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红楼]林家有双姝_分节阅读_第97节(1 / 2)

  打压,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

  只可惜,他那母族一众人似乎都很不甘心老老实实享受眼前的荣华富贵。

  康熙不由长叹,看着面前成堆的奏请更改玉牒的折子,脸上的表情实在算不得好看。

  “乌雅氏将自个儿弄成这般田地,再不更改孩子们的玉牒似乎也说不过去,宗人府那边还等着要将其除名……所有人都在眼巴巴等待朕的答复,是丁点儿都看不见朕的难处。”

  李德全心念一转,笑道:“皇上这会儿既是烦了,不如奴才给您说个笑话?全当逗趣儿解闷了。”

  “你倒是说说看,若是不好笑,你这脑袋就要了。”

  “哎哟万岁爷诶,您可就饶了奴才罢,奴才还想再多伺候您几年呢。”

  说笑过后,他话锋一转,说道:“奴才那新收的干儿子不知皇上可还有印象?就是平日在外头负责跑跑腿传话那小子。

  他年纪小,又是苦过来的孩子,整日里就满心满眼惦记那一口糖吃,进宫当差后每个月领的那点月钱全都给他拿去换糖了,到如今没能攒下一个铜板不说,还将好好的一口牙给吃坏了,时常疼起来恨不得满地打滚。

  没法子,奴才只好拿出干爹的威风来治他,日日耳提面命叫他不许再吃糖。

  他倒好,当着面满口答应得很是利索,转过头去就开始变着法儿地弄各色糕点来解馋,为此往御膳房又是送钱又是舔着笑脸四处套近乎说好话,端的是没脸没皮,连带着奴才这个干爹的脸也丢尽了,提起来就恼人得很。

  奴才是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好话歹话翻来覆去都说遍了,奈何……嗐。

  如今奴才也是实在没了法子,哪有那闲工夫整天盯着他管着他啊?索性就由着他去罢,回头牙烂了掉了就该知晓厉害了,比奴才说一万句都有用呢。”

  康熙神色莫测,半晌之后忽的笑起来,“没瞧出来你竟还有这本事呢?笑话说得不错,赏。”

  “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皇上恩赏!”

  虽说大伙儿都猜测这次怕是不想改玉牒也不行了,却是万万没想到,得到的结果竟会如此出人预料。

  “将十四扔给平妃是何打算?皇阿玛究竟在想什么?”

  连带着被一起打包的还有五公主,不过这就无所谓了,不值一提。

  令胤礽想不通的是,他家皇阿玛为何要给平妃一个小阿哥!

  究竟是单纯想要分化老四和十四这对亲兄弟,还是带着其他什么成算?

  胤礽直觉不太好,脸色也就不那么美妙了,“平妃是皇额娘的庶出妹妹,按理来说是该跟孤一条心的,可……索相,依你来看,皇阿玛究竟在谋划什么?”

  虽尽量稳着,但眼底里的疑虑和焦灼却已经藏不住了。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意味着这位大清储君对那位大清帝王已经不再满腹信任。

  从侧面也足以说明,康熙的种种所作所为令他感受到了危机,父子二人之间深厚的情谊似乎已不受控制地在走向紧张、恶化。

  索额图抬眸看了他一眼,表情是同样的凝重焦虑。

  噶布喇虽是太子的正经外祖父,但因他有心算计谋划的缘故,其二人之间并不很亲近,至少远远比不上他这个外叔祖。

  嫡亲血脉的太子珠玉在前,正常人都不会去选择一个外八路来的养子,但世事无绝对,谁又能说得准呢?

  十四阿哥年纪尚幼,好好养几年并非养不熟,况且乌雅氏满族都覆灭了,根本不必担心为他人作嫁衣裳。

  当然,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极低,算是最坏的一种结果。

  如今摆在眼前最重要的是——赫舍里氏一族枝繁叶茂,内部也并非没有争斗,从始至终就不是一条心一股绳,若不然,他也不会早早地就算计太子疏远了自己嫡亲的外祖父。

  他这一脉的强势崛起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更不知令多少人眼红不已,只是他们全族与太子绑得太紧,除此之外几乎是别无选择。

  而今冷不丁又冒出来一个才三岁、背后还没有原生母族的十四阿哥,有些人蠢蠢欲动的歪心思恐怕就要按捺不住了。

  血脉这东西,只有情分足够多时才显得弥足珍贵。

  索额图不禁暗骂一声,面上却是一片愧疚,“这事儿也是怪奴才,这些年侥幸被殿下所信任,未免有挡人路之嫌,才叫旁人有了可乘之机企图分化……奴才有罪。”

  “你何罪之有?起来罢。”顿了一下,又补了句,“架不住人算不如天算罢了。”

  显而易见,此“天”非彼“天”。

  不满的同时,胤礽对自家皇阿玛的敬畏之心却也进一步加深加重。

  原本朝中大多数人甚至包括他在内,都猜测皇阿玛可能会给十四找一个没有权势背景的养母,以此来遏制老四的势力壮大、徒增强势助力。

  却万万没想到,皇阿玛反手竟来了这样一出。

  不给?为什么不给?

  非但要给,还要给得足足的,足到未来十四自己都会生出妄念的程度,足到十四再也不甘心充当老四的辅助。

  如此一来还怕什么亲兄弟拧成一股绳共进退?从根子上就已经被分化掉了。

  一如他背后的赫舍里氏一族。

  仅仅只是一个小十四的去处而已,便不动声色地布下两个棋局,随后只需作壁上观、静候佳音即可。

  当真是兵不血刃。

第100章

  “老太太今日状况如何?可好了些?都按时吃药了不曾?”甫一下了轿子,贾敏就迫不及待询问起。

  前来迎人的那婆子苦着脸,唉声叹气道:“还是那样子,一下子仿佛精神头都没了似的,整日里大多时间皆昏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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