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那些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未知的90(1 / 2)

(这章必须大杯!)

现实,未知省市某民房内。

这是一间位于4楼的两居室老房子,面积不大,但生活气息很浓。

房间里杂乱的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从这里找到一个人从孩提时代到成年之后留下的所有痕迹。

玩具、涂鸦、课本、海报、手办、行李箱

每一件都保持着【诸神】降临之前原本的位置和模样,不曾变动。

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它们的表面甚至都没有积累下一丝灰尘。

至于原因显而易见,有人一直在擦拭。

这里是崔家的老房,是崔秋实和他爹崔顶天住的地方。

在之前长达十八年的时光里,这里一直住着两个人。

再后来,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这里换了主人,可没多久后,崔家的老头子就又回到了这里。

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但他觉得值得。

只不过恋家的秋实为什么没选择回来,老头不知道,不去猜,不愿想,也不敢想。

其实,在之前的试炼中程实就想问崔顶天为什么不去参加寻人的【祈愿试炼】,后来他又想明白了。

崔老不是不想,是不敢。

可今日,他改变主意了。

因为他再没有时间去等待,他的生命只剩下最后3天。

崔顶天手拿着抹布,轻轻擦拭过儿子最喜欢的模型,脑中又想起了之前试炼中那满地【神性】的一幕。

如若当时能取上一些,哪怕是偷偷藏起一份

不,程实已经许诺了他,那肯定不算是偷!

只要一份,或许他的生命就能延长一段时间。

但他放弃了。

他懂什么是人性,更知道什么叫做贪婪。

往常的他或许能够抵抗住贪婪的诱惑,可现在不行,在生命的尽头之前,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一旦打开了那道门,他将直接跳入深渊。

可这个选择让现在的他,变得无路可选。

后悔吗?

后悔!

可如果有再选一次的机会

老汉还是选择后悔。

我爹给我取名叫崔顶天,就是要我堂堂正正的活着,顶天立地的做人!

老头擦完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洗干净抹布,整理好衣服,坐在秋实的房里,最后摸了一把秋实的行李箱。

那双并不混浊的老眼中,既有无尽的思念,也有即将重逢的期待

“众生应腐,万物将朽。

您虔诚的信徒向您祈愿,开启一场试炼”

现实,未知省市某荒山菜园。

陶怡还没睁开眼,就听到了手边电话的响声。

“叮铃铃——”

荒山之上并没有什么网线电话线,至于这桌上的转盘电话连接的是虚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她也一概不知。

这是她某位朋友的赠礼,在她上一个生日的时候,两个月前。

陶怡笑笑站起身,对电话声恍若未闻。

她走向面前看不到边的山坡梯田,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了一抹流转的光,仔细的撒在了脚下的田地里。

直到“施肥”的工作全部做完,才施施然回到醒来的地方,接起了那个还在响的电话。

“喂?”

“故意不接我电话是吧,小怡怡,你变心了。”

“没有呀,我正好在施肥,没来得及。”

“是嘛?我对你的狡辩表示怀疑,不过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饶过你这一次。”

“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开心?”

“今天撞上了那个疯子,你还真别说,人家虽然疯,但是真大方啊,我们四个瓜分了一点点【神性】碎片,算是小有所得。”

“哦,真巧,我今天也找到了一点点【神性】,而且我用你说的方法把这些【神性】当肥料撒下去了。”

“有用吗?”

“暂时看起来,还没有。”

“嗯,我只是偶然翻了翻理质之塔的生物实验记录,靠不靠谱也没准,你”

电话那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陶怡却突然打断了对方的话问道:

“话说,你做过人体试验吗?”

“呃啊?太多了,你是指哪种?”

“把【神性】封藏在别人体内这种。”

“我有病?我自己身上是不能藏怎么滴,这什么鬼问题,问这干嘛?”

“你什么时候加入了理质协会?”

“啊?我什么”

陶怡再次打断道:“你送我的那件东西,我用掉了。”

“不是,小怡怡,你今天有点怪啊,我”

“嗨呀,忘记浇水了,我先去忙了。”

说完,陶怡果断挂了电话。

她站在山坡之上,迎着阳光,眯眼笑了起来。

那模样,宛如一只嗅到了秘密的小狐狸。

至于电话那头

“嘟嘟嘟——”

“?”

现实,未知省市某公寓。

高宇站在门外的走廊上,深深呼出了几口浊气。

他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新的背包,然后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

“谁啊,来了。”

门内传来了男人的声音,不一会儿,门开了。

房里站着的是一位正值中年的地中海男人,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局促的笑了笑。

“小宇啊今天怎么放学这么早,我这就抽了一根,真的,正好让你碰见了。”

男人尴尬的狡辩着,见圆不上谎了,赶忙将烟头扔出了家门。

高宇笑着看了他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少抽两根吧爸。”

“我一般都不抽,还不是你妈”

“我咋?又咋?我又干啥了惹得你老高心烦意乱只能抽烟,嗯?”

厨房里传来了怒吼,男人一缩头,指了指厨房朝着高宇小声嘀咕道:

“你看,我这都是被吓的。”

尽管男人的反应很真实,说话很流畅,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是可以看到他的肢体有些不协调,就像是有关节病般所有动作都略有些迟钝和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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