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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柏哥。”蔺一燃脸色一白,连忙道:“我真的错了,不要罚跪可以吗?我以后一定听话。”

蔺一柏从成为蔺家家主到现在,还没有对家里人动用过家主的权力。

他不想成为第一个“被宰杀的羊”。

要不然,那些朋友听到他被罚跪,一定会嘲笑自己的。

因为蔺一燃私自发出帖子的事,已经让蔺一柏感觉到焦躁。

他不想再听这些没用的保证,词严厉色,“你要是不想跪,就让人压着你跪!”

“我从不希望你能为蔺家和伯蔺的发展做出什么贡献,可如果你连安安分分都学不会,直接滚去最后面的辛竹苑!”

“我…我知道了。”

蔺一燃脚步虚浮出了病房。

一路上又惊恐又害怕。

辛竹苑是整个蔺家建筑群最后面的位置。

那里基本是被废弃的院落。

上一个住在那里的人,是因为出卖伯蔺集团的商业机密。

蔺家不会做出犯法拘禁人的事,相反,住在那里,可以正常自由出入。

但前提是,你能忍受大家异样的眼光。

蔺一燃和喻禾的岁数一样大,到底都是没长大的孩子,回家后被罚跪在祠堂里,蔺卓蒲也心疼。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都是自己的孙子,他只能从对错出发。

这件事是蔺一燃做错了,他为了维护蔺一柏在蔺家的地位,自然不能做拂了面子的事。

交代佣人一会扶蔺一燃回去,他便又回了自己的院子。

“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呢。”

病房里,喻禾被蔺一柏乖乖抱在怀里,小手在男人的胸前顺着捋气。

小嘴叨叨着,“别气别气,死了活不久,我到时候还得趴在那里嗷嗷哭。”

话刚落,白嫩的小脸倏然被一张大嘴咬住又磨了磨。

喻禾的眼泪都快掉下来,“蔺一柏,疼,疼,快松口,你是狗吗?”

牙齿的咬合变成了磨磨蹭蹭的亲亲。

“你别亲我!”

喻禾推开蔺一柏,将平板丢给他,示意人打字道歉。

然后自己抱着手,转身,留下了一个生气的背影。

他是真的生气。

自己心疼蔺一柏,好心哄人,结果还被反咬了一口。

手指摸上留在脸颊的牙印,喻禾抽了抽嘴,吸溜吸溜抽气。

好家伙,下口的时候是一点力气都没留。

蔺一柏挑眉看着手中的平板,又看了看喻禾那颗界限分明的脑袋,认命在平板上写道歉的话。

然后强行把喻禾掰了回来。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以后咬你的时候会轻一点,但是你太可爱了,我忍不住。】

“你这是家暴,我不接受你的理由。”

喻禾撇了撇嘴,把平板推回去。

蔺一柏直勾勾看他,又写,【可是老婆,你真的好可爱,想亲你,还想一口吞了你。】

出于道歉而写下的话逐渐变了味。

喻禾扫了一眼,肉乎乎的小脸顿时通红。

他揉了揉被子,羞耻感无限上涨,“啊啊啊,蔺一柏,你到底在写什么东西,我原谅你了还不行嘛。”

【谢谢老婆。】

蔺一柏有规矩的一笑。

正直得好像刚刚写出那些虎狼之词的人不是他一样。

喻禾住院一周,享受到了团宠的待遇。

早晨喻州带着章文怡做的饭,会来陪他一早晨;

到了中午,蔺一柏从伯蔺集团赶过来,会带上午饭;

下午的时候,蔺一柏的妈妈郑汀钰则会准备他和蔺一柏的饭。

所以,住院一周,喻禾不但没瘦,人还比之前录制综艺的时候又胖了一些。

医生也说他恢复的不错能出院,一个月后可以来医院做体外机适配测试。

喻禾在医院住了一周,又在家里静养了一周,眼看着距离综艺开播时间越来越近,他有些着急。

抽空就问蔺一柏能不能让他继续去。

【爸妈还有喻州同意让你继续参加综艺了。】

“真的嘛?”喻禾停下手中的毛笔,嘻嘻笑着用身子撞了撞蔺一柏。

蔺一柏扶住他的身子,从后握住喻禾的手,掌控着毛笔在宣纸上写下“我们明天早晨出发”。

“yes!”喻禾狂欢!

