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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许乔儿轻扒开一条门缝,透过狭窄缝隙,窥探屋内情形。
眉头紧锁,满眼疑惑。
收回视线,转向站在一旁的何掌门,不解道:“掌门,这……我怎么看不懂了?”
何掌门一脸高深莫测,顺了顺并不存在的美髯,目光慈祥,娓娓道来。
“目光绵绵情意长,相爱相杀两茫茫。纵使人间风波多,却道情深似海。”
“原来如此!”许乔儿恍然大悟。
“掌门,难道这世间情爱,都是这般辗转缠绵么?”许乔儿迟疑又问道。
何掌门煞有其事点头。
许乔儿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几分庆幸之色,轻抚手中冷冽长剑,眼中闪烁坚定光芒。
“还好我修的是无情剑道,只愿余生以此剑护苍生,不问情爱,不沾情痛。”
何掌门注视远方,目光悠远,如穿透时光屏障,声音略显沧桑,似经历岁月洗礼。
“世事无常,坚定道心,方可问道。”
“弟子谨记,必以天下为先,不拘儿女情长,见天地妙见众生苦。”许乔儿目光坚定,行礼道。
第二日早晨。
阳光透薄雾洒于庭院中,增添暖意几分。
江明野推开门,一股清新空气迎面扑来,心情随之舒畅。
当看到庭中木桌上已摆满各种吃食时,脸上露出惊喜表情。
“谁人还知道疼惜老奴三分,太感动了!”江明野兴冲冲跑过去。
然而,就在刚要坐下时,身边位置已被人捷足先登。
转头一看,一个熟悉面孔正看着他。陆秋手中端着一杯茶,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
[大早上给我整这死出?]
[罢了罢了,对着五千亿吃饭,胃口大好,我要嘎嘎炫饭三碗。]
[虽然但是,还是很想给他的娇臀来上一脚,太戳眼睛了。]
江明野刚坐下,拿起筷子举起碗,夹过包子张开口。
一个冷声突如其来,打断动作。
“准你吃了?”
[大早上就开始发癫了?]
[别这样,精神病院这个点还不上班呢!]
江明野张大嘴巴,手中筷子夹着的包子和碗停在半空中。
最终,咽了咽口水,有些尴尬地放下,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无话可说,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错。]
见状,陆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仙长……”江明野语气祈求。
[给孩子口吃吧,真饿了。]
陆秋缓扬起手掌,虎口位置伤口触目惊心,如被猛兽撕咬。
伤口边缘参差不齐,深浅不一,牙印十分刺目,深陷入肉中。
“受伤未愈,无法举筷。”陆秋薄唇轻启。
“您已辟谷,无须用食。”江明野不要脸。
陆秋冷哼一声。
江明野默默再说,“吧?”
侍候在旁的侍童,迅速走到桌旁,小心为陆秋布菜。
“让他来。”陆秋目光转向故作娇弱的江明野。
“背脊太疼,抬不起手。”
语气无奈,江明野微弓起背,双手似乎因痛而无力下垂,微转头,望向陆秋,满眼歉意。
[又想打我的主意!蜂窝煤炭精。]
江明野把手中筷子轻轻一放,站起身来,道:“仙长,今日我胃口欠佳,便不打扰您慢慢品尝。”
说罢,他转身欲走,却又似乎想到什么,停下脚步,走回桌前,将刚刚夹过的包子拿起,揣进怀中,这才头也不回地离开。
[还想要小爷喂你,真是癞蛤蟆装青蛙,长的丑玩的花。]
[士可杀不可辱,除非价值五千亿。]
陆秋见江明野如此决绝,脸色一沉,转向侍童,语气明显不悦。
“既然他不吃,以后都不必再送了。”
侍童闻言,面露为难之色,他斟酌片刻,小心翼翼回答。
“这恐怕不太好吧,江公子尚未辟谷,又有伤在身。”
陆秋目光一冷,沉声道:“去做。”
侍童感受到语气中的不容置疑,急忙应道:“是,陆仙长。”
侍童边走边暗自嘀咕,道:“别人还告诉我陆道长情绪稳定,现在看来,果然不传谣不信谣。”
正在“主动”挨饿的江明野打了一个喷嚏。
半夜三更,江明野偷摸进厨房,翻箱倒柜找出半个冷馒头,干巴巴开嚼。
[咳咳咳,卡嗓子眼了。]
“怎么,陆秋还不给你一口吃的?”
