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_分节阅读_第147节(1 / 2)

  锁链的末端,被他自己抓在手中。

  苏陌心跳加快,他抓住锁链,也抓住锁链下的皮肉,问道:“掌印这是作甚?”

  “我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嚣着……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裴寻芳喘着气,高挺的鼻尖上沁着密密的汗珠,“我怕伤着你……听话,别靠近我……”

  苏陌表情微变,一些猜测闪过脑海,他将裴寻芳抓得更紧了,问道:“你这样有多久了?”

  裴寻芳颤抖得可怜:“公子走吧……”

  “听着……”苏陌语调放得很缓,“你不会伤我。”

  “公子、公子不会想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裴寻芳从牙缝里恶狠狠泄出几个字。

  苏陌靠得更近了,他轻抚着裴寻芳颤抖的脸,轻哄着:“裴寻芳,你不会伤我。”

  裴寻芳鼻翼扇动着,喘着粗气,倏地转过脸,一口咬住苏陌的手,贪婪地舔舐起来。

  苏陌手上吃痛,很快,舌尖舔过,化作沙沙的酥麻感,温热津液包裹着疼痛,连带着那些破碎而血腥的记忆,轰然冲入苏陌脑海。

  苏陌看见一片茫茫雪海。

  那一年冬,嘉延帝暴毙,安阳王战死,李长薄落草为寇,李氏皇族死的死,疯的疯,整个大庸落入司礼监掌印裴寻芳手中。

  裴寻芳一手遮天,挟持东宫,把持朝政,大庸民怨四起,天下动荡。

  大寒将至,连续暴雪,几乎将帝城掩埋。

  百余名大臣跪于左安门外,哭声震天,痛骂奸宦当道,皇权旁落,天灾人祸,国之将亡矣!

  京军们围成一圈,手里高高举着大毛毡,将大臣团团围住,为他们遮风雪。

  大雪一直在下,大臣们饿的饿晕,冻得冻晕,现场凄声连连。

  苏陌将帷帐狠狠一摔:“一群老顽固!命都不要了!”

  裴寻芳伸手钩住苏陌的腰,眯着眼将人往温暖的怀里带:“他们想死就让他们死,一群老弱病残,冥顽不灵,留他们有何用。”

  “一百二十三位臣子,皆是国之栋梁,是他人的父亲儿子,若就此没了,我便是大庸的千古罪人!”苏陌道。

  “一群行将就木的老骨头,没了便没了。二月春闱一开,殿下又可收一批青年才俊,何惧无人?”

  “人心,是人心!失了人心,掌印就算将李氏都杀绝了,也难立足于这明堂之上!听听他们是怎么骂你的!掌印走的是一条万劫不复的断头路!”苏陌道。

  裴寻芳玩味地凝着苏陌,道:“咱家一个没根的阉人,要什么千秋万代,咱家只想我的殿下,顺顺利利的。”

  他眼皮一搭,又冷笑道:“安阳王是可惜了,但嘉延帝、四皇子、五皇子,他们哪一个不该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敢不服,咱家便杀到他服。从今往后,这大庸便是殿下的天下,咱家只守护殿下的天下。”

  苏陌转身道:“我当不了皇帝。我说过,我不要这天下。去将李荀从皇陵接出来。”

  “五岁雉儿能有何用?这皇帝,殿下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裴寻芳掐住苏陌的腰,将他强行掰回来,“前朝大乱,天灾不断,殿下若不做这个皇帝,不拿下这九五至尊的权力,便无法重整朝纲,无法举全国之力抵抗天灾!两年了,与这群狗东西交手至此,殿下心里最清楚,这破碎山河,只有你能收拾,你如今是大庸国唯一的、名正言顺的主。”

  “国不可一日无君,殿下别无选择。”

  苏陌气得直抖:“我做皇帝,第一个杀的便会是你。”

  “若能夜夜与殿下共鸳帐,殿下杀我也值了。”裴寻芳绕到苏陌身后,捏住苏陌的下巴,轻咬他的耳垂,道:“殿下听听……”

  “这帝城,人人都在骂,司礼监掌印胁持东宫太子,弑主夺权,不得好死!”

  “这肮脏骂名让咱家一个人来背就好了,有咱家在,强权之下,又有谁敢对东宫说一个不字。自古皇家无父子,先帝崩逝,太子即位,天经地义。只要殿下肯点头,咱家一句话,明日殿下便是这大庸国受万万人朝拜、至高无上的主。”

  苏陌道:“掌印想用天下困住我。”

  “咱家想用天下留住你。”裴寻芳探过去,伸出舌头在苏陌嘴角舔了一口,密密实实注视着他,“咱家想要殿下同我好,日日这样好,殿下守着天下,咱家守着你。”

  “掌印入戏太深了……”苏陌道,“你我之间不过是……”

  “嘘……”裴寻芳按住苏陌的唇,“今日不谈这些。”

  裴寻芳依恋地将头埋进苏陌的颈窝,一口一口轻咬:“殿下在一日,咱家守着你一日。殿下不在了,咱家随你而去……只要殿下点头,咱家即刻将那群老顽固全须全尾的请走……一群乌合之众,受了李长薄余党的挑拨……”

  “李长薄不会做这种事。”苏陌道。

  裴寻芳起了醋意,在那粉藕般的颈间狠狠咬下一口,阴阳怪气道:“殿下是不是还想着他?”

  “混账!!”

  “咱家是混账!”裴寻芳说着发起狠来,他一把端起苏陌的臀,隔着那滑溜的白缎亵裤,修长的手指就那样沿着股沟缝滑溜下去,“咱家还可以更混账。”

  苏陌战栗起来:“放开我!”

  “给咱家一点甜头,咱家替殿下将他们弄走。”裴寻芳道,“殿下再迟疑不决,那群大臣就该在风雪中活活冻死了。”

  “你……”苏陌颤抖着推他,“……是你暗中挑拨的?”

  “殿下怀疑咱家?”裴寻芳露出狠戾来,“那这群老家伙也不必留了。”

  他不耐地在车辇边缘敲了三下,在外候命已久的锦衣卫,拔出白晃晃的绣春刀,朝风雪中那群请命的大臣走去。

  苏陌反应过来,掀开帷帐,探出身子朝那些锦衣卫大声吼道:“住手!”

  裴寻芳斜躺在车辇里,笑得像个妖孽:“这天底下,锦衣卫只听两个人的命令,一个是我,一个是……天子。”

  苏陌红着眼回头看他。

  “殿下……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裴寻芳媚眼如丝道。

  他玩弄着指上那枚张牙舞爪的螭纹臣韘,就像玩弄这唾手可得的权力,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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