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80(1 / 2)

  净思出了府,容温也回了木桂院,云烛在暗处看着,眉头紧锁,最后还是选择沉默不吱声。

  现在容温住在中书令府上,只要她不出门没有吩咐,云烛还是待在顾慕这里,不过这会儿,他听到容温等下要出府,还是去见平江王,已经在跟着容温了。

  他适才是有思忖的,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公子,可公子与他说过,让他跟在表姑娘身边,不必与他多言。

  表姑娘出去见个人,应是没问题的。

  ——

  此时,在顾慕书房里待着的,不是朝中重臣,而是与顾慕、傅瞻自幼一同长大的谷松,他在顾慕这里待了有一会儿了。

  两个人在书案前博弈,黑白二棋不分伯仲,最后,谷松手中的白棋落错了位置,本是势均力敌的局面让他落了下风。

  顾慕神色平和,嗓音沉稳道:“何事让你分心,不如与我说来听听?”他此话一出,谷松再绷不住。

  他来顾慕这里,自是寻他有话要说,只是他一直无法宣之于口,既然此刻他问了,那他便说,谷松虽是压着情绪,却依旧言语中带着不满:“观南为何利用我?”

  他们自幼一同长大,他虽与太子走的近,却自认从未在太子那里诋毁过观南一句,上回太子要查容姑娘的身世,他亦是去三藏苑与观南言说此事,可这回,观南却是利用他。

  顾慕冷白指节将一枚黑棋落下,棋盘之上胜负立显,他不答反问:“你父亲是礼部尚书,关于此次新法之事,你当清楚其中利弊,你与太子所见可有不同?”

  谷松被他问的默了片刻,如实道:“是有不同,父亲与我皆认为此次新法有利大胤长久稳定,不出十年,天下百姓也将会在新法中安居乐业。”

  谷松说出这句话时,已经能料见顾慕接下来的话了。

  顾慕:“此次新法的推行是我与三省六部众多官员商议而出,也是得了陛下的认可,可太子却在暗中屡次阻挠新法的推行,甚至命人造谣生事。”

  顾慕手中的棋子发出清脆声响落入棋盒中,嗓音染了寒意:“既如此,也该让他消停了。”因着昨夜之事,太子被仁昌帝怒骂一通,并且罚了三个月的禁足。

  三月时日,足够了。

  顾慕一番话说完,见谷松垂眸不语,嗓音已然平和:“此次利用你是我的不对,但你既与太子交好,也该常在身边劝诫他才是。”

  打一棒子给颗甜枣,谷松也无话可说。

  他正欲起身要告辞,顾慕又道:“不瞒你,我已写好奏折,上书陛下废黜陆砚的太子之位,他自以为明智实则是心思狭隘的庸才,不堪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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