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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蔺喻商业联姻,蔺一柏和喻禾结婚了。

消息一出,网友们七嘴八舌,不仅说他欺负同学,更骂他恶毒,配不上蔺一柏。

几天后,综艺《与爱同行》开播,网友们得知他参加,准备大骂特骂。

需要喻禾露脸时

网友:恶毒少爷一定很丑。

结果,镜头里的少年面容白皙、眸子漂亮,小脸带着红晕。

网友:这是恶毒少爷?我不信。

当网友质疑他俩感情时

蔺一柏严肃告知:“我与他是青梅竹马,我很爱他。”

少年想偷偷钓鱼,蔺总站在一旁站岗。

少年被气哭,蔺总抱着人一边哄,一边亲。

少年饿到猫猫大叫,蔺总立刻洗手做羹汤。

随着综艺的进行,网友们的想法被再一次颠覆。

钓鱼佬观众:“钓鱼大佬,你是怎么钓到大鱼的,求详说。”

学生党观众:“佬,你是百万up主你怎么不说!我每天看你的视频自律学习。”

蔺一柏发现...大家越来越喜欢喻禾,甚至还和他抢起了老婆。

不好意思,这是我老婆。

夜晚的昭觉山庄灯火通明。

大红色的喜字贴在中式园林庭院的垂扣门两侧,进门,檐下挂着一排红色灯笼,廊下是凌乱的玫瑰花瓣。

这些无一不昭示着家宅喜事。

“你什么时候睡觉啊,我等你好久。”书房的门被人推开,露出来人的大半截身子。

喻禾嗓音黏糊糊的,瞌睡得要命。

新婚日,迟迟等不到另一半来睡觉,只能过来主动催人。

被问到的男人停下手底工作,抬手招了招,示意喻禾:“过来。”

得到允许,喻禾紧了紧身上的大红色丝绸睡衣,迈着小步停在男人的办公桌一侧,明显抬眼打量着人。

二十九岁能成为百年世家蔺家的家主,无疑各方面都是最优秀的。

男人的眉眼疲惫轻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防蓝光眼镜,丹凤眼躲在镜片后,捎带着点凉薄。

嘴角下方缀着一颗淡褐色的小痣。

尽管这张脸喻禾已经看了好几年,但也不得不承认,帅哥是看不腻的。

他出神了片刻,已被书房里的熟悉的淡墨香味包围。

鼻子嗅了嗅,动作有点像幼犬。

喻禾眨了眨圆眸,笑着说:“蔺一柏,这和你身上一个味道。”

“是墨香味。”被打量了半天的男人终于说话,他侧身转过椅子,抬头看着少年。

十八岁,既有少年的青涩,也有慢慢养成的成熟。

头顶上的呆毛翘立,红色的睡衣更衬喻禾肤色白皙。

喻禾被蔺一柏盯着有些不舒服,摸了摸粉白的耳朵道:“那我知道了。”

“你来叫我睡觉?”蔺一柏勾着嘴角明知故问。

他单手扶着座椅的把手,询问的问题格外超标:“我们可以睡在一起吗?你哥哥可能会不同意,因为你太小了。”

蔺喻两人的婚约,在外界看来,大抵是商业联姻。

他们一位代表着新生资本喻家,一位代表着百年世家蔺家。

结婚,只是为了资本扩张而已。

然而内情却是—喻禾的哥哥喻州与蔺一柏是穿开裆裤长大的交情。

所以,喻禾与蔺一柏是青梅竹马,更是后来背着两家人暗度陈仓在一起的小情侣。

当然,他俩关系被发现的剧情很抓马。

当时刚下班的喻州在自家公司的地下车库里,亲眼目睹了刚结束实习的亲弟弟被他的好兄弟压在车上热吻的火辣场景。

拱了别人家的小白菜,蔺一柏的态度很积极,前脚向喻州道完歉,后脚就提着礼物上门要求娶喻禾。

得亏喻禾是恋爱脑,所以他俩结婚是毫无悬念。

书房里,喻禾被这个问题整的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回答,白皙的小脸都变红了。

他不好意思的低头,小声道:“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装傻充愣第一回。

“我说,你哥哥不让我们一起睡。”蔺一柏重复了一遍,目光落在喻禾耳侧的体外器,迟疑中问:“没听清是因为还不适应人工耳蜗吗?”

