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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绮云也是以玩为主,加上她带来的都是常年在北边住着的人,基本没怎么吃过这些,吃起来新鲜得很,根本不嫌弃没有肉还费事儿。

所以她不管弄多少都是浪费不了的。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处小石堆处,严绮云眼睛尖,还没等别人反应过来,拎着火钳就往石缝里头伸进去,没一会儿便夹出一只张牙舞爪的大龙虾,得有个一两斤呢。

这可给严绮云乐坏了,这绝对是她这段时间赶海以来捉到最大的虾蟹类,刚刚那个位置石缝挺大的,要不也藏不住这么大一只的龙虾。

但也正因为石缝大,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它给跑掉,也就是严绮云这样眼疾手快的人,才能把握这个机会。

“今儿运气挺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捡着八爪鱼。”严绮云把龙虾单独放进另一个桶里,还给盖了点海草展示自己对它的重视。

至于八爪鱼,因为生活习性的问题,赶海的时候一般还真不好找,毕竟它们习惯往容易里面钻,而如今的海上哪有那么多“容器”。

捡到了大家伙后,严绮云自觉不是空军了,所以也就不再把目光放到那些小东西上面。

也就是一开始来赶海时比较兴奋,什么都想往回带点,连海带都弄回去一桶呢。

如今她“眼界”也高了,不是大货一般也就看自己今儿想吃点什么尝尝鲜。

正当严绮云思考的时候,就发现这个抓到大龙虾的石堆反面生长了一大堆的牡蛎。

严绮云知道这东西能生吃,而且她也有黑科技打虫药,不过她不会大庭广众去挑衅身边人敏感的神经,想尝试生吃的话,去空间试就行。

今儿她想吃点蒜蓉的,所以便从腰间拔出自己随身的小刀,从石头上撬了几个足足有十来厘米长的大牡蛎,这种一看就肉质肥厚,好吃的很。

除了保护她的侍卫们以外,跟着她一块儿来的宫女太监们也拎着桶在赶海,不过她们不是为了玩,而是为了自己打牙祭。

想吃多少自己弄便是,侍卫们的话,倒是不行,不过这些宫女和太监们弄到的东西怎么都得分给侍卫一起的。

这方面严绮云很少厚此薄彼,但是也要求也严厉,作为保护她的人,自然是不能擅离职守。

而伺候她的人这会儿她用不上,那就没必要强求非得一直跟着。

潮涨潮落有时也来得突然,今儿都没待满一个时辰,这海岸线便有涨回来的意思,经验丰富的老渔民不敢怠慢,连忙叫人回去。

严绮云是个惜命的,好日子过上没多久,可不会去自寻死路,自然配合。

————

没过半个月,附近一处地势高些平坦些的地方就开始修建起一座船厂,因为不远处的海上有一个简陋的码头。

若非那个码头,怕是一时半会儿都不好确认这一带其实吃水深的船都能进来不说,甚至还可以短时间在这里停泊,还离海关处有很远的距离,当真称得上是隐蔽。

所以,这新的船厂就是以这旧码头为基础修建的,当然……旧码头也要翻修扩建,材料要用上更加好操作且更便利的混凝土。

“我说这么好一片滩涂,怎么就这么半慌着,也不养些什么,也没有人负责捕鱼。”索和卓也是恍然大悟。

“说来好笑,咱们大清偌大一条海岸线,连一支正经水师也没有,也不知道想这样的私岗沿途得有多少,而且这么瞧着,这些年沿海闹的倭寇也很难说和当地人没有关系。”严绮云一边调兵一边同书房里面的胤禛和索和卓说道。

这地方是她从上任两广总督手上收来的,正好名正言顺的够她把军队驻扎过去,因为是个新地方,别人也伸不进去手,轻易不知道她们在搞什么。

当然,完全瞒是瞒不住的,严绮云海边转了这么久,懂的人就已经猜到她的目的了,不过这会儿也不重要。

之前藏着掖着点是怕别人下绊子,如今这边官场士绅都大洗牌,反倒不用再避讳什么了,只要藏着不要叫人摸清楚了所有底细便是。

只能说,这种雷厉风行的手段虽说不能常用,但是偶尔立一次威,那威慑力是没话说的。

人员调配完后,严绮云又给胤祈去信,她人到广东后和京中通信之频繁,旁人根本难以想象。

“既然地方定下来了,就安排人把屋舍也修建起来,这么多人总住帐篷可不是个事儿。”

