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驶向天堇城18（1 / 2）

除了左绔，大学士宋皓也邀请了余霖齐佚两人叙旧，在夕阳西下的夜晚，齐佚在余霖的搀扶下爬上了岩郡城的城墙，宋皓就在上面。

“喂，有话下来说不行吗，害我爬那么高。”艰难地爬上城墙，齐佚喘着粗气向宋皓抱怨道。

宋皓正在欣赏傍晚的夕阳，他缓缓转过身了，说：“从我来到岩郡城后，就喜欢这里的夕阳，即使老了，也时不时爬上来观赏一番。”

“当时，我就在这儿，”宋皓指着城门，道，“百余骑兵被我一个老头堵住，他们往上面射箭，施法，但我就是毫发无伤，就是这样支撑到周准赶来，没等他的骑兵进攻，仅需一箭，就把整座大桥冻住，这就是捍卫王城的能力者的实力。”

宋皓走向余霖：“周准的弓箭让林渊自刎投江——这是大众的说法。如果你要报仇，就要面对这个公肇国的最强者，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余霖难以回答这个问题，城墙上的风很大，吹得齐佚有点站不稳，还得是余霖拉了他一把。

“左绔和你们说了吧？你们明天动身去天堇城。”

“没错。”齐佚答。

“天堇城对你们而言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正因此，它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宋皓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即使周准近在眼前，就算他毫无防备，也不要妄然行事。”

余霖严肃地点点头。

“至于齐佚，你要保护好小姐，不能有任何闪失，这是我对你的唯一要求。”宋皓转向齐佚道，“唉，我暗中帮助小姐流亡十年了，今天终于可以卸下这重担了。”

齐佚觉得宋皓一瞬间变老了许多，他身上也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而是对未来深切的担忧。

“走吧，好好养伤，天堇城会有人帮你疗愈的。”

第二天一早，齐佚和余霖乘船出发了。

这是一艘中型的客船，红黄相间的外表标志着客船等级之高。余霖和齐佚在船上有一间双人床房，还有专门的大妈帮他们整理。

“唉，我这脚什么时候才好啊，上厕所都不方便。”坐在床上，齐佚无聊地抱怨道，“那个天杀的也不知道照顾一下人质。”

“那还不是你差点把他脑壳射穿。”余霖反驳道，她现在已经不穿黑斗篷了，现在便也和其他花季少女一般，坐在梳妆台前打扮。余霖好久这样子打扮了，她很不习惯地整理着头发，努力回忆起之前的发型，她记得那是妈妈教她绑的。

齐佚看着镜中的余霖，没有斗篷，没有披发，这让总觉得有点不习惯，他指着床头的斗篷，说：“要不你仍旧把它戴上？”

“怎么？我有和黑袍那么相配吗？”

“不是，看到你那脸，我就想起这个……”齐佚从口袋中掏出那张泛黄的画像，故作可惜道，“唉，明明小时候这么可爱，照片上就这么可爱了，现实中还不得更加可爱？”

“给我！”余霖伸手就想抢过去，但却被齐佚躲过。

“你那张画哪来的？”余霖气鼓鼓地问道，还不忘接着抢夺画像。

“哎，这不码头随手一撕就有的？他们印了那么多，估计都人手一张了，我拿一张也是合情合理的吧？”齐佚漫不经心说道，看着余霖的窘样，他感觉有点好笑。

“好了好了，玩笑到此结束。”齐佚把画像扔到半空中，下一秒它就被余霖撕碎了。

“哎呀，不懂幽默的人呀。”天空上下坠的纸屑，不免让齐佚砸砸嘴。

“你就是闲得慌。”余霖现在脸红红的。

“确实，没有什么娱乐，坐船还是太无聊了，我到外面走走。”齐佚扶起拐杖，一步一步地往外走，他现在已经逐渐习惯了拐杖。

望着岸边的风景，千丝万绪涌上齐佚的心头，对他来说，他无法想象自己未来的样子，正如他所经历的那样，他没法回家了，生老病死都厚会在这片土地上，那么，他的选择是否正确呢？他不知道，与她一同前进，总是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如果是要复仇，甚至不知道从哪开始。

他会和余霖生活一辈子吗？齐佚也想过这个问题，他知道余霖对他有好感，自己可能也有，但也达不到坦诚相见的程度，虽然好似亲密无间，但真实上还是隔着一层薄膜，她还有秘密，只不过还是觉得不必告诉他。

客船现在恰好靠岸补给，岸边有专门的补给站，但是一个老人偷偷溜了进来。

“喂，干嘛呢，下去下去！”船长毫不留情地驱逐老人。

“哎，行行好，我也到天堇城，我有现钱，诺。”那熟悉的声音，独具特色的架子，齐佚一眼就认出他是卖给他达克涅斯法杖的周老。

“有钱也不行，这是贵宾客船，有邀请函才能坐的。” “呃……这个……”正当周老在想办法上去时，他看到了齐佚，周老向他热情地招手，齐佚也不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