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26(1 / 2)

  “肖霁。”施钟宴喊他,“你烧到了三十九度。这就是你说的低烧吗?”

  当然不是——肖霁也没有想到会烧的这么厉害,施钟宴发现不对劲之后就立刻带他去了医院,药物敏感是一方面,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受了凉。

  施钟宴没什么情绪起伏,只是听着医嘱说记下,回家后就让他躺在床上,冲了药给他喝。但一直到现在,他都还未退烧。

  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意识还算清晰:“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是我身体太差了。”

  肖霁翻过身正面对着施钟宴,他的眼神湿漉漉的,看起来软了不少:“对不起。”

  施钟宴直接笑了声,他穿着居家服,空调被调的很高,哪怕是单薄的一件也足够让他热出细汗,他摘下眼镜,随手放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响。

  昏暗的灯光被他再度调暗,施钟宴低头看来肖霁几秒钟,才缓缓掀开被子,睡了进去。

  肖霁见他半天没有动作,小声喊:“施钟宴。”

  但施钟宴闭着眼丝毫不动:“睡觉吧,很晚看。”

  “你晚上会离开吗?我怕传染。”肖霁翻过身,他声音很低,像是嘟哝出来的,发丝散乱的遮盖着眼睛,“明天是不是要去领证?”

  可惜他连什么准备什么都没有想好,整个人完全被动着。

  施钟宴终于有了动静,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垂眸看着肖霁暗中较劲,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说:“睡觉吧。我会处理好的,明天等准备好了我们就去领证。”

  肖霁瞳孔微颤,他紧紧抿紧唇,发白的唇色连成一条缝隙,无力感和绞痛感让他感觉到力不从心。

  施钟宴身上的气息他很熟悉,都是一同添置的沐浴露。肖霁轻轻缓了口气,又稍抬眼看向闭着眼睛的施钟宴,肩膀松弛了下来,半晌后他才转过身,轻声答复:“好。”

  “晚安。”

  肖霁猛的抬起眼,他身子一僵,看着房间内的窗帘出神,直到身后人动作小心的起身,身旁的床榻稍抬起,脚步声微乎及微,直到关门落锁。

  而施钟宴已经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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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亮的很早,肖霁没睡多久就起了床,他还带着几分迷糊的下意识伸出脚,刚接触到地面就觉察了不对劲。他大脑猝然清醒,错愣的看过去。

  这间侧卧地板都铺设了一层毛绒的地毯,质地很好也很厚,踩上去的触感也极为舒适。

  但昨天明明是没有的。

  肖霁站起身,绕着房间转了圈,他指尖挑开窗帘,一眼就看见了正给花圃修剪的施钟宴。

  施家不怎么请人打扫,只要施钟宴在家几乎是他亲力亲为,更何况肖霁还在这里休息,对方应该不会让其他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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