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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一柏、傅识琅叉腰站在泥潭里,期间,傅识琅趁着蔺一柏不注意,捞起一块泥砸在好友的腰上。

成年男人头一次顽皮像个少年,“怎么样一柏,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吧,蔺家那群老顽固要是知道你一会在泥潭里摸爬滚打,还不得跳起来骂死。”

泥巴砸在皮质特制衣上。

蔺一柏淡淡低头看了一眼,随后捞起一块,扔到傅识琅的胳膊上,“知道又怎么样。我这是在感受当地风土人情。”

“倒是你,同事看到斯文有礼的你,一会在泥潭里呲牙咧嘴地抢鱼,你怎么办?”

多年好友相互吐槽,舒欢从进到泥潭,到现在,始终没能插进去一句话。

很快,岸上的人布置好道具,一声哨响,蔺一柏与傅识琅开始向泥潭深处迈步,双手在浑浊的水里摸来摸去。

舒欢与蔺一柏、傅识琅的体型相差太大,刚一开始,便被傅识琅不经意推倒在泥潭里。

污浊的泥水灌进嘴里,土黄色的泥土黏在脸上。

他赶紧爬起来吐掉。

舒欢长这么大,虽然吃了一些苦,也留宿过街头,但是从来没在镜头前这么狼狈。

他抬头,镜头正事无巨细的直播到成千上万的观众面前。

眼眶发红,喉间梗塞。

傅识琅也发现了自己的误触,将歪倒在泥潭里的舒欢扶起来,“没事吧。”

蔺一柏闻声看来。

舒欢眼神锁定,略过傅识琅,模仿着喻禾的哭腔,“蔺一柏,我嗓子疼。”

当前摸鱼的时间是基础时间,岸上的三个人还没开始答谜语。

舒欢一身狼狈站在泥潭中,双眼含着泪水。

易书坐在小马扎上,一脸懵逼歪头瞧着自己的猪队友,一句“挖槽”脱口而出。

【好没道德感啊,还学着少爷说话。】

【赝品就是赝品,他学得再像,也永远达不到少爷那种自身的感觉。】

【我们欢欢学谁了?他本来就是这种我见犹怜好嘛?】

【yue~洗脚婢滚啊!你家正主这么绿茶,所以你们也是吗?】

【欺负少爷没关系,我觉得易书快忍不住了。】

【不是,人家蔺总都没表态呢,你们急什么。】

【舒欢的粉丝是裹了脑子了?他想当三还等着表态?】

“我是不是警告你,不要知三当三!”

易书猛地起身,拎着小马扎就想冲下去。

舒欢故作柔弱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眶红的越发厉害,看起来人畜无害又可怜。

“易书!”

喻禾起身拉住冲动的唠嗑搭子,他不清楚具体情况,可这是直播,一时冲动做了错事就完蛋了。

但是根据大家注视他与蔺一柏以及舒欢的目光来看,喻禾能猜到,大概又是舒欢搞事情。

【他被傅识琅推倒,却向蔺一柏卖惨!还模仿你说话!!这个绿茶男!】

易书火气上涌,双手都快要把手机屏幕戳碎。

“交给蔺一柏去解决,你要是动手,会被他的粉丝攻击的。”

这时,屈竹月也起身走了过来,接下了易书手里的马扎。

她嗓音柔和劝解道:“易书,别牵扯到自己。舒欢的粉丝是疯狗,逮谁咬谁,冷静一下。”

“服了,垃圾人。”

易书转身放下了东西,长叹息。

蔺一柏站在泥潭中,眼神平静看了一眼喻禾。

少年冲他挥了挥手,大声叮嘱,“蔺一柏你自己解决,别丢给我,我脾气不好。”

意思就是,舒欢要是栽到他手里,就冲不好的脾气,可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

比如第一次打人,亦或者,第一次找蔺一柏算账、跪搓衣板之类的。

蔺一柏明白喻禾的意思,他点头应下。

黄泥从眼皮上滑下,舒欢擦去,不甘心盯着斜前方的男人。

“我想给你留余地,不想把话说难听,”蔺一柏弯下腰慢悠悠摸鱼。

沉下的泥再次翻覆,“裴家似乎做过承诺,在你彻底离开裴观棋之前,会暂时成为寻找下一个乘凉树时的靠山。”

