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实的历史13(1 / 2)

“我记得在去年夏天的时候,当时我还在学校里,有一天晚上打完球,突然特别想喝酸奶,你应该知道,就是那种突然特别想吃某种东西的感觉。”

“嗯嗯,我知道,我也经常会那样,然后呢?”我回答她。

“我就去我们学校超市里买酸奶,当时好巧不巧,就只剩下了1公斤装的那种大瓶酸奶。我拿了一瓶,然后坐在超市门口的椅子上,就与现在的场景非常类似,我坐在那里自己居然就把那一大瓶酸奶喝完了。”

“1公斤,那确实蛮多的啊。”

“是啊,我本来也是打算喝一点,剩下的留着明天再喝,结果一点点的,最后全喝掉了,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就被自己的食量震惊到了。”

“对,我从来没有一下子喝过那么多的酸奶,而且还只是稍微有一点点撑。”

“你是特别喜欢喝酸奶么?”

“也还好,就是那天晚上特别想喝,平时喝酸奶也比较少,我是更喜欢纯牛奶。”

“我不太喜欢纯牛奶,更喜欢酸奶一些,但是也没有一下子喝过那么多。你是不是也有一些强迫症啊,喝不完心里不舒服。”

“没有啊,我就很随性,也不喜欢做计划,当然也就不会非要去干什么事情。强迫症不就是好像自己不受控制似的,非要去做某一件事情么。”

“对,我就有点儿强迫症,做什么事情都要心里预先计划,当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东西没在计划内的话,就会很让我厌烦。我们经常会有自己东西找不到的那种情况,有人说,等过一会儿他自己就出来了,但我就就受不了,等着他自己出来简直让我抓狂。”

“我倒不会因为东西找不到就抓狂,但是我会有很多特别讨厌的事情。比如亲人的不理解甚至是试图对我的掌控让我讨厌;有人仅仅为了金钱就去破坏我们的环境让我讨厌;年长的人明明自己获得了时代的红利却不断的去压榨年轻人让我特别讨厌。

“你应该比我年龄要小吧。我是98年的。”

“你不知道问女孩子的年龄很不礼貌么。哈哈,开玩笑啦,你都工作了,而我还在读书,我肯定没你年龄大啊,我是02年的。”

“哦,那我比你大了四岁啊。”

“是的啊,大叔。”

“不过我从来没把年龄当做问题,而且你也不算太大,哈哈。一个人的年龄并不能决定他的见识。有人年纪轻轻就思想成熟,阅历丰富;而有的人都已经年过古稀了,还是目光短浅,坐井观天。我这位同事就是,都已经26岁了,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需要我们天天哄着。年轻其实才是优势啊,可以有时间有机会不断尝试新鲜的东西,而那些所谓‘长者的经验’我从来不听。”她接着说。

“阅历毕竟是要靠时间堆积起来的啊,我当医生么,对这点体会尤为明显。只有平时病例见得足够多了,才能从容应对各种突发情况。患者看你是一个年轻医生,即使你业务水平再高,都不太会信任你。年长人的经验还是很有用的,可以让我们少走一些弯路。”

“经验跟阅历是两码事,阅历只能是通过亲身经历获得,当然,好的书籍跟电影也能部分达到亲历的效果。医生看病人多了可能治病救人的经验会多,但是在工作之外,他的阅历并不一定就比你多,对事物的看法也不一定就比你成熟。如果弯路注定是要走的话,一点都少走不了。我们现在常常说在历史中总结教训,但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人类从历史里吸取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从不吸取任何教训。”

“但是历史绝对不是毫无作用的,历史是我们的老师,以史为鉴,可以知得失;不知历史,怎能知现在。只不过我们现在对历史的看法太过于表面了,与其说是了解了也没用,还不如说是了解的太简单,太肤浅。比如一个非常近的历史事件:卢旺达大屠杀,我们了解到的就简简单单几个字‘卢旺达大屠杀,死亡80-100万人’。这才不过30年的时间,我们对其了解的就如此之少,那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的事,我们所知道的说不定早就是变了样的。”

“对,什么事情一旦成为了历史,我们就再不可能完全了解到他真实的样子。现在很多历史研究都研究的是文物的照片或者影像资料,虽然说有时候受限于客观条件看不到实物,但这么做跟看实物相比说不定得到的结论是完全相反的,毕竟照片跟影像资料已经是第二手资料了,带有非常大的主观性。”

“我们所了解到的历史仅仅是受限于各种条件的部分历史,就像水里的冰山,露出来的其实是很小的一部分。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或者是一个挑战。我们现在研究历史人物,总是研究那些特殊的人,当然,他们也都是普通人,但都是那些能在某些历史事件中发挥一定作用的人,我们现在甚至已经能很精确的还原出这些人物什么时候在干什么,他的思想是怎么一步步变化的。那么,我们有没有可能这样去研究一个普通人,简单点儿的话比如一个在二战中死亡的士兵,我们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哪儿死亡的。那能不能找出他在哪儿出生,幼年怎么成长的,经历了什么样的选择,怎么一步步走向他最终的结局。因为不会有很多人注意到他,也不会有文章写到他,所以考察起来就会比较困难,但我想这个挑战会很有意思的。假如这样能把所有人做研究的话,应该就能得到一个最接近‘真实历史’的历史。” “有意思,但这个工作量可太大了,古往今来,那么多人,那么多事,简直就不太现实。用人工智能和其他一些科技支撑,让机器来做这项工作倒是有可能。不过我感觉这项工作的关键还不在于能不能够完成,而是在于要不要耗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去完成。即使我们能得到一个‘最接近真实历史’的历史,但是我们日常所去了解的,不还是很表层的那些历史么,还不如把这些资源用来做相关的宣传教育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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