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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人和少爷八字相克,要不然这些离谱的事情真的解释不清。】
【严禁封建迷信!!都是意外而已。】
回去的路上,桑以均看着离开的易书,孟子詹的存在加剧了心中的不安。
他也不管当初离开时两个人说的那些话,现在非要黏上去聊几句。
舒欢静静看自己的搭档走远,迎上了同样一个人的傅识则。
他想到喻禾那个样子,见人就开口嘲笑,“你还挺厉害,能把人恶心吐了。”
“人家和蔺一柏在一起,像绵羊,和你在一起,恨不得是个刺猬。”
傅识则冷静点了一根烟,和舒欢一起走,“他胆子小,正常。”
“神经病。”
“我承认。”
“哥!你怎么在这里?”走了半天发现自家大哥没跟上的傅识琅过来找人。
见傅识则和舒欢走在一起,想不通这两个人怎么凑在一起了。
而且看起来很有共同话题的样子。
傅识则弹了一下烟灰,眯着眼睛,对傅识琅解释道,“感觉康村景色不错,随便看看,就遇到了舒欢。”
“还算不错,是个好心人,帮我介绍来着。”
大晚上?看景色?
舒欢?好心人?帮忙?
这些词,哪个都套不上现实情况。
但他作为弟弟,也不好再仔细问,带着傅识则和舒欢客气说了再见,便转道回家。
回去后,喻禾吃了药,简单洗漱完,摘了人工耳蜗体外机,慢吞吞钻进被窝,望着白花花的房顶发呆。
他搓搓脸,对于今晚听到的内容不知所措。
能告诉蔺一柏吗?
收拾好东西,蔺一柏拿着ipad进了屋子,打算处理一些伯蔺的事。
一推开门,该睡觉的人此时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枕头,体外机重新戴上。
“怎么不睡?”
“有话想和你说。”
少年抱着软绵绵的东西,脸色有些差,蔫哒哒没太多精力。
蔺一柏动作一顿,边给蔺一秉发消息,让把最近的文件发过来,边挪到床边坐下,摸上喻禾的眼尾,“是哪里不舒服吗?”
那里还留着之前的红意。
喻禾摇摇头,挪过去,趴到蔺一柏的怀里。
唇线绷直,嘴唇紧抿。
少年内心忐忑,圆溜溜的眸子装满了不安和犹豫。
随即又爬起身子,面对面坐在男人的大腿面上。
“不难受,那是怎么了?”蔺一柏轻笑拍拍,“我们兜兜是要说什么呢?”
“嗯…”喻禾小脸鼓着气,试探性约定,“你不能生气。”
蔺一柏点点头。
自从上次吓到喻禾并做出自我反省后,他越发懂得在少年面前收敛情绪。
喻禾的娇气是养出来的。
蔺一柏的脾气也可以再养养。
房间里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声,像是在催促喻禾赶紧说出口。
小手捏上蔺一柏的衣角,喻禾的额头抵在对方能给予安稳感的肩头,“我不舒服是因为傅识则。”
蔺一柏一愣,“怎么是因为他呢?”
