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夭寿了,我的徒弟是魔尊5189(1 / 2)

路星璇诧异地看过去,这才发现那股怪味从何而来,“师尊,您怎么样了?”

时倾摆摆手,“别担心,这不是为师的血。”

因四周昏暗的缘故,路星璇没注意到时倾发白的嘴唇和极其难看的脸色。

她松了一口气,笑道:“我就知道师尊您修为深厚,定不会受伤的。”

蔺舟没说话,只是悄悄地抬眼注视时倾。

这么浓郁的血腥味和虚弱无力的语气,不像是没受伤的样子。

时倾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想到什么,问:“这么晚了,你们为何会在此处?”

路星璇不敢说出自己惹的事,避重就轻地回答:“弟子犯了点错,教习老头不开心就罚我扫台阶,不扫完就不能回去。”

时倾往前迈步,一根树枝咔嚓断裂,她垂眉道:“这台阶每日都会有枯枝落叶,扫不完也无事,今天时日不早,你们两个先随我回去。”

“好耶!”

听到不用扫地,路星璇一把丢开扫帚,欢快地凑到时倾旁边,整张脸笑眯眯的,“师尊您真好,不过要是明日教习问起来弟子该怎么说呀?”

蔺舟见状,也凑到时倾身边。三个人并排往积雪峰方向走。

时倾一边走,一边回答:“就说是为师授意的,教习不会为难你们的。”

“师尊您太帅啦!”路星璇双眼放光地欢呼,“您不仅长得貌若天仙,修为高深莫测,对待弟子又极好,能成为您的徒弟,我简直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蔺舟看着她阿谀奉承的模样,不禁翻了个白眼。

她的声音很是灵动悦耳,像清泉击石,丛林鸟鸣,即使是再夸张不过的内容也丝毫不叫人感到冒犯和尴尬,反而让人相信她是出于真心实意。

时倾浅笑出声,苍白的脸颊多了几分生气。

“你这般活泼好动的性子倒惹人喜欢,就是不知你今日犯了何错,连一向和蔼可亲的教习长老都会亲自罚你?”

“这……”路星璇一下子结巴起来,她眼神飘忽,“怎么说,就是我迟到了,然后教习就不高兴……”

蔺舟看到她吃瘪,意外地感到一丝幸灾乐祸,他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拙劣的谎言。

“师尊,路星璇她撒谎!她今天不仅迟到,在使用灵力的时候还把教习的胡子和眉毛全都给烧光了,所以被罚扫地的。”

路星璇蓦地睁大眼睛,愤恨地瞪着告状的蔺舟。

时倾闻言,先是愣了一瞬,而后眉眼弯弯,唇角上扬笑道:“也难怪教习会那么生气了。”

路星璇本来还等着来自师尊的批评,如今反而博得师尊一笑,这让她无比惊喜和得意。

她眸子发亮,直勾勾地盯着时倾的脸,“师尊,教习老头为什么那么宝贵他的胡子呀?”

“教习长老的胡子上次也被人烧掉了,废了许多功夫和时间才养回来的,如今你一把火烧掉,他能不气嘛。”

“原来是这样。”路星璇若有所思,笑得嘴角都合不拢,“弟子倒真想看看那位勇士是何人,年少轻轻就有如此作为,想必不凡。”

时倾浅笑不语。

几秒后,她严肃道:“教习长老德高望重资历不浅,称呼要尊重。”

路星璇停下来行敬了个礼,“收到!”

三人继续前行。

蔺舟默默地窥视着她们师慈徒孝的场景,一时间,心中很不是滋味。

今天师尊笑了好几次全都是因为路星璇,蔺舟感觉自己好像被冷落忽视,她们二人周围仿佛生了层膜,他完全挤不进去。

师尊不在乎他,只在乎路星璇。

师尊只喜欢路星璇的活泼可爱,所以才不理他的,要是他也同样陆星璇一样活泼就好了。

瞥了一眼笑嘻嘻的路星璇,蔺舟失落地低垂眉眼,郁闷地踢着脚边的石子。

可是,明明最开始,师尊选的弟子是他啊。

怎么到最后,反倒是后来的路星璇最得师尊欢心?

思及此,他心口不由地发酸,无尽的委屈与难过瞬间溢满整个胸腔,视线也渐渐模糊。

凭什么啊,明明是他先来的。

时倾对周围动静的感知力极强,注意到身边人的沉闷不乐,等到路星璇说要去找吃的而离开时,她叫住了垂着脑袋的少年。

“蔺舟,听星璇说,你今日使用灵力一次性就成功了,这是真的吗?”

听到她忽然念着自己的名字,蔺舟一下子抬起头来,惊喜而不安地回答:“是的,师尊。”

时倾露出浅浅笑意,仿若高山化雪,“你很厉害,蔺舟。”

她的短短一句话,却叫蔺舟的心几乎为之颤动。

仗着那人无法得知他的表情,他专注地仰望眼前的女子,内心仿佛隐隐存在着一股巨大的激流,心脏狂跳不止。

蔺舟如今不过17岁,个子还未长全,明显比时倾矮了一个头。

察觉到他灼热的打量,时倾不适地轻轻蹙眉头。

下一秒,蔺舟就移开了目光,“师尊您的衣服……”

时倾下意识地低头,反应过来自己看不见,末了轻笑,“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罢。”

蔺舟站在原地不动。

灯下的女子一身淡紫色衣裙鲜血淋漓,如今早已结成一块又一块暗色的污渍趴在衣裙上。她如今系着柔软的白愣,光是站着不言语,也叫人看着心痛怜惜。

蔺舟踌躇片刻,“师尊你的伤要不要紧?”

时倾摇了摇头,“小伤不碍事的。”

见她神色自若,蔺舟终究是行礼退下,正要转身时,时倾又叫住他。

“蔺舟,”她露出温柔的笑来,“此事莫要教他人知晓。”

蔺舟垂眼,“是,师尊。”

等他离开后,时倾转身回到房间,面上的痛苦再也忍不住溢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脱掉外长裙,被浸透的布料粘在伤口上,轻轻动作,连皮带肉一起被撕开,伤口再次流出鲜红的血液。

时倾紧紧咬着唇角,全程紧锁眉头皱着脸硬是将衣裙剥离开,等到脱完,早已疼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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