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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将车门摔得震天响。

“谢清淮你想死可以去跳海,跳楼,也可以割腕,但别来害我,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在牢里度日!”

沈矜怒气冲冲走向谢清淮,高跟鞋踩在地面在安静的停车场内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在车头站定,一把将撑在车上的人推开。

“走开,别挡路。”

沈矜推开谢清淮了转了身,她正要往回走时背后传来巨大的一声“砰——”声。

沈矜猛然转身。

谢清淮直直倒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

沈矜吓得魂飞魄散,她连忙回到车里拿手机叫救护车。

沈矜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谢清淮。

他眼下一片乌青,看着像是昨天一夜没睡,她回想着医生刚刚说的话。

——病人只是太过劳累没有休息好,又加上没进食才晕倒。

“你故意来碰瓷的是吧?”

故意拦她的车,等她推他的时候他就晕倒。

“我回去了,你慢慢打针吧,医药费我已经交了。”

见谢清淮不说话,沈矜也失了说话的欲望,她压下心头的火气,站了起来。

她正要走,衣摆一紧,她视线下移,谢清淮扎着针的手正捏着衣角。

“夏夏,你推了我,我才晕倒的。”

谢清淮苍白俊美的脸庞挂着几分无赖,要不是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沈矜真想将他这副无赖的嘴脸撕碎。

“谢清淮,你倒打一耙的本事还是这么厉害。”沈矜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

“坐下。”

谢清淮扯了扯沈矜的衣摆,视线扫过刚刚被她坐着的椅子。

“你昨天打了苒苒。”

谢清淮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沈矜瞳孔微张。

果不其然。

谢清淮是来找她算账的。

沈矜冷嗤一声,抽回衣角:“对,我打了她,怎么?你今天来找我是想打回去吗?”

谢清淮侧脸,盯着沈矜染着愠色的脸,她漂亮的眼睛里是他从前不曾见过的丝毫不畏惧的神色。

还夹着淡淡的讥诮。

他心脏一紧,淡淡开口:“坐下。”

“你有病啊?只会这一句话。”沈矜不想理他,抬腿就走。

谢清淮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沈矜!”

“你......!”

沈矜不耐烦转头,她刚张口就看到输液管里的透明液体变成红色,“你回血了,松手!”

“你坐下我就松手。”

男人眼底闪动着倔强,沈矜知道谢清淮没有开玩笑,她看着回血越来越多,按了床头呼叫铃。

“松开。”

沈矜重新在床边坐下,谢清白皙修长的大手泛着淡淡的青色。

“谢清淮,松手。”

无奈之下,沈矜只能手动将谢清淮的手掰开,她怕回血更多,不敢太用力。

触碰到谢清淮手指时的冰冷触感让她有一瞬的愣神。

谢清淮的手一直很温暖,一年四季皆是如此,如今却凉得跟冰块一样,她将谢清淮手放回床上。

后者蓦地反手回握住她。

“输液还牵手!真是不要命了?”推门而入的护土看到针管里的红色,没好气将两人的手分开。

“我知道你女朋友漂亮,但你也不用时时刻刻都将人锁在身边。”

中年护土一边给谢清淮处理,一边喋喋不休开口。

现在这些年轻人谈个恋爱。

真是腻乎得很。

“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来碰瓷的。”沈矜皮笑肉不笑开口。

护土呵呵笑了两声,以为这两人在吵架,她帮谢清淮调整好针管,恢复正常输液后她便出了病房。

“你到底想怎样?我承认我的确打了阮小姐,但也是她先挑起的,我只是正当防卫。”

“夏夏,我很累,不想说话。”

“我走了,你休息吧。”

“别走,陪我待一会儿。”谢清淮换了另一只手拉住沈矜衣服。

“啪嗒”一声,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沈矜抬头,跟陈槿之四目相对。

“睡着了?”

陈槿之走到床边,视线落在沈矜大衣袖口的手上,他弯腰将谢清淮的手扯开。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陈槿之哀怨地看了一眼沈矜,他上半身弯下,离沈矜的脸极近。

“你跟他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你难道不了解他?”沈矜没好气反问。

“你看着他吧,我先回去了。”

沈矜动了动酸软的脖子,在谢清淮让她重新坐下后就发了消息给陈槿之,她明天还要上班才没那个心思在这里陪谢清淮。

“急什么?”

陈槿之按住沈矜的肩,凑近在她唇上啄了下。

沈矜瞳孔紧缩。

“有、有人。”

他居然在谢清淮面前亲她!

