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6(1 / 2)

  “云青想你了。”湛松摸摸她的脑袋。

  “我还以为你又离开我了……”女人嗔了一句,微笑地看向湛云青:“好久不见啊云青,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说这些话时,她看上去理智又正常。

  “他在外面有事。”湛松说着,把她抱回床上。女人跟湛云青说了几句话,又关心了下他的婚姻状况,才抱着碗慢慢喝了起来。

  湛松等她喝完,端着碗走了出来。湛云青跟在他身后,忽然萌生出一种把湛松从楼梯上推下去的念头。

  “以后这种无聊的事情别找我做了。”湛云青说。

  “什么?”

  “你不就是想验证一下她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离了你就活不了吗?”

  湛松听了,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湛云青一眼,十分骄傲地笑了,答非所问:“你知道吗,阁楼从来没有上过锁。”

  湛云青这才意识到湛松此番举动并不是验证,而是为了炫耀,一阵无言,下楼后径直离开了别墅。谷朝雨跟在后面,进了车里才问:“小姨的病还没好吗?”

  “一直都那样。”没有病的人怎么可能被治好?湛云青嘲讽地笑了声,说:“反正湛松照顾着。”

  “这都二十多年了。”谷朝雨叹了口气,将车开了出去:“苦的还是你。”

  樱桃树的枝干在车窗上投下半透明的灰影,湛云青想起母亲的脸,又想起李昉潭的笑容,不再说话,转身看向窗外,半晌才轻声说:“你敢相信吗,我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谁?”谷朝雨没听清。

  湛云青闭上双眼,没回答。属于女人的那张与他相似至极的面容,让他心生惊悚。

  在湛松那儿吃的一顿饭,让湛云青好长一段时间都浑身不得劲,索性给自己放了半个月的假。

  《刀锋》正如火如荼地拍摄中,邵谦有时候会跟湛云青提起白阮。白阮做事效率高,动手能力也强,之前有个关键道具坏了,白阮用石膏徒手修好了,帮了邵谦个大忙,因此他有心想在湛云青面前替他表现表现。

  “那小子还挺有艺术天赋,以前好像是学雕塑的,手可稳,而且啥都能捏,啥都能修。”邵谦说。

  他的提点确实起了作用,颓废中的湛云青这才想起还有白阮这么个乐子,偶尔折腾一下也很不错。他想了想,从衣帽间随手找了串手链出来。

  手串是柔软的银链,正中由海浪般的碎钻簇拥着澄澈通透的黄宝石,如众星捧月。湛云青想了一会儿也不记得这手串是哪来的了,把它放在椅子腿底下,粗暴地砸断了,然后拍了张照片发给邵谦,让邵谦问问白阮这能不能修。

  邵谦:你知道他学的是雕塑不是珠宝设计吧?

  湛云青:你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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