喻禾大半年前出了车祸,导致听力严重下降,只能佩戴人工耳蜗。

“没有,听清了。”喻禾答的快速,挠了挠下巴,心思沉重,他有点想睡在一起啊。

毕竟蔺一柏是真的帅,特别是薄唇下的那一颗痣,点睛之笔。

想一想,当自己一觉睡醒时,面前是一张帅气逼人的脸庞,这该有多么美丽,起床气都得和自己say 拜拜。

但是他不太好意思说。

脸皮超薄的。

还有点小矜持。

蔺一柏久等不到回答,于是“嗯”了一声,故意曲解:“那就只能我们分开睡了。”

“原来,你不想和我一起啊,”男人笑笑,故作伤心,“好吧,我完全遵从老婆的意愿。”

“啊?”喻禾摆了摆手,小脑袋跟着晃:“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皮椅把手,蔺一柏轻松转正身子,俊秀的脸重新面对笔记本。

喻禾盯着男人俊美的侧脸,看不出这是他心情好还是不好。

只能向前挪了点位置,伸手捏着男人的黑色丝绸睡衣袖口,闷声叫人:“蔺一柏。”

“怎么?”

喻禾撇撇嘴,撒娇道:“蔺一柏,我一个人睡害怕,摘了人工耳蜗后,世界太安静了。”

少年拉着他的袖子期期艾艾,圆溜溜的眸子里快速涌现眼泪,他拿出了熟悉的技能。

这一招对所有爱他的人百试百灵。

喻家父母娇养、哥哥偏宠,喻禾在爱的基础上,明白撒娇可以将想要的东西落到实处。

蔺一柏再次放下工作,伸手捏了捏喻禾的脸颊,热乎乎、软乎乎的,“喻禾,不要恃宠而骄。”

嘴上是这么说,但自己如同喻家人一样,不会拒绝少年,“我们不分房睡,你哥哥那边,我会去沟通,可以了吗?”

“嘻嘻,你真好。”喻禾动了动被捏成的金鱼嘴,弯曲的睫毛轻眨,在喜悦之后,又反应过来,嘟嘟囔囔着:“我哪里恃宠而骄啦~还有!你捏疼我了!”

白皙的小脸在手指捻触下显现出红痕。

蔺一柏闻言松手,喻禾揉了揉脸颊,眼神哀怨,看这人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情绪是三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

他看着蔺一柏的脸,忍不住找茬道:“你这么晚还忙工作,是不愿意和我结婚吗?”

“没有,我很愿意和你结婚。”蔺一柏一直都是个话少的人,他不出声时,常常会带着一股令人害怕的山雨欲来的气势。

可喻禾不同,他不怕。

大概是明白蔺一柏不会教训自己。

正如喻禾所想,喻禾问什么,蔺一柏便耐心回答什么:“对你说的所有话,呈现出的都是我百分百的诚实。”

男人摸了摸喻禾蓬松短发,嘴角微抬,看出来心情比刚刚好了很多。

然而,喻禾有点不买账,他双手抱胸,“哼”了一声,对着蔺一柏威胁道:“你要是敢骗我,就让我哥哥打你。”

哥哥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疼自己的人。

少年自觉气势摆的足,却不知在蔺一柏的眼中,只是自己的小伴侣在撒娇。

他欣然接受喻禾可爱的一面,知道他们兄弟情深,便顺着毛捋:“好,我知道了,绝对不会骗你的。”

“要是骗你,就让你哥哥教训我。”

喻禾微微试探性抬眼,和蔺一柏满眼的真诚相撞,眼神微闪,立刻将明晃晃的傲娇挂在小脸上:“知道就行,我可是有哥哥的人!”

哥哥和他是世界第一好。

几公里外的喻家。

正郁闷喝酒的喻州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发呆片刻长叹息:“好好一个白菜怎么就让猪拱了,果真是防火防盗防兄弟。”

“我的乖兜兜,才十八。”

“好啦好啦,”

温柔的女性嗓音安慰着喻州。

身侧贵妇身上套着一条胭脂红的旗袍,明眸皓齿,头发后盘,纤细的手腕处戴着一只玉镯,端庄大气具显。

喻州转过头,要笑不笑,“妈,兜兜以后就会已婚少男了,我这算不算引狼入室。”

章文怡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一瞬间哭笑不得。

指尖揉开他的眉头,缓缓道:“哎呀,怎么能这么说呢。”

“一柏有样貌有能力,虽然对旁人性子是冷了些,但对兜兜是十乘十的好,不算引狼入室的。”

一侧的喻观森作为父亲,也安慰起来:“结婚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别太难过。”

“你俩嫁儿子,倒是一点都不难过。”

“难过呀,但是你已经替我难过了,我就先不难过了。”

章文怡简单几句话,把喻州逗笑了。

而被他们惦念着的兜兜本人,正被蔺一柏哄得开心。

喻禾见完成了今晚的任务,歪了歪头,没打算再待下去。

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个哈欠,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犯困,懒呼呼的:“那我就回去睡觉啦。”

喻禾像招财猫,上下摆了摆手,表示一会见。

蔺一柏“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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