁青。

“他敢!”

这般毫不迟疑的偏宠和维护,久违而来,南知意被感动冲击着脊柱,细密的颤栗咬住心房。

情绪来势汹汹,让她瞬间崩盘。

“可是哥哥……我、我想离婚!”

南知意在朦胧的泪眼中,看到裴西州起身,颀长的身形渐渐朝着她贴近,然后,搂紧了她的脊背。

南知意就像受尽委屈的小孩,总算等来了家长,圈紧裴西州劲瘦的腰肢,肩膀不住的耸动,把这些时日的委屈都一次性宣泄出来。

……

哭至一半,裴西州被周助理临时喊走,似是公司出了什么急事。

临走之前,裴西州嶙峋修长的手指如小时候一般,轻轻擦拭她眼角残泪,“离婚的事情我来搞定。”

“只是在那之前,你还需要想清楚,我不希望你日后后悔。”

南知意没有迟疑。

“不用想了,我要离婚。”

“我南知意要找的丈夫,绝不能因为身世嫌弃我。”

裴西州瞳仁收紧,目光沉沉的落定在她脸上,而后带着扳指的大拇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

冰凉的扳指和温润的指尖,冰与火交错摩挲着肌肤,捻磨出一片浅浅的酥麻。

南知意木楞了下,下意识的偏开脸庞。

那一点点酥麻好似窜入血液,在心房点火,耳根子变得滚烫,连带呼出的气息都有些火热。

脸颊上羞色浅浅。

下意识的看了眼宁溪。

宁溪站在一旁,似对她细微的变化一无所知,含着笑一脸温柔的看裴西州。

南知意手心微疼,指甲深深陷了进去。

裴西州走了。

特意叮嘱宁溪送她。

上车之后,宁溪开门见山,“裴伯父裴伯母针对你的事情,我没告诉你哥哥。”

她白皙莹润的手掌按住方向盘一甩,车子拐弯,驶入车流。

接着偏过脸庞觑着南知意轻笑。

“你也知道他一向很忙,对这些社会新闻更是不会关注,所以,暂时他还不知道这些事。”

“相信栀栀的想法和我一样吧,不想让你哥哥那么辛苦还要为这些微末小事分心。”

南知意的心本是悬着的,可是听到宁溪的话又放了下来。

“是,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给哥哥添麻烦。”

“你们是兄妹,说什么麻烦。”

宁溪嘴角始终含笑,被睫毛遮住的眸底却瘆着凉意,再掀眸又是浅笑嫣然。

“不过我是真的为你可惜,栀栀,你和陆砚七年的感情,就要因为这些微末小事散了吗?”

南知意被问的酸涩,又扬起漂亮的眉,没有表露出分毫的难过。

“如果是宁溪姐,愿意嫁给一个嫌弃自己的人吗?”

“栀栀。”

“你如今不是裴家的女儿,这是事实。”

“而且据我所知,陆砚和裴晚拍婚纱照,是被裴伯母威胁的。”

“什么?” 南知意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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