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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秋身形如风,剑法灵动,剑气所到之处,梨花漂浮相随,满地银妆似雪堆。

几位女修看到这一幕,被陆秋风华所吸引。

体贴他练剑辛苦,或带精致点心,或捧甜美果汁,纷纷置于梨树下,关怀陆秋。

江明野哼着小曲,靠在树上,动作潇洒不羁,毫不客气拿起一颗女修送来的果子,往嘴里扔。

陆秋眸光一闪,长剑轻挥,剑气巧妙卷起一片梨花瓣,无声无息地飞去。

花瓣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击中江明野手中水果,打落在地。

[迟早被癫公发癫吓死。]

江明野微偏头,面容冷峻出挑,神态淡漠,狭长眸子睨了一眼,嘴角微勾起一抹不屑弧度。

“怎么,想找打?”

[怎么,想贩剑?]

陆秋收起长剑,走到面前,暖声道:“少爷,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江明野起身,身姿挺拔如松,语气冷淡轻蔑。

“自以为是献殷勤,装腔作势惹人嗔。”

[江老师,真是怼得好!怼得妙!怼得渣男哇哇叫!]

江明野缓缓走来,步履从容,擦肩而过时,微风轻拂,梨花纷扬飘落,缱绻二人中间。

他突然停下脚步,微侧过头,眸光慵懒冷清,声音低沉冷漠。

“有些闲工夫,好好练剑吧。”

说完,转身欲走,却突然听到陆秋声音在身后响起:“请教公子一二!”

江明野微一愣,随即转身,只见陆秋已提剑冲来,剑尖直指。

[我不是草船,你的箭别往我这发!]

[子不教父之过,渣男发癫我的错。]

江明野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玩·弄之色,侧身出剑格挡,动作迅速。

两人目光空中交汇,剑身与剑尖相碰,梨花轻盈过剑锋,少年英气正峥嵘。

“你是真不乖。”江明野薄唇轻启。

“只是请教,无关其他。”陆秋平静回答。

“呵。”

江明野微微一笑,笑容狡黠,轻声道:“想试探就直说,何必藏着掖着。”

陆秋淡淡回答:“少爷想多了。”

嘴上说着切磋,心中想着试探,多日来,一直怀疑江明野。

习剑时日短,但用剑沉稳,招式间无生涩之感。如此剑法,绝非新手能有。

上辈子被剑道魁首陆秋亲手教习,外加刻苦训练,自然起点颇高。

“既然欠调·教,那我成全你。”江明野缓缓开口。

[逗狗,我最会了。]

说罢,剑如出水蛟龙,越发犀利,每一剑直指陆秋要害。

[试试不逝世。]

梨花树下,两人剑招交织,画面绝美,剑光梨雨共舞,黑衣青衫如故。

来往弟子被惊心动魄的场面所吸引,驻足围观。

终于,陆秋有意谦让,江明野趁机一剑直抵他喉咙,冷眼看人,笑意嘲讽。

“就你这功夫,还企图宗门大赏夺得魁首,赢下霜寒剑?真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嘴上不饶人,心里乐开花,恶毒人设当的好爽。]

只待渣男赢下霜寒剑,到时候还愁没机会引颈受戮?

江明野收起剑,仰天大笑,狂妄至极,已见五千亿在招手。

陆秋眉头微蹙,眸光低沉流转。

周围人议论不断,纷纷指责自大妄为。

对手亦不容小觑,二人交锋有来有回,惊心动魄。

一次激烈交锋,陆秋为取胜,以身犯险,强行突入。

剑法虽精,亦付出代价。

只见他左臂被对手剑锋划出一道深深伤口,鲜血瞬间染红衣袖。

围观人群中,江明野下意识反应紧张,何观棋眉目慈祥,出言宽慰。

“不必担忧,此战必胜。”

[这该死的语气,该死的表情,怎么有亿点熟悉。]

[小龙人受伤,心疼死。]

擂台上,陆秋紧咬牙关,剑光闪烁间,找到对手破绽,一招制敌。

[这么不惜命!该打!]

结束后,陆秋不顾伤势,兴冲冲跑到江明野面前,脸上笑容洋溢。

“我表现如何?”

陆秋气喘吁吁,声染虚弱,眼中充满期待光芒。

[好像一只狗狗,等着主子表扬啊。]

[该我上场表演了!]