严绮云虽说是不一定在广东待多久,但是水师那可是要在这里常驻的,没个正经住处可不行,一桩桩一件件那都要人手。

她一边安排一边庆幸,好在当时胤祈非把胤禛也派来,要不她一个人虽说也不是忙不过来,但也没那么多忙里偷闲的时间。

“主子,这是今年第一批上好的胭脂梅,大多是送来前就腌制成了青梅露,鲜果一路送来虽说已经很小心了,还是折损了半数。”待胤禛和索和卓离开办事后,韶月这才进来通报。

如今正是胭脂梅,也就是青梅上市的时候,往年最早最好的一批都是快马加鞭往京中送,不过鲜果折损率一直居高不下,也没什么好说道的。

这回是因为,严绮云要这么多的青梅以及青梅露不单单是为了吃,也是因为这个也能作为不同品种手工皂的原料。

当然,青梅露本身在夏季做成冰饮味道就是极好的。

如今能做出密封玻璃罐子,她当然不会放过,事实证明,直接在源头处就做好初步加工的话,原料折损确实少很多。

因为船厂本身就是工部带着兵将一块儿修的,进度很快。

不过进度也只快在第一关,那就是修房子,这个还是很有经验的,到了正式开始造船的时候,问题可就多了。

虽说其实有相对比较精密的图纸,甚至严绮云从系统里面换出来的资料要超过这个时代如今平均水平线不少,但是工匠们造大船的经验不足。

即便已经找了很多造船经验丰富的人,但是还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

严绮云隔三差五也会去船厂看看,不过她即便能看懂图纸,可术业有专攻,她对于实际上产生的不少问题并不能很快发现,只能尽量帮着解读图纸。

工匠们丰富的理论经验以及很不成体系的基础知识让严绮云很是头疼。

只能说口耳相传在传播知识方面真的算不上什么很优秀的方法。

她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加强基础文化水平的教育还是势在必行的,就先摊子不铺的这么开了,至少这几个搞“科研”的点,全得把这些基础知识学起来!

对于这些“工科”人才她当然不会采取这时代读书入仕的法子交,基本就是教一些小学到初中的内容,算是比较基础的。

教成年人也不像教小孩一样,需要考虑三观塑造什么的,教成年人反正把知识往脑子里面塞就好。

什么三百千直接撂了,直接从系统里面整合一份小学生教材,以及严绮云前些年和康熙一起修撰的那本算学书。

那本书作为一本定向类的书,严绮云确实花了很多心思的,能学进开头的话,即便是自学也能看懂许多。

可惜,即便有她们二人的名头在,过了这么多年,那阵“风潮”过去后,除了一些正经喜欢算学的人外,也没太多人看这本书了。

以至于官营书坊里头这书滞销不少。

严绮云直接从最近的书坊调了一批,正好应急。

这个时候就得感谢秦始皇统一度量衡了,虽说很多工匠对于怎么正经“做题”“计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凭借着经验以及统一的度量单位,才能保证这些手艺活的精准。

正是因为这份经验,他们入门也远比兵将们快,在认字方面或许大家是同一水平线上,但是数学方面可就天差地别。

待他们学了这些后,才有种恍然大悟感,明白自己从前辈那里学来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为什么。

甚至于一些原本没想明白的事情也顿时豁然开朗。

在传授了基础知识后,工匠们的进度一下就快了不少,严绮云再按照图纸提出来的问题,也不至于大家都云里雾里了。

制造业想要成体系的话,标准化是绝对不能少的,好在这个严绮云也有管理经验,当初她找人做玻璃罐子,为了让烧铸的盖子和瓶口尽量的保持密封状态可花了不少的心思。

这回的船舶零件算起来难度还稍微低一点点,木活部分工匠们都有经验,国内如今常用的船舶都是木船。

更难的点是金属部分。

毕竟是要航行大海的船,而且严绮云可是有计划自己亲自出海的,船的抗风浪能力是绝对要得到保障的,而且严绮云还要计划给船装上大火包保障出海安全。

不使用铁质结构根本达不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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