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61(1 / 2)

  近些年,匈奴知大胤重文轻武,当今陛下也不是血性之人,就越发猖狂,屡屡侵扰边疆,而每次陛下不过是派人示威自保,从不下旨与匈奴作战。

  陛下如此,朝中文臣亦上书和平解决,武官再是心中难平,却也有力无处使,无能为力,谁也未料到,清明皇家祭祖会发生如此之事。

  若说此事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那会是谁?

  只一个顾观南罢了。

  早几年,他刚任中书令时上书陛下,征讨匈奴,还边疆百姓一个安宁,列出数十条匈奴不除,于大胤将会是何种灾难。

  可自那次陛下驳回了他的上书后,观南就再也未提过出兵作战之事,且,皇家寺庙忽起大风,他顾观南再运筹帷幄,也把控不了天意。

  去年,观南更是在陛下面前给了司天监难看,与司天监早已是水火不容,负责与皇家先祖神通的司天监更是不会帮他做如此欺君之事。

  更别说,这位朝中最为让人信服的中书令大人当时并不在皇家寺庙,早在半月前就因年关后日夜劳累与陛下告了假去城外静养,他顾观南每日有多忙碌,朝中无一人敢质疑。

  朝臣只能叹一句:莫不,真是天意。

  傅瞻拿起杯盏饮了口茶,认真道:“观南,此事虽已成,只怕朝中那些辅佐两朝帝王的老臣起了疑心暗中探查,那些老臣倚老卖老,惯会在陛下面前撒泼。”

  顾慕淡笑:“皇家先祖显灵,他们信不信并不重要,陛下信皇家寺庙里发生的一切,就够了。”

  傅瞻呵笑了声,陛下对顾慕有多信任,朝中文武谁人不知,陛下这些年,不止喜书画琴艺,也极为信道,他把观南当做至交好友,傅瞻想到这里,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这天下,当初是顾老侯爷硬塞到陛下手中的,如今大权却是又回到了他顾家。

  二人闲聊了片刻,云烛手中捧了张小巧又精致的弓走过来,傅瞻对这些武器极为深谙门道,一眼就瞧出这把弓是费了大价钱打造而成的。

  而且,弓身上绘有彩莲,这是张女子用的弓。

  云烛递过来,顾慕拿在手中掂了掂,颇为满意,他看向傅瞻,语气平和道:“寻之觉得此弓如何?”

  他说着,已又接过云烛递来的箭,拉弦上箭,对着不远处一株指节粗壮的竹子,只弦越崩越紧,手中箭却迟迟不发,修长的手背处隐隐有青筋显现,随着傅瞻的一句:“观南的弓自是无可挑剔。”顾慕手中的弓箭瞬时转向了傅瞻,直线往下,落在了傅瞻正摩挲杯盏的那只手上。

  傅瞻眉头微挑,手中还存有适才握住容温手腕时的温软触觉,他将手中杯盏往空中一抛,顾慕手中箭势如破竹,‘砰’一声在半空中将青玉盏一分为二,洒落在石子路上。

  顾慕轻笑,将手中弓放在一侧,抬手给傅瞻添了杯茶,云淡风轻道:“这把弓,是送给容温的,我听闻前段时日寻之教她骑射,把她的手都给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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