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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水像一场下不完的雨,毫无遮挡地淋在两人身上,碰撞的声音混合粗重的喘息,是夏季最热烈的暴雨,让人沦陷沉迷。唐清悦觉得自己在不停往下坠,哪怕余林屹在背后托着她,还是有种眩晕的失重感,她只能绷紧神经,用力抱紧眼前的人。

  余林屹享受越来越禁锢的感觉,想让她放松,又想让她再用力,紧致的阻碍刺激得他快要燃烧。直到雨声越来越急促,他紧紧按着身下的人,快速往前奔跑,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猛,洪水冲破了围墙。

  “还好吗?”余林屹拨开她汗湿的头发,慢慢揉着她几乎痉挛的小腿,“疼不疼?”

  唐清悦陷入一场虚无之中,伸手摸不到任何东西,心乱如鼓点,过了很久才朦朦胧胧听到耳边响起熟悉的嗓音,她无声开口回应道:“我今天真的好累。”

  “那就休息两天,放个假,别把自己逼的这么紧。过几天带你去摘杨梅?”余林屹说着扯过沙发角落里叠得整整齐齐的毛毯,随意展开一角给她擦汗。

  唐清悦的身体还很敏感,在他的触碰中时不时颤抖一下,最后她主动伸手用毯子裹住自己,点了点头说:“好。附近有种杨梅的果园吗?”

  余林屹笑了一声解释:“很多山上会种杨梅树,不是营利的,就是种着玩。我小时候也种过一颗,只不过后来被我爸砍了。”

  “他为什么砍你的树?”

  “因为我每天放学后都要上山看看树苗,风雨无阻。有一次刚下过雨,路上很滑,我从山上滚落,掉在一个沟里爬不出来。我爸找到我后把我拎回家揍了一顿,第二天就把树砍了。”

  唐清悦专注地听他的故事,一直没回应。

  余林屹继续说:“我那时候还小,特别讨厌我爸的行为,但长大一些就明白了。我们和父母考虑事情的角度不同,如果各持己见,都不愿意退步,只会两败俱伤。”

  “你不讨厌我爸妈吗?”唐清悦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能够心平气和谈论刚才发生的事:“我以为你叫我来是要我带着他们快点滚蛋。”

  余林屹愣了一下,惊讶她会这样理解。“我没有这样说过。在你来之前,他们答应我,我们四人坐下来聊一聊。”

  “没法好好聊的。”唐清悦也惊讶他竟然会相信这样的话:“你也看见了,我一进门,我爸妈就立刻冲上来自说自话,让我们分手,让我抛下苗厂回申城。我最近好忙,不想三天两头应付我爸妈那些迂腐陈旧的思想,你能不能不要再和他们见面。等过段时间,我有精力解决这件事的时候,我再想办法,这样行吗?”

  余林屹沉默片刻,还是答应她:“如果你想这样处理,我尊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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