头顶传来一句话音。
江明野一抬头,就被迎头痛击打晕,待到再醒来时,周围环境陌生。
睁开眼睛,试图动弹,却发现手脚被绳索紧捆。
[得,这下谁分得清我和端午节的粽子!]
[小野牌肉粽,值得拥有!]
背上阵阵剧痛,艰难扭过头,只见伤口已裂开,鲜血染红衣衫。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男音传来:“本尊已告诉你们要礼待江公子。”
这声音虽柔和,却带着一种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严。
江明野挣扎抬头,想看清楚声音的主人是谁。
只见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站在不远处,面容俊朗,眼神深邃,右手轻挥,春风拂面,折扇便在手中徐徐展开。
[这不是俺的小老弟桑榆非晚么,小东西,换了个王八壳子就以为我不认识了。]
俞非晚扬起手中折扇,束缚的绳索自动断开。
“俞非晚。”
江明野挣扎着站起身来,背上伤口疼痛,试图理清思绪,眼前一切太过诡异。
“为何要将我绑来?”
“江公子,你伤口怎么裂开了?”俞非晚声音柔和关切,却带着一丝调侃意味。
“一定是我招待不周,让你受惊了。”
俞非晚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轻转折扇,眼中闪过寒光,转瞬即逝。
折扇轻挥,便如被赋予生命般,迅速向角落飞去。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一声惨叫,一人项上头颅已被割下,鲜血喷涌,染红地面。
俞非晚则仿佛一件微不足道小事般,轻轻一笑,扇面收回手中,继续云淡风轻的姿态。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江明野甚至来不及反应,默默后退几步。
[小老弟,这么疯的么?]
[疯子配癫公,天造地设。少年郎,你很适合陆秋啊。]
[俺适合和三四五六个男模,夜夜笙歌。]
俞非晚缓缓转身,脸上依旧玩世不恭,靠近江明野,手中折扇轻拍手心,发出节奏声响。
“江公子,现下可满意了?”
[既然你要这么玩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当老6。]
江明野目光越过俞非晚,直接投向角落中的一名女子——赤莲。
“实不相瞒,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小人得志原来这么爽啊!]
赤莲听到指责后,立刻站出,未见丝毫慌乱,深鞠一躬,声音恭敬道:“属下自去领罚。”
俞非晚微微颔首。
[不能亲眼见窝里斗,不爽了又。]
俞非晚轻轻一笑,声音柔和,道:“江公子,眼下无人打扰,正是与你秉烛夜谈的好时机。”
说罢,轻挥折扇,一股淡香气弥漫开,几盏精致蜡烛被点燃,昏黄光芒在黑夜中摇曳生姿,为诡异场景增添几分暖意。
[虽然但是,人家不太吃年下弟弟呢~]
将俞非晚上下打量一番后,江明野暗暗摇头。
[看着就没有渣男雄厚。]
[该死,还是很想前夫哥,我可别太爱了。]
[他是游戏Npc,我是自我Pua。]
江明野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的开口。
“我是已娶之夫,半夜三更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恐怕不妥,于你我声誉皆有损害。”
说完,江明野迅速转身,欲走。
[为了渣男守身如玉,陆秋你可知足吧。]
俞非晚嘴角轻笑,不急不慢地开口。
“你与陆秋早貌合神离,各怀鬼胎,又何必装出恩爱模样?”
闻言,江明野停住步伐,声音清脆。
“我与陆秋纵有嫌隙,也是自己的事,你又何必舌灿莲花,离间我们二人。”
[你小子看人真准!]
[眼睛这么毒,不去流水线当质检员可惜了。]
“是与不是,江公子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