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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一阵之后,柯远问:“还有抑制剂吗?”

“这里只有Alpha专用的抑制剂……我帮你再买一份。”迟屿洲默了默说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忐忑复杂。

“这么晚了,还有人配送吗?”柯远幽怨地盯着他,“你分明可以咬我一口的,要不,队长你咬我一口吧!”

迟屿洲别开目光,开始转移话题:“我先看看能不能配送。”

见状,柯远只得叹了口气,默默地裹紧了被子,他究竟是作了什么孽……

片刻之后,迟屿洲放下了手机,浅褐色的眸子沉甸甸地看向他,意味不明。

柯远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忙追问:“怎么样?不会是附近都没有支持配送的药店吧?”

迟屿洲没有立即回答,房间里只剩下柯远急促的呼吸声。

半晌,迟屿洲才艰难道:“这个点的确是没有药店开门了。不过,现在已经五点多了,要不……你再等两个小时?”

柯远不由哽住,默默地盯着迟屿洲看了两分钟,最后,憋着气站起来便要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迟屿洲及时地拦着他,“你要去哪里?”

“我当然是回自己房间,我要回去洗澡。”

“这边也有洗手间。”

“不用了。”柯远冷硬地拒绝,“我不仅要回去洗澡,还要打飞机,在你这边我放不开!”

“……”

迟屿洲神情愣怔,一时间被柯远的豪迈话语给震惊到了。

但是他也知道柯远说的是气话。

“你,生气了?”迟屿洲小心翼翼地觑着柯远冷然的侧脸,想要解释,“我,其实……”

“不生气。”柯远深呼一口气,“我生什么气啊,我昨晚上就该走的,不该留在这人被人又抱又蹭地利用完了,连施舍个临时标记都不肯。”

迟屿洲被指控得一滞,只得干巴巴问:“那你房间里有抑制剂吗?”

“没有,所以我才要回去打飞机。”

“……”

关于打飞机这个话题,迟屿洲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眼看着柯远已经握住了门把手,就要拉开,迟屿洲终于开口:“别回去了,我……我给你临时标记。”

柯远的手顿住,质疑:“真的?”

“真的。”迟屿洲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而且你突然会进入发情期,说到底也有我的原因,是应该我负起责任。”

“什么负不负责任的,言重了!”柯远摆摆手,立即窜到迟屿洲身前,“谢谢队长,那我们开始吧!”

迟屿洲撞进一对灿若繁星的眸子中,此时柯远的眼角眉梢都带着隐隐笑意,哪还有刚刚生气的样子。

柯远一向是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见迟屿洲看他的眼神略古怪,忙提醒:“刚刚可是你自己说要给我临时标记的,我可没逼你。”

话落,柯远生怕迟屿洲会反悔,当即背过身去,催促:“快点吧队长,说到做到!”

这下子,迟屿洲是真的骑虎难下了。

但是他说要给临时标记也不是冲动之言。

毕竟因他而起,他理当为其善后和负责。

迟屿洲低下头,凑近柯远此时俨然已经开始充血的腺体,正要张嘴,又闻到了那第二种信息素。

虽然跟螺蛳粉信息素比起来还是浅淡不少,但已经足够让那个迟屿洲明白之前不是错觉,也不是柯远在哪里蹭到的信息素,就是从他腺体溢出来的。

因为发情期的原因,这股味道比之前浓郁了不少。

“你在磨蹭什么?”

柯远忍不住催促。

实在不是因为他着急,而是迟屿洲的呼出的气息时不时落在他后颈,每一下都能引起灵魂深处的震颤。

不就是一个临时标记吗?咬一口就完了!

柯远觉得迟屿洲这样将战线拉长,反而显得他们之间有些暧昧了……

“如果你实在是有心理障碍,你就当你在咬白菜呗!”

难道他是猪吗?