第二天一早,沉寂了两周的《与爱同行》官方直播号打开了直播间。

镜头直直对着村口,屈竹月和傅识琅正坐在村口的大柳树下摘豆角。

两周前,喻禾和蔺一柏紧急离组,节目组停止了直播,但是节目组和他们几个人却没走。

毕竟下一次直播就在两周后,这一来一回折腾人,康村生活节奏慢,也没啥事,待在这里也不是问题。

【怎么突然开直播了?我一脸懵地进来。】

【之前通知停播两周,所以今天开始恢复直播了?】

【那么问题来了,镜头对着村口,是为了让我们欢迎嘉宾吗?】

【为什么要直播大明星摘豆角?我不理解。】

【也不知道蔺总还会不会回来,想蔺总的第八天。】

【不会了叭,而且少爷受伤成那个样子,就算蔺一柏愿意回来,人家喻家也不愿意。】

【希望新嘉宾不要让我讨厌就好。】

【+1】

大家毫无期待性地盯着直播间,都猜测是哪对夫夫或夫妻要来。

镜头里慢慢出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身看起来朴素无华,随着车辆越来越近,直播间弹幕立刻活跃起来。

【劳斯莱斯?这又是哪个圈子的有钱人。】

【节目组背靠伯蔺集团就是好,走了个蔺总,这也不知道又来了谁。】

【可能是蔺总的亲友,帮忙顶替一下。】

【有点子期待了。】

劳斯莱斯稳稳停在村口,工作人员连忙将镜头对上车门。

车门打开,黑色皮鞋落地,蔺一柏身着灰色polo衫和白色长裤,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比一周前高冷了一些。

他下了车,转身伸手去牵后面的人。

喻禾伸手握住蔺一柏的手,对他“嘿嘿”一笑,任由人牵着下车。

屈竹月和傅识琅一看熟人来了,立马丢下了手中的活计,起身过来迎他们。

“竹月姐,识琅哥,我回来啦。”

喻禾嘴角勾起,两个酒窝看起来可爱,这个样子和离开前无异,甚至比之前还要圆润一些。

屈竹月很热情与喻禾拥抱,却在松开拥抱时发现喻禾的耳朵上空荡荡的。

她神情一怔,双手握住喻禾的肩,非常关心,“喻禾,你的耳蜗呢?你现在听不到了吗?”

喻禾歪歪头,不知道屈竹月在说什么,将求助的眼神递给蔺一柏。

“竹月,喻禾的人工耳蜗坏了,现在听不到你们说话。”

蔺一柏将喻禾揽过来,温热的身体拥住少年,“沟通只能通过打字,他能说话回复你,但是会有一点含糊不清。”

“那这什么时候能好啊。”

屈竹月轻轻扶着喻禾的小脸四处看了看,在他耳后看到了新鲜的手术痕迹。

喻禾自顾自和屈竹月小声说,“竹月姐,我还剃头发了,但是太丑了,现在只能戴假发。”

“是嘛?”

前往康村的前一天,喻禾一直嚷嚷着光着脑袋上镜不好看,要去买假发。

蔺一柏在咨询过医生后,带他去买了假发,佩戴的时候只要注意不要摩擦到伤口就可以。

买得这顶假发质量很好,看起来就像真的。

屈竹月拉着喻禾去柳树下聊天,傅识琅远远看着,和蔺一柏去了直播拍不到的地方。

“你走了之后,喻州过来调查过喻禾落水的事,但是无功而返。”

蔺一柏“嗯”了一声,目光锁定在和屈竹月通过手机沟通的喻禾身上。

傅识琅又道:“一柏,这里可能有危险,你怎么又带他回来了。”

“为了抓出幕后的人。”

蔺一柏仰头长叹息了一声,“你也知道,车祸那事说是司机疲劳驾驶,可连司机都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

“这次落水也是。白天来来往往的康村,会没人见过谁去了鱼塘那里吗?”

傅识琅不再出声。

他们都知道,这浪起的不对劲,可偏偏不知道底下作祟的人是谁。

《与爱同行》的直播间里,观众们还在陷入激动的情绪旋涡里。

【啊啊啊!原来是蔺总回归,我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少爷这恢复得也太快了吧,看起来生龙活虎。】

【他没戴人工耳蜗,难道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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