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刀,熟练地一捅(1 / 2)

  “……好久不见。”

  陈藩被他窘迫的样子逗笑了,身体靠回到车门上,姿态更放松了些:“不是前天才里里外外都见过?”

  从陈藩的语气里听不出太浓重的嫌弃,贺春景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松了口气。

  可当他看到陈藩笑容里似有若无的嘲弄,贺春景的背脊再次僵硬成一块铁板:“那天……那天大家都喝多了,喝多了就会做糊涂事,想起了以前的事之类的。总之是个意外,不要再提了。”

  这回陈藩的笑倏地散了。

  看到对方的表情变化,贺春景心道果然,陈藩对那天的事并不感到愉快。

  他怕从陈藩嘴里再听到什么让自己感到刺痛的话,于是率自己先把最难听的那句说出来:“忘了它吧,你不用给我钱。”

  “你以为我今天是来给那事儿付钱的?”陈藩面无表情地问。

  贺春景不好作答,闭了闭眼睛:“不是吗?”

  “……”

  陈藩像是被激怒了,深吸了口气,自我平复。

  “在你的世界里,这种事是和什么人做的?”陈藩看向他的目光压着怒火,“嫖客?”

  这两个字一出口,贺春景感觉被人直接朝内脏上打了一拳。

  “那……”他哑着嗓子问,“那你……都和什么人做呢?”

  这回轮到陈藩说不出话了。

  有好一段时间,二人只能听到车在空调细微的噪声。

  贺春景其实也没想真的问出个答案,于是转开话题:“你也看到了,刚才的存一,贺存一,他是我的孩子。”

  一旦开了个头,后面思虑了两天的内容便很轻松地流泻出来。

  “我现在有家庭,也有稳定的工作。小时候那事都过去很久了,最后还闹得很不愉快。你也知道我那时候不懂事,和你叔叔……”

  他特地用了这个强调陈玉辉身份的称谓,希望它能让陈藩体会到那一种禁忌与沉重,从而放弃不该有的念头。

  “总之,那天的事情翻篇过去,对你我都好。”

  贺春景结束了这段背诵。

  他看着陈藩,这个年轻俊美犹如二十出头的,生活富裕,与他隔着清晰明确社会阶层的男人,静静等着对方的回答。

  “谭春溢。”

  陈藩却突然说起了另一个名字,锐利的目光钉在贺春景的脸上,似要将他一层层剥开看透,辨认眼前人究竟还套了多少层伪装,备下了多少句谎言。

  他的贺春景明明是个不会说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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