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1 / 2)

一旁的姥姥听不下去了,拍了他后背一巴掌,“你这是在好好说话么?”顺手就接过话筒,和蔼的问:“华夏,晚上是不是害怕啊?昨天没睡好么?”

华夏赶紧说:“园长我没事。

姥姥觉得不对劲,又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怎么听着没精打采的。”

她支吾了半天才说,“那个那个,肚子疼。”

姥姥明白过来,嘱咐说:“那赶紧上床吧,把被子盖好了,有暖水袋么?灌上热水抱着。”

挂了电话,她立即冲回到床上,被窝已经凉掉了,即便是屋里有暖气,可是冬天到底是冬天,寒意不饶人的。她本来就是敏感体质,中医说她体寒,每次月经时都会腹痛难忍,疼的痉挛一般,刚喘一口气又继续疼下去,每每抓着床单在床上辗转,严重时还会引发呕吐和头晕,站不得坐不得,常常是抱着暖水袋一边流眼泪一边不停嚎叫着“妈妈救命”,“妈妈我死了”,真真是每个月都要死一次。想着还要继续疼她个三四十年就觉得人生无望,幸福渺茫。

和疼痛斗争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把最困难的时期熬过去了,精疲力竭的在隐隐的微痛间睡熟,却遭萧离为暗算,她恨他,在心头负重千斤万斤的恨着,恨他们犯冲的命相,恨他们不合的八字。她蜷缩在回暖的被窝里又朦朦胧胧的睡着了,咬着牙切着齿。正是睡意浓时好死不死的有人敲门,她也不知道老天是为了什么偏挑这一天来作践她,自己怎么就那么不招周公待见。披上衣服蹑手蹑脚的凑近大门看猫眼,黑洞洞的一片,看不见来者何人,可是她知道是谁,哪怕是他装纯良人士正二八经的敲门,哪怕是他伸出大拇指遮住猫眼。把门拉开来,一脸的困倦和无奈,“萧离为,你是冤魂么,你何时能散。”

离为也是无奈,“我也想散,然后去投个好胎,不用一天到晚的跑腿。”说着直挺挺的伸出手里大小两个保温壶。

她问:“什么?”

“一个是我姥姥熬的粥。”他说得有些别扭,“一个是姜糖水。”

华夏低着头伸手去接,他想了想没有给她,随手把门关了,自顾自走到厨房拿碗筷,背对着她说“我姥姥说得趁热。”于是华夏也觉得别扭起来。

她一勺一勺的喝粥,他就在一旁翻报纸,那感觉有些诡异,平和得教她脸上泛红光,忽然痛感袭来,撒了勺子去按小腹,他赶忙抬头问:“怎么了?”她不好意思说,咬着下唇不搭腔。

离为看她拧着眉头忍痛的样子,也是着慌,“你就一心一意喝粥,你别老想着它就不疼了。”

华夏心想,你嘴上倒是说得有理,反正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痛经有多折磨人。她捂着肚子瞪了他一眼,“那你让我想什么呀。” 离为逗她玩,眼神清澈却丝毫不正经:“想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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