江明野嘴角一抹冷笑,双眸中透露出淡淡嘲讽,语气冷冽。

“骄兵必败,何况还未到最后关头,你如此心急邀功,最好别功亏一篑!”

何观棋面带微笑,声音温和道:“不必过分苛求,顺其自然。”

擂台旁,三人对话正酣。

忽然,一股轻风掠过,伴随一道凌厉破空声,一面精致扇子如有灵般,朝陆秋飞来。

江明野反应迅速,立刻将人护在身后,出剑格挡,眼神警惕,蹙眉望向。

只见扇面于空中划过一道优雅弧线,稳落在一位红衣少年手中。

俞非晚一身红衣,如火燃烧,面容俊朗,眉宇透出张狂,嘴角笑意玩弄。

“哦?江公子!”

俞非晚轻摇扇子,眼神直勾勾地盯看江明野。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小疯批别看了,哥是你注定得不到的男人。]

“魔尊倒是好雅致。”江明野冷眼看人,悄然握紧剑。

陆秋站在江明野身后,探出头,仔细打量人,眸光低沉。

俞非晚哈哈一笑,轻摇扇子,闲庭信步,话语漫不经心。

“听闻后起新秀剑法高超,今日特来讨教一二。”

江明野偏头,将陆秋完全挡在身后,轻声问道:“伤势如何?

陆秋微微一怔,露出感激笑容,轻轻摇头:“不要紧,小伤撑得住。”

俞非晚在一旁看两人的互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

“陆秋真是好福气,有这样一位体贴主子。”俞非晚声色戏谑。

江明野冷眼冷笑,道:“若真心请教,随时奉陪。若只为一时口舌之快,还是省些力气吧。”

[哑口无言了吧小东西。]

“此人行事诡谲,不可冒进。他既今日出现,必有其用意。小心行事,不变应万变。”

何观棋话音落,江明野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二人对擂,有来有回。

“江公子,这般剑法,未免太过无趣些。”

俞非晚轻笑,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雅弧线,看似随意,又暗藏杀机。

江明野不敢丝毫大意,紧握长剑,全神贯注应对。

俞非晚招式看似轻佻,实则深不可测,难以捉摸。

数次交锋,江明野找到破绽,眼中决然,长剑猛出,直奔咽喉而去。

然而,俞非晚却早有准备般,身形一闪轻易避过。

“江公子,何必如此心急?”

俞非晚轻笑着,扇尖轻轻点在江明野胸前。

“不如我们慢慢玩?”

[打狂犬疫苗没,我挺怕的。]

江明野深吸一口气,眼神狠厉,手中剑刃杀气不减,口中冷语。

“今日这霜寒剑,我要定了!”

[虽然你属绿剑,但当爹的不嫌弃你。]

擂台上,剑影纷飞如龙舞,扇面轻摇似凤翩,闪烁相映。

激烈交锋中,俞非晚扇子如毒蛇吐信,悄无声息逼近。

江明野虽反应迅速,仍没能完全避开,扇尖划破衣襟,留下一道血痕。

捂住伤口,鲜血渗出,但他脸上表情仍冷漠,握紧长剑。

“为了他,值得?”俞非晚指着陆秋,声中露出几分挑衅。

[非要整这死出,烦死了。]

想到上辈子被俞非晚折辱,江明野恨不得立刻诛杀,以泄心头之恨。

江明野冷哼一声,道:“你自是不配和他相提并论,又何必自取其辱。”

[凭你也配?痴心妄想!]

听到回答,俞非晚笑意瞬间凝固。

陆秋被这话深深震撼。

仿佛被一道无形力量击中,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怔怔地望着江明野背影,那眼神坚定,语气冷冽,无声传达对自己的重视、爱护。

从未想过,在少爷心中竟能有如此重要位置。

“那看来,我不必手下留情了。”

俞非晚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魔力。

每一字都像是喉咙深处挤出,充满病态的愉悦,残忍的期待。

只见俞非晚一掌拍出,空气仿佛都被撕裂。

江明野只觉得胸口一闷,一股气血翻涌,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后倒去。

俞非晚身形一动,迅速来到江明野身边,蹲下身,用扇子轻轻抬起脸庞。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复杂情绪,随后,伸出手,动作强硬擦去江明野嘴角血迹。

“若你愿入我门,必奉为座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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