虽然他们现在名正言顺,但谢清淮是她前任,这样的行为让她觉得有些怪怪的。

“你不把他当人就好了。”陈槿之语调懒洋洋的,他双手下移将人抱了起来,往沙发那边走去。

他将人放在沙发上坐好。

然后在沈矜面前蹲下:“他惦记别人的老婆,就该让他看清事实,你说对吗?”

“什么?”

沈矜还未来得及品味这句话的含义,蹲在身前的人骤然起身吻了上来。

这几个月来她对陈槿之的吻已经十分熟悉了,但无论这样的行为经历了多少遍,在他吻她时,她的脑中的思绪总会被搅一团乱。

她的眼睛被陈槿之的手蒙着。

自然也没看到病床上的人在陈槿之吻向她时睁开的眼睛。

陈槿之抱着沈矜,两人位置对调。

他的视线越过沈矜肩头跟谢清淮撞在一起,他自然没有错过谢清淮眼底浮漫起来的痛色。

第129章 腻了

眼前男女拥吻的一幕深深刺痛了谢清淮的眼睛,他看着沈矜乖巧地环着陈槿之的脖子,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这样依赖又熟练的动作不用想也知道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这样的事发生了无数次。

他被子下的手渐渐攥紧。

他很想大叫出声,打断两人的亲密。

但他的嗓子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似的,仿若失声,他眼前浮起阮昭苒的脸,拳头渐渐松开。

巨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昨天在停车场看到阮昭苒红肿的双颊以及听着阮昭苒的话时,他几乎立刻就确定了真实性有几分。

沈矜不是不依不饶的性子。

她即便真生气也做不到如此地步,但他依旧来找了沈矜。

因为.....

他想见她。

陈槿之觉得最近沈矜很是不对劲,她加班加得太频繁了,天天凌晨才到家。

“想什么呢?跟我出来喝酒你就把我晾这儿?”

在第五次叫陈槿之没反应后,邵子行终于怒了。

太过分了!

约不出来就算了。

难得约出来,陈槿之居然还频频走神,因为约了陈槿之,今天包厢里一个姑娘都没敢叫,他一个人快被憋死了。

陈槿之偏头,眉宇间染着淡淡疑惑:“你说,一个女人要是忽然不理你是因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腻了呗。”

邵子行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你以前不就这样吗?腻了就不搭理别人了,给了卡就打发人走。”

看着陈槿之越来越不对劲的脸色,邵子行像想到什么似的,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立刻来了劲儿。

“咋了?嫂子是不是腻了,现在不理你了?”

邵子行轻快的声音中满是幸灾乐祸。

“我就跟你说了吧,你天天黏着她,她迟早会腻。”

“倒贴的男人,别人不会珍惜的。”

陈槿之自从把沈矜弄到手,他攒的局就没叫出来过陈槿之。

这下好了。

遭报应了吧?

陈槿之脸一黑,眼风扫了过去。

“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

“行行行,我闭嘴,本来还想教你两招,既然不要我就不说了。”

“教什么?”

何成屿推门而入。

“阿槿还需要你教?他不是一向对女人最有办法吗?”

邵子行毫不留情嘲笑:“也是,对女人最有办法的人都被嫌弃了,我自然教不了他什么。”

何成屿惊诧:“谁啊?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嫌弃阿槿?”

邵子行耸耸肩:“当然是他千方百计娶回去的人呗,还能有谁?”

何成屿挑眉:“也难怪,她之前那么迷恋阿淮,可能心还在阿淮心上没收回......啊——”

他话音未落,腿上就挨了重重一下。

“陈槿之,你要谋杀啊!”

何成屿捂着刚刚被踢的地方。

他怀疑小腿骨被陈槿之踢断了。

“闭嘴。”

陈槿之脸黑如墨,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何成屿难得见到,他本着兄弟过得不好他就开心的人生信条问邵子行怎么了。

“嫂子腻了,躲他呢。”

何成屿闻言,立刻煽风点火:“阿槿,是不是你技术退步了?要不要我给你找两个姑娘练练?”

陈槿之扬了扬手里的酒杯:“你再多说一个字,它待会就要出现在你脑门上。”

何成屿“啧”了一声。

“你结了婚怎么一点玩笑都开不起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不说她了。”

何成屿话头一转:“我今天晚上跟阿淮去苒苒家了,苒苒又闹自杀了。”

邵子行眉心微蹙:“她跟阿淮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又怎么了?”

何成屿看向陈槿之,语气里染上几分严肃:“苒苒让阿淮把嫂子带去她面前下跪道歉,应该是阿淮一直没做,她现在非要阿淮把嫂子送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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