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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戳戳地拉踩景阳一通,郁双又道:“赵泰他不是拿假支票骗了你吗,我算是给你赚回来一点。”他凑近,得意地笑,“我是不是很够意思?”

“……”

不知郁双这一夜经过了什么样的升华,总觉得他和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又或者他本来就是这么混不吝的性子,不然也不会在与好友的聚会上挖好友的墙角。

郁双当天下午就叫了搬家公司,将兰攸的东西都搬去了新住宅。他本想给兰攸挑些新的佣人,但是兰芯和周婶处得很好,免得换新人又要适应,郁双干脆将周婶的工资提高了一倍,让其一并搬了过去。

周婶见不仅没有丢掉工作,反而换了个更阔绰的雇主,乐得笑开了花。

对于郁双与兰攸的关系,她仍旧识趣地没有多问。原本兰攸和景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会兰攸的身边换了新人,和景阳大抵是吹了。

而小孩子本就不怎记事,兰芯搬家的前两天还念叨着景阳叔叔,没过多久,在郁双几日糖衣炮弹的攻势下,就把景阳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有天兰芯神神秘秘地和兰攸说:“爸爸,你是不是要和郁双叔叔结婚了?”

兰攸在练字,他年少时也读过几年书,如今不愁生计,倒有心思啃些精神食粮。闻言他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墨汁,宣纸被晕染黑了一大块,着急忙慌地扶起墨汁,擦着台面,“你听谁说的?”

“郁双叔叔说的。”兰芯摇头晃脑,“他还问我,爸爸穿什么颜色的西服好看。不过我没见过西服,我也不知道。”

晚上郁双来时,兰攸怪他,“你怎么什么事都和兰芯说?”

郁双得知原委,很无辜,“我们要结婚的事为什么不能说,难道还要瞒着她吗?”

兰攸说不上来,他就是心里别扭,但是很快他就没心思想其他事情。郁双不提倡婚前性行为,所以在结婚前他不会与兰攸上床,但他总能变着花样折腾兰攸,让兰攸摆着各种姿势,画些淫.靡的画稿,过后还要拖着对方一起细细品鉴。

兰攸看不懂这种艺术,每次都被他逗得耳朵羞红,郁双就搂着他,无奈笑道:“你怎么这么纯啊,在外面生活的这些年,一定很辛苦吧。”

这句话莫名就戳到了兰攸的泪点,他的眼泪不断地从眼眶溢出,浸湿了眼睛上蒙着的红绸带。郁双看见绸带的颜色深了一块才发现他哭了,问道:“是我弄疼你了吗?”

他前不久在海外淘了些新玩具回国,包括他说要送给兰攸的项链,那实际上是一条项圈,上面挂着一只小巧的金色铃铛。这东西戴不出去,只能郁双在夜里独自欣赏,他拨弄着那枚铃铛,试图分散些兰攸的注意力,但手上系绳子的动作,还是放得轻柔了些。

他将兰攸的双手缚在床头,架好屋内常备的画板,坐在床边,手中的画笔走走停停,时不时落在身上经常停留许久的目光激得兰攸浑身有如电流闪过,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

被红绸带蒙着剥夺了视觉,兰攸其他的感官更加敏锐,眼底的泪还没有干,他听见上来传来一声轻笑,带着掌心握过的温度的画笔抵上他的下身。

“哥。”郁双唤道,“你这儿有反应了哦。”

第68章

一声“哥”听得兰攸耳朵发麻,他的双脚无力地踩在郁双的肩膀上,温软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他。

床单湿了一片,他被吸吮地大脑空白,不知过了多久,郁双含住他的唇瓣,带着淡淡的腥气,用舌尖舔舐着他的唇角。

“你自己的味道,甜吗?”

兰攸紧咬牙关,郁双找不到可趁之机,便摘了他的眼罩。

一双美目含泪,眼尾泛红,郁双张着手掌到他眼前,调笑道:“哥,你好敏感。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打湿了。”

他慢悠悠地抽了张纸巾,打算擦拭掉手上的水渍,然而中途又改变了主意,伸到兰攸嘴边,“哥,你把它舔干净好不好?”

