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83(1 / 2)

  以至于到最后,他竟是放任续妻给容温定下祁家那门亲事,当时容温从扬州离开时,心里是很怨恨他的,如今,却是说不出是何种情绪。

  容温对顾慕颔首,将手中的书信打开来,容肃山的工整楷体赫然纸上,她的字便是父亲教的,她记得很清楚父亲的字迹,书信的前半段是对她的一些问候,随后便说起了‘正事’。

  祁秉是扬州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因着扬州常有倭寇,大胤朝虽是重文轻武,可在扬州城,武将却极为受人敬重,而祁秉与安抚使司同知家的三公子交好,在扬州城里越发的肆无忌惮,不止去花楼寻乐子,还对良家女子动了心思。

  他们仗势欺人,闹出了人命,知府大人大怒,将安抚使司同知家的三公子押进大狱,让他招出同谋。

  这般纨绔子弟品性本劣,却极为讲义气,三公子一人担了责,并未招出其他人来。

  可这件事在扬州城闹的很大,知府大人不愿轻易结案,命人严查,祁秉得知消息后,偷偷的从扬州跑来了上京城他母亲的远房亲戚家。

  而且,在来上京城前他求到了他姑母那里,他姑母又向来疼他,知上京城顾家的权势威严,便让容肃山给容温写了封信,若她可以求顾家帮祁秉解决了此事,日后再不会提她从扬州逃婚的事。

  容肃山书信里的话语说的含蓄,不过就是这么个意思,容温看完,直接将书信一下又一下的撕碎放在了小几上。

  在未打开书信前,她心里还在担忧,若是父亲与她说了许多念她的话,她又该如何是好,其实,很快就要立冬,她来上京城已近一年时日,虽是在扬州生活的并不舒心,毕竟是她自幼长大的家,她是有些想念那里的。

  这会儿看完了书信,心中反倒是平静了许多。

  顾慕给她添了杯茶,递在她面前,问她:“若容肃山有所求,你又觉得尚可帮他,便与我说。”

  容温接过他递来的杯盏用了口茶,摇头道:“不用。”待她将手中杯盏再放回小几上时,抬眸间,却是看到顾慕修长指节间正在摆弄一串玉珠。

  瞧着样式与色泽应是女子之物。

  容温眼睫微动,抿了抿唇,昨夜她在萱阳公主的腰间也见过一串玉珠,因着是夜间,又在拂金帐门前,烛火炫丽,她瞧不清是何颜色,不过,与顾慕手中的这串应是一样的。

  他说他进宫去见了萱阳公主,想来是她刚从他的木莲院离开他就去了,那,这串玉珠是萱阳公主送给他的?

  应是了。

  顾慕见她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玉珠处,冷白指节微顿,抬手递给她,开口道:“时下女子都喜在腰间佩戴这个。”

  容温轻疑了声,随后摇头道:“既是萱阳公主送给二表哥的,怎能再给我。”她默了默:“我只是看上一眼,并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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