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 2)

  沈南枝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身后的男人存在感极强,给她带来的颤栗感甚至要比过将要被陆衡发现的惊慌。

  那人的胸膛平缓而又微弱地上下起伏着,却又因着两人隔得太近,她甚是连他身形的肌肉形状也完全感觉了出来,捂在她面上的手掌与身后的躯体呈现出不同的温度,冰凉的指尖,以及那人扣在自己腰间的另一只手掌。

  陆衡缓步走到假山旁,偏院前的假山石堆错综复杂,但内里空间太过狭窄,显然不是能够藏人之处。

  他朝着里面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异样,这才又折返回去朝陆国公道:“爹,应当是树叶被风吹过的声响。”

  陆国公微微颔首,走出书房后两人也并未过多说些什么,这便不再在意方才的响动,但也没了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行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是,父亲。”

  沈南枝听到假山后的动静这才微不可闻松了口气,左右她是什么重要的话也未曾听见的,这两人离去后她也得以能够脱身了。

  她紧绷着身子坚持着最后的隐藏,极力想要忽略身后一直紧贴着她的男人,甚至没有心思去猜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会潜伏在此,甚至敢这般与她贴近。

  直到那两人的脚步声在耳边逐渐远去再到听不见,沈南枝这才放心下来,正欲有动作转身,身后那人忽的俯下身来,鼻尖贴近她裸露的脖颈,竟在她耳后深深地嗅闻了起来。

  沈南枝整个人险些跳起来,浑身寒毛竖起,猛地转身一把推开那人,抬眸之际,却惊愣发现:“陆闻,你怎么在这?”

  第9章

  陆闻静静看着沈南枝,眸光却越发冰冷起来。

  若非沈南枝的突然出现,他兴许能够听到更多信息,她却反倒来质问他为何在此。

  就如曾经他被母亲丢弃在荒郊野岭之际,他光着脚走了三天三夜回到家出现在母亲面前时,母亲满脸惊恐问他:“你怎么在这?”

  就如他十三岁那年独身来到京城,陆国公见到他时,也慌乱惊愣问他:“你怎么在这?”

  好像他是多么碍眼的存在一般,可分明,是她险些暴露了他的位置坏了他的事。

  然而下一瞬,眼前像是被吓傻了眼的沈南枝又忽的松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胸口,又是之前那副一脸庆幸的模样,低声道:“不过还好有你在这,否则我定是会被发现的。”

  陆闻一怔,方才抵在她身后时嗅到的若有似无的馨香好似又蹿入了鼻腔。

  他在被她推开之前,在她耳后嗅到了这抹香气的来源,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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