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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说,你听吗?”

喻州重重关上书房门,叹了一口气又叮嘱起来,“照顾好兜兜,别让他受欺负。”

“喻州,那可是我老婆。”

蔺一柏轻笑几声,对面的喻州似乎在这里听出了得意。

他没计较,“还有,我已经把关于兜兜霸凌同学的澄清内容发到你邮箱了,你记得找几个可靠的媒体曝光一下。”

蔺一柏点头,“明天我联系。”

“蔺一柏,”喻禾拉开厨房的玻璃门,扒在门口。

沙发上的男人闻声转头看他,“怎么了?”

喻禾问:“你要喝水吗?”

蔺一柏这才注意到,喻禾细软的手中还拿着一杯水,而被温水润过的嘴唇,一片红润,正因为思考而抿起。

“给我吧。”

“好。”

喻州这时适时开口:“那我挂电话了,”之后他又找起人:“兜兜呢?”

“我在这呢!”

被点名的喻禾匆忙将水递给蔺一柏,双手接过手机,重新将小脸怼了上去,“哥哥,晚安,好梦。”

喻州轻笑,手摆了摆,“兜兜晚安,好梦。”

“怎么办?”

易书和桑以均各自抱着一个被子,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土炕角落里。

草房子里就一个土炕,两床被子。

他俩这对假夫夫,一个直男,一个gay,易书是无所谓,可桑以均在乎啊。

桑以均沉沉说:“我睡地上。”

“地上挺脏的。”易书有些于心不忍,“在我俩中间放几碗水,这样就行了。”

“行。”

桑以均将被子放在土炕上,易书去开电风扇,再转头,桑以均已经端着两碗水放在他俩中间的位置。

易书挠挠头,铺好自己的被子,进了被窝,“我先睡了。”

“嗯。”桑以均转头又去端了两碗水,才上了土炕。

清晨六点,节目组突然叫醒沉睡中的众人集合。

六点二十分的康村门口,除了来往去庄稼田劳作的村民,就只剩下昏昏欲睡并且格格不入的嘉宾们。

喻禾靠在蔺一柏的怀里沉浸式沉睡,半张小脸压出红印。

而在他们的左手边,屈竹月顶着一张姣好的素颜脸,乌发披在身后,懒散中打着哈欠。

在她的相比之下,傅识琅倒是面容不错,看起来依旧是斯文不失方寸感的样子。

另一边,易书坐在随身的折叠椅上不停揉眼睛。

他头发杂乱,嘴角还留着白色的口水印;

桑以均更是别提,绿色大眼仔的发箍还卡在头上,一脸起床气。

同样,观看直播的观众们也一脸疲惫。

他们在凌晨看到节目组发微博说今早六点直播。

各位为了自己的互联网老公、老婆、小宝贝,硬生生在六点钟时起了床。

周六早起的怨气,都能吓跑路过的鬼。

然而,当观众们看到嘉宾们的状态,倏然之间,怨气退散。

【看到嘉宾们也这么瞌睡,我就平衡了。】

【节目组良心,他们深夜提醒了我们,却没提醒蔺总他们,隔着屏幕都能看到怨气。】

【我挺好奇,昨晚那对藏起来的假夫妻(夫夫)是怎么睡觉的。】

【我也好奇,但是节目组没在房间里安摄像头啊~】

【我笨我猜不来,先说我们屈大美女的素颜好美,让我蹭蹭。】

【我也要来!书书宝贝好可爱,妈妈我一口一个。】

【哈哈哈,均哥的臭屁脸又出现了,众所周知,他有起床气。”】

【快观察蔺总,恶毒少爷捕捉到了人形抱枕。”】

【我的老公,怎么能抱着他,呜呜呜。】

【家人们,快去看微博热搜!有媒体澄清了恶毒少爷校园霸凌事件。】

【我去,这就去。】

关于喻禾的校园霸凌事件,是由一个专门曝光豪门秘辛的媒体发出的。

它里面不仅录制了当初喻禾帮助的那个男生的解释视频,还有相关同学和班主任的采访。

几乎都是清一色对喻禾的夸奖。

“喻禾那会是我们班最可爱的男孩子了,但很容易被气哭。”

“喻禾学习好,也没少爷架子,给我讲题每次都很耐心。”

“喻禾?他做事很仗义啊,怎么会霸凌同学,都是误会啦。”