兰攸的睫毛颤抖,却还是依了他。

兰攸一整晚的眼泪就没停过。

好不容易泄了火,郁双见好就收,没有更近一步,只是兰攸的嘴角被磨红了,喉咙也痛得紧,他眼泪汪汪,负气地用后背对着郁双。

郁双承认是他今晚差点擦枪走火,耐着性子哄着兰攸,没想哄着哄着把自己哄睡了,第二天醒来再看兰攸不知何时拱进了他的怀里,睡得正香。

昨夜折腾得太晚,郁双担心吵醒兰攸,胳膊被压麻了也不敢动作,直至兰芯起床,咚咚地来敲门,“爸爸,你醒了吗?家教老师快要来了。”

兰攸没有正儿八经地给兰芯请过老师,他之前的生活实在也没这个条件,但他不能让兰芯和他一样当半个文盲。他是天资差,学不好,而兰芯继承了姐姐的聪明才智,合该多念些书。

郁双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搬家后便开始给兰芯挑选家教老师,文化艺术都找了几位,今天是最终考察的日子。

兰攸听到声音,迷糊地睁开眼,他没有穿衣服,裸露的胳膊搭在郁双的背上,阵阵香风从他的身上传进郁双的鼻尖,害得郁双差点又原地起立。

若是平时他必要压着兰攸再闹一番,但今天日子特殊,给兰芯挑选老师更紧要些,所以他难得安分守己,乖乖去洗手间自己解决。

兰攸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他困倦地打了两个哈欠,坐在床上,垂着脑袋。兰芯又敲了两遍门,他才倏然惊醒,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连忙套了两件衣服,前去给兰芯开门。

看到兰攸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兰芯谴责道:“爸爸,你怎么没有时间观念?我们昨天明明约好了,九点是家教老师过来的时间,而现在已经八点半了。”

兰攸挠头,真挚地给女儿道歉。

兰芯叉着腰,“没关系,现在我原谅你了。”她歪着头,瞥见兰攸的嘴角,惊呼道:“爸爸,你的嘴巴怎么肿了?”

“……”

兰攸这会是完全清醒了。

他一边在心里暗骂郁双禽兽,一边面上装得波澜不惊,“被蚊子咬的。”

好在兰芯还小,分不清这个季节没有蚊子,轻易地被兰攸骗了过去。

家教老师最终是兰攸郁双一起询问了兰芯的意见敲定了人选,共留下两位。一位文化课老师,主教语文与算数;一位是钢琴老师,因为兰芯从家里翻出了一本杂志,对上面画着的黑白琴键产生了兴趣。

课程定在五天后开始,在此之前,需要给兰芯买一些上课用的纸笔。

郁双没让人送货上门,他叫上兰攸,“买完纸笔后,我们去一趟裁缝店。你衣柜里的衣服款式都有些过时了,我带你去做两件新的。”

“不要。你看错了吧,我的衣服可是当季新款。”

想要钓到合心意的男人,兰攸不会在衣服上省钱。

“是吗?”郁双没有反驳他,但也不容拒绝,“去一趟吧,我保证都是你没见过的衣服。”

这般说了,兰攸也没再坚持。

去过书店,买了纸笔,郁双开着车绕进了一条巷子中,这里孤零零地只有一家店,门口连张牌子都没有,一点也不像做生意的样子。

郁双却说:“我还是几年前来过一次,幸好它没有搬家。”

兰攸跟在他后面进了店,店老板是位美丽的女子,皮肤白皙,烫着卷发,穿着靛蓝色的旗袍,指尖夹着一支烟斗。

“稀客啊。”她显然认识郁双,“郁二少怎有心思光临小店了?铁树开花了?”

女子弯眉笑着,别有一般风情。

“自然是来买衣服。”郁双说。

女子的视线扫过他与兰攸,问道:“谁穿?如果是你就算了,太龟毛。如果是你身后的这位小哥,我还能考虑一下。”

郁双瞥她一眼,“你可别打坏主意,这是我的人。”

女子愣上两秒,“扑哧”笑了,“没想到,郁二少,你还真铁树开花了。行吧,带设计图来了没?”

她这儿做的可不是什么正经衣服,郁双虽不是她的顾客,但她和郁双的朋友们经常打交道,自然知道这位少爷的龟毛本性,估计只是瞧上了她的手艺,自个带了图过来。

果然,郁双从兜中掏出两份图纸。

女子展开一看,“啧”了一声。

学艺术的玩得都变态。

“一周后来取。”她说,而后朝兰攸招招手,“来姐姐这儿帮你量个尺寸。”

郁双不满:“别乱叫,他比你大,今年已经三十了。”

女子惊讶,叹息着摸摸自己的脸:“三十了?那保养的真好,真嫉妒,我最近熬得脸都黄了。”

郁双给的设计图成品是两件旗袍,比寻常款更紧身一些,为了得到更精确的数据,女子建议兰攸脱光了衣服再量尺寸。郁双听了,连忙挡在二人面前,“不许脱!”

女子睨他:“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对你的人做什么?”

郁双不依:“那也不许脱。”

“大少爷!你要做的款式,不脱光可量不出数据,我也做不出来。”女子翻个白眼,觉得郁双是在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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