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49(2 / 2)

“没这么说,那是什么意思?”

鹿鸣说:“我只是想提醒你,当初我也只是说,那是一种可能性。”

谷雨未只觉得两耳嗡嗡的。就是因为年报,她才走到他的面前。如今,他居然说,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一种受侮辱感从头贯到脚。

“那就是说,自始至终,我误会、我自作多情了?我自愿爬到你床上了?”

鹿鸣沉默了下,“你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

谷雨未啪的合上电话。有没有一种侮辱,比这个更过分?

黑云沉重,一缕金光仍然从边缘上射了出来。她坐在躺椅上,直盯盯地看着那灼人的日光,丝毫不觉得眼睛痛楚。

自已是怎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橘 *泡 泡鱼 手 打*园)

她不敢想,虽然鹿鸣的那句“这只是一个对赌协议,我不敢保证一定为正谷好”的话就在耳边。反反复复,就是这一句。

输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双手拄在窗台上。在那一刹那,她想到了跳下去。这种念头一闪即逝。

头上有闷雷滚过,居然下雨了!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窗台上,溅在她的手上,却仿佛烧灼了她一样。她拿起电话,一个宇一个字的打上屏幕:难道,你真的就不想再说什么了吗?

天上又有雷滚过。

雨哗哗的落了下来,地上一片水响,天地一片苍茫。

有多少人今年因为正谷的年报一夜未眠?但有多少人,像她一样,输得惨烈?

一宿的风声雨声,她睁着的眼睛渐渐在头项的墙上汇成一个点。

第二天早上,她拨了谷维春的电话。

那头带着慵懒,“喂?”

“你认识通途的鹿鸣?”

谷维春似乎愣了下,旋即笑了起来,“当然。”

“你们是什么关系?”

谷维春又笑了,“哪有这么问男女之间的事的?”

谷雨未只觉得脚有点软,“你确认,他值得你信任?”

谷维春好像又愣了愣,才慢悠悠地说:“他值不值得我信任,和你有什么关系?”

谷雨未咬着嘴唇,好半天才说:“我要提醒你,鹿鸣,也许,不是个可以相信的人。”

“哼,谢谢。不过,你的担心应该是不存在的。他和我,很好。”

后面这五个宇,印证了她的想法,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谷维春却好像忽然让了步,语气平静,“怎么,你找他?”谷雨未没有吱声,谷维春却似乎了解一切,“要不,等他醒了,我和他说一声?”

谷雨未的头嗡了一下,眼睛出现短暂的失明,那边却有人继续说:“我也不瞒你,反正我们这个等级的,也没什么私生活。现在不告诉你,一会儿报纸上也会铺天盖地。”

谷雨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听谷维春继续说:“鹿鸣和你的事,我知道,也没什么。他就这样,爱玩儿。”

谷雨未不记得是怎么挂了电话,她呆呆地坐在床上,大脑里一片空白,她把被子裹了又裹,依然是觉得冷。胡乱地抓起遥控器,打开空调,疯狂地往上调着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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