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俊不再逃跑了19(1 / 2)

起身坐了起来,他实在是跑不动了。张大鹰并排坐在粟俊的旁边,并用手拽着他的一只胳膊。两人衣服早已湿透。

“你答应俺不?给你张名片,有事给我打电话”说着,张大鹰在包里掏什么东西。

“糟了!照片与字据丢了”张大鹰这才想起,忙塞给粟俊一张名片,起身就走。

张大鹰急匆匆又上了教学大楼,此时学生们都已下课,只听得他们像鸟儿狂欢一样叽叽喳喳、指手画脚眉飞色舞议论着什么,张大鹰偶儿也能听岀一句半句,但却不在乎。大江浪涛风头起“一群小屁孩!没见过世面!呸!”张大鹰在心里骂,三脚并两步来到了刚才丢照片的地方。

张大鹰的专车司机一直呆在车里,他不敢看老板娘的笑话所以没有出来。不过他坐在车里偷偷看,偷偷笑,抽着烟甚是惬意。

第二天,教务处把粟俊叫了去,并递给他那一叠照片与一张字条,还未等粟俊解释,他已经被学校开除了。

粟俊带着那一叠照片与纸条,独自去到了上海外滩的黄浦江。白天,没有灯光的幻影,似乎显不出魔都的魅力,但仍然有许多打着雨伞的游客。

其实,粟俊就应该勇敢的接受张大鹰的“挑衅”,好好收起张大鹰在门口边递给他的那一堆东西,冷静的选择与张大鹰分手,而不是一味的选择逃避,这是他与张大鹰之间错起的根源。

粟俊独自坐在外滩的一个台阶上,面朝江水,任其小雨落在身上,想哭,没有恨。过了好大会,粟俊把那一叠张大鹰叫人偷拍的“床照”与那张纸条从篼里掏了岀来捉在了手上,仍没有瞧上它一眼径直朝前走,来到江边,粟俊伸手就把它们统统丢进了黄浦江里“喂鱼”了。所以他至今都不晓得那张纸条上到底写的什么,却想到了死。

这也许是大白天,“魔鬼”还未当班,“小鬼”在偷偷的睡懒觉。粟俊几次试着朝江中心走去,但他最终还是退了回来。岸边的游客紧盯着粟俊脸上的表情,像要读懂什么,并不在意他有那个决心。

是啊!这位农民的儿子,大山的后代,山沟里的秀才,区高官亲自给他佩戴的胸前大红花,父母亲哄着、捧着他长大的孩子,一路顺风读到了名大大四,就差写毕业论文与上报考研留学了,没想到今天却被一位农村来的小女子给“坑”了。

粟俊坐到江岸,透过蒙蒙细雨望着温驯平静的江面,心情像雨雾一样一片茫然,不知道下一步又该去哪。粟俊又想到了死,站起身试着往江里走,不由自主的掏了一下裤篼,不经意间掏岀一张硬硬的小卡片,一瞅,才想起是昨天张大鹰匆匆留给他的“唯一信物”。

粟俊仿佛看到了一点点微光,于是他又转身坐回了岸边,掏出了手机。

“喂,是我”粟俊有气无力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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