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_分节阅读_第79节(1 / 2)

  玄衣人手心落个空,他忙追上去,拉住苏陌:“公子为何自寻死路?”

  他很不解,为什么?

  他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他可以护他周全,他观察了这么久,虽读不到苏陌的心声,但他给出的条件已是最大范围的自由,这人为何如此不知好歹?

  为什么?

  “为什么?”苏陌拿眼睨他,“阁下视如草芥的人,在我眼中是闪闪发光的生命,是值得爱与被爱的鲜活的人。”

  “爱?”玄衣人低头看着自已那双戴着乌金色手套的手。

  那手套底下,是一副吓人的白骨。

  “人之爱欲……究竟是什么?”玄衣人喃喃念道,突然,他如鬼魅般出现在苏陌身侧,掐住苏陌的脖子,往怀里一拖。

  “公子在马车上解毒时似乎受用得很,”玄衣人摸向苏陌的小腹,“那种事……是不是会让公子很愉悦?裴寻芳可以,阿烈也可以。公子同阿烈也试试,如何?”

  苏陌被掐着脖子,呼吸都困难,咬牙道:“阁下当真想试试?”

  玄衣人低头望着那双美目,吐出一字:“……想。”

  而此时,不夜宫里已乱了套。

  季清川不见了!

  不过端盏茶的时间,人就不见,庭院里没有,卧房里没有,湢室里也没有。

  不夜宫不敢声张,怕引起骚乱,只得暗地里找人,这会子人若消失了,那春三娘岂不要血本无归。

  那婆子难辞其咎,正干嚎着翻箱倒柜的找人,就连那衣柜和床都一个一个抬开逐个找了,忽听“吱呀”一声,湢室的门开了,苏陌从那昏暗的门内踏出来。

  “我的小祖宗呀!”婆子差点哭出来,她见了活菩萨般冲过去一把搂住苏陌,又是揉又是搓,“你怎么在这呀?老奴方才将湢室翻了个底,怎的不见公子?”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祖宗,你可是救了我的命啦!”婆子又哭又笑道。

  刺目的自然光照进苏陌的眼,苏陌望着乱糟糟的房间。

  满屋子的人都在看他,那婆子还在没完没了地说着话,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在唤着“公子”。

  空气中漂浮着数不清的尘粒,阳光投射进来,将画面切割成一块一块。

  苏陌耳中嗡鸣,强打着精神道:“扶我一下。”

  “公子脸色不大好,是哪儿不舒服吗?”那婆子焦急地说道,“可急坏老奴了,差点以为公子被人给掳走了。”

  苏陌头晕得厉害,他扶住婆子的小臂,朝那昏暗的湢室回望了一眼,松了口气:“无事。”

  而那湢室内,窗下的风铃焦躁地摇动着。

  玄衣人站在黑暗里,呆呆用手按着自己的心口,眼神木讷,脸色煞白如鬼。

  那玄色长袍下,本该是人类心脏的位置,死寂得如大雪掩盖下的旷古荒野,毫无生气。

  苏陌那无情的声音尤在耳边。

  “很可惜,阁下没有心跳。”

  “心都没有,又岂能学会人之爱欲?”

  “阁下不配。”

  “怎、怎么不跳呢?”玄衣人按着心口,沮丧地喃喃自语道,“要怎么才能跳呢?”

  忽的一下,玄衣人变回了女执事的模样,身子一软,晕倒在了地上。

  “阿婆,是何时辰了?”苏陌虚弱道。

  “快近午时了。公子饿了吗?”那婆子问道。

  细看才发觉,这季公子脸色非常不好。

  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了?

  早就听闻不夜宫的头牌容貌极盛,身子却也极弱,自小遍寻名医而不治,那春三娘早已放弃了医他,不过是用药为他吊着命,只等着弁钗礼一过,将养他的银子加倍赚回来,便也听天由命了。

  想那前堂丝竹喧天、莺歌燕舞,百余金主为争这春宵一刻豪掷千金,可谓盛极一时,风头无两。

  可这红颜薄命,春风难度,又有几人知呢?

  婆子生出一种心酸来,可心酸归心酸,伶人终究是伶人,谁让他投错了胎。

  婆子差人端出一碗春三娘一早准备的奶酪,劝道:“公子想是饿了,吃点东西吧。”

  苏陌是真饿了,见着奶酪更觉饿,没多想便接了。

  “公子吃上几口,就该换衣裳去赴宴了。”婆子道。

  苏陌放下汤勺:“我不侍宴。”

  “不是侍宴,是赴宴。”婆子忙解释道,“老婆子我也是闻所未闻,方才有客人出了三千金拍下了与公子共用午膳。弁钗礼竞拍的向来都是良辰夜,从未有人拍过午膳,三千金呢,老婆子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么多钱……。”

  苏陌听得奇怪,问道:“何人拍得?”

  “一名波斯商人,”小蔻忙忙抢话道,“那盏玲珑心便是他点的。”

  “波斯商人?”苏陌疑惑,哪来的波斯商人?

  “长得何模样?”苏陌望着铜镜里的小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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