在该板块的最后一部分,还放了一张喻禾接过蔺一柏一束花的照片。

照片上,少年站在盛大的舞台上,身着黑色中山装,脸上涂着淡妆。

蔺一柏站在台下,白衬衫黑西裤衬得他年少有为,他仰头望着喻禾,像是在望着星星,手中递过一束白茉莉。

相机定格的时候,喻禾正眉眼弯弯接过。

背景里,舞台上方挂着横幅——“2019年汴临市汴临中学校园合唱比赛”。

按照时间推算,俨然是喻禾高三的时候。

【我是小丑。】

【我都干了什么啊!蔺总在少爷高三的时候就开始追求了吧?这眼神可一点都不清白。】

【少爷说那是他老公,我不信;蔺总说他俩青梅竹马,我还不信。现在被啪啪打脸。】

【我为自己的愚蠢发言道歉。】

【所以,他俩的的确确是感情很好的两口子。】

【啊啊啊,他俩的cp超话在哪里?我这就去滑跪道歉。】

直播间里的弹幕层出不穷,一切态势都在朝着蔺一柏和喻州的设想发生。

“蔺一柏,”摇摇晃晃的屈竹月靠着傅识琅,看到蔺一柏衣着整齐、满脸清醒。

她好奇着叫魂式提问:“你不瞌睡,是因为提前发现节目组的诡计早起了?”

蔺一柏双手轻揽少年的腰,眉尾一扬,“并没有,我习惯早起。”

毕竟还要养自己的财迷老婆,压力有点大。

“这个我可以作证。”

有气无力的声音从男人的怀抱传出。

大家追声望去,只见一只小手抬起,并发誓,“他五点就去一楼处理工作了,真的超级忙。”

喻禾长呼吸,短呼吸,全程没睁开眼,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又唰的一下滑下去。

喻咸鱼在困觉中欲哭无泪。

谁懂啊?!

来参加个节目,第三天就被迫早起。

这和他的那些吃吃喝喝、聊聊天、打入村口唠嗑组、并且放放羊的计划一点都不符合!

喻禾难过、喻禾桑心,但是喻禾无能为力。

只能安安稳稳窝在蔺一柏怀里养精蓄锐。

导演拍了拍小蜜蜂,站在大柳树下公布了今天的任务—每组做二十份学生爱心午餐,中午十一点五十,节目组会派车去挨家挨户收午餐。

傅识琅问粮食要怎么获得。

他们自己的粮食可不够做二十份。

导演嘿嘿一笑,大手一扬,“做午饭需要的大米,被节目组藏在了康村的玉米田里,需要嘉宾自己找到。”

“并且为了提升爱心午餐的质量,节目组还在后勤部找了三个厨师,跟组监督。”

康村的农田规模很大,站在村口远眺,三面绿意盎然,水泥路从脚下铺向远处。

任务重,嘉宾们打算现在动身去找藏起来的大米。

“导演,”易书提起小板凳,扬起白净的娃娃脸,准备走:“做任务没有积分之类的吗?”

导演摆摆手。

明白任务重,索性不想再放负担:“这次没有,咱们的话题还是在让观众猜真假夫妻或者夫夫上。”

导演在娱乐圈混迹多年,说出来的话,半真半假。

他请来的这六个人,里面每个人都自带热搜话题度,就算不整那些竞技类的环节,照样也有热度。

再说了,综艺背靠伯蔺集团,节目组那么费尽心思做什么。

老板玩得开心,他躺平赚钱就好了。

爱豆出身的易书在这些话里自然也挑了几句听。

他可不会认为导演真的好心。

离开时的中途,他又想起什么,打量的目光投向被抱着的喻禾,欲开口,却被刚分好厨师的桑以均将他叫住。

他不解。

桑以均努了努嘴,摊开手,脸上挂着温煦的笑,“小书,我们要去玉米田里找大米了。”

黑眸扫了一下那只白皙的手,易书扯扯嘴角,心里为桑以均努力营业cp的样子疯狂鼓掌。

今早睡醒,他们共同的经纪人打来电话,说高层不满他俩的距离感,要求在镜头前多一些亲密互动。

然后…桑以均就暂时克服了他恐同这件事。

面上,易书碍于节目规则与节目效果,伸手牵住。

他硬生生挤出一个害羞的表情,“那我们赶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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