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5(1 / 2)

从窗户上,可以看到远处的灯火,一点一点,在冬夜中,像寒星一样。她爬起来,意犹未尽地说,“小麦,我得走了。明早还得起来上通告。”

“那你多注意身体。”

她在门口返过身来抱了抱我,“你也是。小麦,我希望你一切都好好的。”

送走了凌若梅,我一身轻松,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是我把情况想得太坏了,事实是,他们都还是爱我的。

也许有一天,参加他们的婚礼,应该也没有什么吧?

想到这里,我的笑容渐渐隐去。我承认,我还是在乎的。

就是我的在乎,让我和他们生分。但谁天生下来就是谁的呢?

我每天就沉浸在书里,不再上网。一场火,烧了我的爱情,烧了了我的理想,却似乎为了涤清我的顾虑。经历过这场变故,我的心仿佛更容易安静下来。我的妈妈却忽然给我来了电话。

“圆圆,你受伤了?”

“嗯?你听说的?”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活泼一些。

妈妈的声音有些迟疑,“哦,我是看到国内一张报纸的。他们来带东西给我,用它包的,我就顺便看了看。”

我当然不信她的话,虽然她说的也有可能。

“有点,不过,现在没问题了。”

“真的?”

“是啊。否则,我怎么会这么轻松?”

妈妈叹了口气,“圆圆,你从小我没管过你,但不表示妈妈不在乎你,你毕竟是我女儿。”

我的鼻头有点酸,“妈,我知道了。”

“圆圆,来澳大利亚吧。我给你找地方治伤。”

“妈,不要紧。只是左脸,还是侧脸,现在是难看了点儿,等头发长长了,遮住了,会好很多。”我的双脚、左半身都经了火。万幸的是脸离火比较远,虽然有一陇花纹,倒也不至于太狰狞——也或许是我看习惯了。

“不行,你来,我给你治伤。”

“妈!”

“你不来,我就要飞回去找你了!”

“妈!我真的……”

“下周如果我见不到你,我就回国。”她说了句狠话后又说,“圆圆,妈是对不起你,年轻时只为追求自己的生活。可是,妈妈是爱你的。”

我的心沉甸甸的。我曾以为,她对我没有感情。因为她很少回来看我。我知道,她在澳大利亚很忙,开了家画廊。她再婚的那个人是个白人,说不上不好,我们基本是客气相对。每次去她家,我都十分不自在,宁愿回国一个人呆着。

我查过,治疗费用会很贵,我不知道她会怎么和那位客气的白人先生讲。我也这样大了,不想让她出。

挂了妈妈的电话,我就给戴向南拨了过去。

“是你告诉我妈我受伤的?”

那边沉默了下才说,“若梅说你不肯答应。”

“你怎么会有我妈的电话?”

“这个你就别管了。”

“你有我妈的电话,当然和我有关系。”

他意图把话岔开,却选了一句最笨的话,“是不是夏晓斌让你留下来的?” 我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我尽力让它平稳,“不关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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