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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野出手迅速,毫不犹豫,紧紧抱住身边的人,深情款款。
“仙长,你没事真是太好啦!”
话音刚落,一道清冷至极的男音从另一边传来。
“你在干什么!”
江明野被吓一跳,松开手,试图寻找声音来源。这时,他听到身边的人说道:
“江公子,我是何掌门啊。”
[得,开盲盒失败!]
何掌门迅速收手离开。
江明野摔倒屁股着地。
陆秋走近后脸色阴沉。
[朕的娇臀!]
数日前,陆秋听何掌门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冷清目光始终未离窗外,那有一片翠竹,冬雪积压下依然挺立,坚韧顽强。
回想数月以来,江明贪财好色、不知所云、虚伪至极,但也算有些韧性血性在身上。
陆秋思绪回笼,看眼前人龇牙咧嘴揉屁股,眉头一皱。
“粗鄙。”
江明野一愣,迅速调整身姿,尽量端正,装出一副乖巧模样,小心翼翼靠近陆秋。
其言语之关切,其目光之真诚。
“仙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瞎了以后,看渣男都有一种模糊美。]
陆秋冷哼一声,冷声回应道:“我不是掌门,何须你再来关心。”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熟悉的癫公阴阳味。]
江明野神情悲恸,垂下眼睑,深陷哀伤之中,轻叹息,声哽咽。
“仙长,你可知我心之痛?”江明野低声诉说。
“自那日·你受伤中毒,我便寝食难安,生怕有个万一。若有不测,我也要随你去了。”
听着这话,陆秋涌起一股复杂情绪。
求药受苦遭辱,失明失命亦无怨言,又从未提起半分。
若非能听这蠢货心中所想,只怕也要信他三分情深义重。
他突然上前一步,紧握住江明野的手,声音冷厉。
“江明野,你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此刻,陆秋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能够彻底相信或彻底放弃的答案。
[我是真的很爱你、疼你、怜你!]
[唯恐别人伤你、骗你、辱你!]
[你说是吧,俺滴五千亿啊!俺滴钱!俺滴财!俺香喷喷的滴前夫哥!]
“仙长,你……你捏疼我了。”
江明野脸上浮现三分柔弱四分委屈,眼中闪烁晶莹泪光,声色一分颤抖两分埋怨。
[该不会还感染角膜炎吧,又痒又疼还流泪。我的命,比苦瓜都苦。]
陆秋松开手,冷冷地转身离开,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一文不值的泪,矫揉造作的装。”
[我靠,你个装X崽还敢说我!]
[世界无奇不有,牛马试图嘲讽人类。]
陆秋步出房门,寒风凛冽,目光落在门外张望的何掌门身上。
陆秋脸色微沉,冷瞥一眼,道:“找个最好的医修。”
何掌门点点头,应声道:“是,师兄。”
再度微偏头,只见屋内江公子倔强抬头,用力抹去眼角清泪,一脸悲伤委屈。
何掌门无奈摇头:相亲相爱相杀一家人。
陆秋养伤日子里,魔界趁中毒在前,防备空虚之际,大举进攻。
原本宁静仙门之地,陷入战火硝烟之中。
许乔儿身着一袭银甲,立于阵前,如一朵盛世白莲,血火洗礼,更显英姿飒爽。
魔军如潮涌来,许乔儿手持长剑,剑尖直指苍穹,口中大喝一声。
“仙门弟子,随我杀敌!”
声色清脆,声气坚定,如春雷炸响,点燃众人斗志。
只见她身形如风,剑光如电,剑气凌厉,瞬息之间,将最前面的魔头斩于马下。
“呵,陆秋倒教出两个好徒弟。”
俞非晚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笑意,轻挥扇子,股股黑色魔气如龙袭去。
魔气如附骨之疽,狠撞上许乔儿剑身,“咔嚓”一声脆响,长剑断为两截。
许乔儿身形一晃,向后倒去,嘴角溢血。
勉强用断剑稳住身形,抬手擦去嘴角的血,目光坚定如初。
“师承不落峰,但护天下民。”
俞非晚见状,眼中闪过玩味。
许乔儿握住断剑,冲向魔军。身影在战场上跳跃、翻飞,如浴火凤凰,绽放耀眼光芒。
“怎么两个徒弟都一根筋,这么喜欢找死!”