舒欢脸色一白,侧脸看向直播设备,他在此时很希望设备没将这段话收音进去。

蔺一柏双手落入泥中,鱼尾从小臂处闪过,他扑了个空,眼皮微敛,“你可以找任何人,除了我。”

一只鱼落入两手之间的空间。

蔺一柏用力一收,鱼剧烈挣扎,拍打在胳膊上有些阵痛。

他抱起鱼放在岸边的桶里,重返泥潭。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裴家老大的,没想到,居然是裴家老二养了你两年。”

“裴观棋,”蔺一柏道出人名,又捕了一条鱼,“他对你还挺有感情的。”

警告点到为止。

舒欢四肢僵硬,喉间苦涩,嗬嗬嘶哑几声。

【我靠,我好像听懂了。是裴家的二少爷裴观棋一直捧舒欢的。】

【难怪年少成名,资源不少,我靠。】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易书要联姻...而且舒欢很怕易书,我总感觉这其中有猫腻。】

【蔺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看这个综艺真有意思,遍地都是瓜。】

【导演估计快要烦死了,天天上热搜。】

【又上热搜了?导演心都累了。】

短短几分钟,蔺一柏云淡风轻爆了个大瓜,还在别人之前,摸到了两条鱼。

“傅识琅!你发什么呆!”屈竹月着急大声喊人,“倒计时五分钟快到了!!”

傅识琅沉浸在蔺一柏对舒欢不留余地的曝光中,被老婆一叫,一秒清醒。

“我...我这就抓!”

他慌慌张张俯下身子,双手在泥里捞来捞去。

易书是彻底摆烂。

呵呵,他才不要和舒欢一起争取食物,宁愿饿死。

他坐在小马扎上翘着二郎腿,听着导演组那边倒计时,通知岸上的三个人开始准备猜谜语。

一道谜语叠加两分钟。

喻禾平心静气,不被舒欢的事打乱节奏与脑子。

工作人员翻开封面,第一条谜语映入眼帘。

【一个黑孩,从不开口,要是开口,掉出舌头,打一东西。】

喻禾一愣,大脑反射弧还没跟上,满脸懵。

时间紧迫,有些观众紧跟节奏,觉得喻禾有些慢了。

【我就说了,少爷是花瓶,第一个谜语很简单啊。】

【我问了我六岁的侄子,他说他会。】

【完蛋,这下真的要拖累蔺总了。】

【虽然我力挺少爷和蔺总,可我不允许少爷作为蔺总的另一半一无所知啊。】

【果然,爱情让人盲目,蔺总的爱情很甜,可结婚真的不看对方学识吗?】

【蔺一柏大概要在喻禾身前跌跟头了。】

工作人员双手握着纸板,开始倒计时,“5,4,3,2...”

“是瓜籽!”喻禾的脑袋灵光起来,踩着尾巴说出答案。

工作人员微微一笑,“回答正确,加两分钟。”

【是巧合叭。】

【差点时间不够了。】

【看看下一轮咯。】

【是啊,是啊。】

屈竹月那边,谜语是:屋子方方,有门没窗,屋外热烘,屋内冰霜。

“额…”学生时代一直是学渣的屈竹月犹豫了一会,疯狂转动大脑,可好像没用。

傅识琅时刻留意,担心老婆,“老婆!”

他双手搂在嘴边,“老婆你要努力啊!”

“哎呀,我尽力!”

屈竹月抓耳挠腮找答案,犹犹豫豫答了一个,“冰箱?”

“回答正确,加两分钟。”

谜语:独木造高楼,没瓦没砖头,人在水下走,水在人上流,答一物品。

“雨伞。”

喻禾答完等待工作人员示意。

“正确,再加两分钟。”

摸鱼时间不停叠加,泥潭里的蔺一柏专心捕捞,不放过任何一条路过的鱼。

傅识琅捕捞到第四条鱼的时,岸上的屈竹月再也支撑不住,摇了白旗。

喻禾还在不停猜谜语。

打印好的纸板翻过一页又一页。

【是我狭隘了,合着一开始少爷是卡壳了。】

【我的人生就是反复被打脸。】

【他怎么越猜越上头,越来越快。】

【我就不该怀疑法学高材生的脑子。】

【也可能只是他凑巧,擅长这个领域而已。】

“蔺一柏,”喻禾停下猜谜语得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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