迟屿洲在柯远略微单薄的背脊上扫了一眼,声音晦涩暗哑,幽幽问道:“GR战队的夏冰……你跟她交往了吗?”

柯远一时间愕然,不明白迟屿洲在这个时间提起夏冰是为哪般,但是很快就想起迟屿洲的道德标准,调侃道:“放心吧!我现在单身,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

那个“担”字被柯远吃痛的惊呼弄得完全变了音。

柯远也是没有想到迟屿洲前摇明明那么长,这忽然就下嘴了……

听见柯远吃痛的惊呼,迟屿洲也是有些尴尬,这是他第一次标记Omega,业务属实有些不熟练。

于是,他只能一边释放出安抚信息素,试图减少柯远的不适感,一边调整着牙齿与舌头之间的配合,然后循着本能开始往腺体里注入他的Alpha信息素。

注入信息素的过程大概持续两分钟左右,迟屿洲才直起身。

迟屿洲一离开,柯远就一蹦三步远,不自在地摸着后颈那处的牙印,眼神东瞟西瞟的,就是不敢直视迟屿洲。

临时标记的过程跟他想象的不一样,还以为咬一口就完了,没有想到会这么漫长,更没想到的是,迟屿洲竟然在过程中舔他。

后面是不疼了,柯远也明白那是安抚的意思,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显得十分怪异。

他们之间,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柯远清了清嗓子说:“我,我用下洗手间。”

“嗯。”

其实迟屿洲现在也不怎么敢看柯远,也不知道接下里该怎么相处。

所以即便是刚标记完,在这Alpha会对Omega产生前所未有的占有欲的时刻,他也只能由着柯远在他眼皮子底下冲进洗手间,然后隔绝他的视线。

柯远一关上门,立即就冲到镜子前,扭着脖子龇牙咧嘴地看后面那个带血的牙印。

“咬得还挺深!”

柯远发出如此感叹,然后再闻了闻身上的味道,除了之前便附着在衣服上的螺蛳粉信息素,便只剩下栀子花的馥郁花香了。

好神奇!

而且,这标记比抑制剂还见效,之前他还燥热的身体如今已经竟然差不多平息了。

柯远不由想到之前被迟屿洲气到了,口不择言说的那些下三路的话,后知后觉地有些尴尬起来,尤其是他现在还身处在厕所,迟屿洲不会以为他在干什么坏事吧?

于是,柯远将空马桶冲了很多次,见迟屿洲也没有催他,只得又慢吞吞地洗了个澡。

因为现在出去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便只能躲在厕所磨磨蹭蹭了。

等实在是憋不住要出去的时候,柯远听见迟屿洲开门的声音,随即还有低声的谈话。

柯远以为是迟屿洲帮他订的抑制剂到了,因为之前迟屿洲就说过让他等两个小时的话。现在看时间,也差不多快到7点了。

柯远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就要踏出去,却差点跟正准备敲门的迟屿洲撞在一起。

迟屿洲后退一步,给柯远让出通行的位置。

柯远抬脚往外走,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是不是我的抑制剂到了?不过我已经有临时标记了,是不是就不用……”

抑制剂了……

柯远擦头发的手停了,不解地望着房间里多出来一男一女。

其中的男人身着白大褂,一看就知道是医生。

而女人一眼看不出年纪,柯远也只得从那岁月沉淀出来的气质判断,应该有35岁以上。

此时她娴静而端庄地坐在酒店的单人小沙发上,明亮温柔的眼睛含笑看着他。

“这是……”柯远突突一条,隐隐有不好的猜测,不由回头向迟屿洲寻求帮助。

“这是我妈和周医生。”

“你……”

柯远及时吞了后面那个字,在身后那两人看不到的角度用眼睛朝着迟屿洲质问。

迟屿洲解释:“我之前不是说过让你等两个小时吗?药店还要9点才开门,所以我让家里的周医生赶过来一躺,路程要一个多小时。”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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