俞非晚眼神阴鸷,身形如魅,瞬间出现在许乔儿面前。
一股巨力袭来,许乔儿如断线风筝般,被重摔在地上。只觉五脏六腑移位一般,疼痛难忍,想挣扎站起,但法动弹。
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俞非晚一步步地走来。
俞非晚蹲下身,扇子轻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残忍的笑。
“你确有几分本事,但今日,注定成为本尊手下死魂。”
俞非晚笑意狰狞,下死手的瞬间,凌厉剑意从天降,如飒沓流星破夜空,直刺魔心。
俞非晚心头一凛,瞬间转身,挥扇抵挡。
只见一柄长剑剑尖已然触及扇面,发出铮鸣,激起罡风。
抬头望去,只见一名白衫男子立于空中手持长剑,长发随风动,目光冷如霜。
陆秋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许乔儿身旁,扶起人。
许乔儿抬头,眼中感激敬仰,道:“此人出招诡谲,仙长小心。”
看着二人并肩而立的身影,俞非晚眼中闪过玩味。
“陆道长,怜香惜玉之心怕是用错人了吧?”
他声音低沉,带几分轻蔑,似有意试探底线。
陆秋闻声,眉头一挑,眼神凌厉,道:“我门中弟子,自会护其周全。”
听闻此话,俞非晚放声大笑。
“哈哈哈,护其周全?
陆道长,这话说得可真是大义凛然啊!可偏偏这‘周全’二字,似乎并不包括江明野那小子吧?”
俞非晚笑声一顿,目光锐利直视陆秋。
“你可别忘了,你这条命,可是有人用命给你换来的。
而那人,如今却在你所谓的‘周全’之外,生死未卜。
陆道长,你的慈悲之心,可真是让本尊难以企及啊!”
俞非晚语气中充满讥讽挑衅,似有意激怒。
陆秋目光冷酷锐利,嘴唇微动,轻吐出一句:“找死。”
随即,身形如电,剑刃于雪光映照闪寒光,剑气灼人,直逼而去。
雪花纷扬,天地银白。
俞非晚手中扇子瞬化为一把长剑,二人剑刃相撞,发出铮鸣。
两人目光相对,火花四溅。
陆秋眼中淡然,但所有怒火都似倾泻一剑之上。
俞非晚则风轻云淡,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
剑光闪烁,两人你来我往,剑招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
雪花也被剑气牵引,于剑尖飞舞。
战况焦灼,陆秋突感真气流转出现微妙窒碍。
俞非晚察觉到他真气不稳,嘴角笑意越发猖狂。
“陆道长,所谓魁首之剑,不过如此。”
俞非晚手中长剑如灵蛇游动,精准凌厉,誓要将陆秋逼入绝境。
一次巧妙交锋后,俞非晚寻到机会,剑气直指陆秋心口,猛下杀手。
千钧一发之际,陆秋拼尽全力想反杀俞非晚,但无奈真气不顺,剑招迟缓。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旁掠出,以惊人速度出现陆秋身前。
“噗——”
一声闷响,鲜血如注,染红江明野衣襟。
“……”
陆秋满眼震惊。
众人一片哗然。
俞非晚眼中惊异,冷冷说道:“江明野,你这是何必?”
江明野无力倒在陆秋怀中,脸色苍白,唇边血迹鲜红,凄美而触目惊心。
陆秋感受怀中无数温润鲜血,像烈火灼烧,蔓延心底。
双手本能地收紧,将江明野紧抱住,同时一道柔和真气涌入他体内。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慌乱,如此陌生。
江明野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声音微弱,道:“仙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没事,只是受了一点伤。”
[看陆秋要出剑,我才冲上来的,谁能想到乌龙了!]
[盲目前行错良机,痛失千亿心血滴。剑刺之痛难言喻,悔恨交织泪满衣。]
[罢了,死贫道不死五千亿!]
陆秋目光低沉,轻擦去江明野唇边血迹,淡淡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