印象里,喻禾和傅识则接触并不多,与屈竹月、傅识琅关系亲近一些。
可蔺一柏也知道,喻禾从来都不会说谎。
暴露出缺口的海岸防线被大海冲垮。
喻禾在对方不解的提问下,将所有事和盘托出,“他…”
昏暗的房间,永无尽头的各种“家人条例”,细直的竹条。
“他是变态。”
喻禾用力将自己埋进蔺一柏的怀里,声音很弱。
“小时候,我去傅家玩,如果识琅哥他们不在,傅识则就会把我带进他的卧室,让我背很多恶寒的规矩。”
“那会去拿木炭的时候,我原来叫了易书一起,但是他却过来了,还说不能和我结婚很痛苦。”
“一想到,他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还那么小,就感觉好恶心。”
怀里的身子止不住轻颤。
蔺一柏双手抄起喻禾,将人抱的更紧,眼皮轻敛下的眸子乌沉。
他吻上喻禾的侧脸,轻声哄着,“兜兜被吓到了,没事的。”
“我好害怕。”喻禾想起今晚对峙的场面,嘴一撇。
眼下的红意越来越深,眉头皱起来,泪珠又往下掉,“他要是突然发疯,要杀我怎么办,呜呜。”
他才十八岁,刚和蔺一柏结婚,都还没甜蜜几天,学业也没有完成,也没有孝敬爸爸妈妈,和哥哥还没有待够。
蔺一柏用指腹擦去喻禾的眼泪,双臂将人用力抱紧,“我不会让他害兜兜的,一定不会。”
一张纸巾按在鼻口处。
喻禾抬眼看蔺一柏,用力擤鼻涕,又开始嘟嘟囔囔,“他真的好可怕,你一定要保护好我。”
“好,”蔺一柏抱起喻禾,站起身,在屋子里晃来晃去。
大夏天,喻禾身上热乎乎的,体重也没多少,被人抱在怀里,小小的一个。
蔺一柏的嘴唇贴在耳畔,“别怕了,有我在呢。”
之后又亲亲少年的额头。
他眉目沉静,心中谋划着,一会哄完喻禾,就让傅识则连夜滚蛋。
最好能再滚回国外去,一辈子别再出现。
“蔺一柏,”喻禾搂着他的脖子,蹭在胸口,小声叫人,“蔺一柏。”
一点也没安全感。
“兜兜,我在呢。”
手笼上喻禾的后脖颈,像是安抚猫咪一样上下摩挲,唇间却苦涩。
受了惊,又不舒服。
没折腾多久,喻禾身子疲乏,上下眼皮打架,头侧抵着蔺一柏的肩膀睡了过去。
蔺一柏抱着人晃悠了一会,确定睡得稳妥,才将喻禾平稳放到床上,摘了人工耳蜗体外机,盖好被子。
深夜出门不放心喻禾,担心睡醒看不到他会着急。
蔺一柏便没出去找傅识则。
直接向远在汴临市的傅家打去了电话。
清晨,喻禾躺在床上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昨夜的情绪以加载中的状态再次进入身体。
一想到还要见到那人,可爱的眉眼瞬间耷拉下来。
喻禾双手叠在小腹上,双眼轻闭,阿门,让我安详的die吧,不想看到傅识则。
床侧,正处理文件的蔺一柏见人醒来,抱起躺的直溜溜的喻禾,一头问号。
帮他戴好体外机,摸摸喻禾的头发,嘴角上扬,“兜兜是要表演僵硬的咸鱼吗?”
“不是,”喻禾睁着眼睛,双手捏拳,在空中挥舞,“啊啊啊,我不想看到傅识则。”
双手分开落在身体两侧,蔺一柏笑看着少年又在蹬腿、踹被子,白嫩的小腿和脚在那里白折腾。
他膝盖跪在床面上,正面抱起少年。
大手握住喻禾冰凉的脚,套上袜子。
喻禾双手撑在身侧,乖乖不动。
“我给傅家打过电话,昨晚傅识则就被叫回去了。”
他决不能容忍有威胁到喻禾安全的存在。
也不能容忍有人觊觎喻禾。
喻禾呆愣了一刻,没想到蔺一柏动作这么快,“这…这么快?”
“嗯。”
蔺一柏放下套好袜子的右脚,旋即又捞起喻禾的左脚,微微抬头,眼中含笑,“这下我们兜兜应该可以放心玩了吧。”
喻禾双手举起,开开心心,“power!当然可以啦。”
嘿嘿,坐在床边,喻禾晃晃腿,蔺一柏给他穿好鞋,落地迫不及待地洗漱。
之后牵着小羊,打算乐颠颠去找易书和他的小黑羊玩。
临出门又被叫住。
蔺一柏坐在廊下的摇椅上,眉眼俊秀,手中拿着速寄的文件,颇有一种退隐大佬的感觉。
喻禾还在兴头上,牵着小羊停下,歪歪头,“怎么啦?”
蔺一柏勾勾手,“过来。”
少年啪嗒啪嗒跑过去,
蔺一柏坐起身,牵住喻禾的小手,将人往腿间拉了拉,敛眼仰头,声音压着,“亲一下再走。”
“嗷嗷。”
喻禾转头瞥了眼直播镜头,不好意思地抠抠小羊的牵引绳。
转回头,蔺一柏满脸期待。
他速战速决,吧唧一口亲在脸侧,又吧唧一口亲在嘴唇上,“蔺一柏,我走啦,中午回来吃。”
跑的太快,像是着急“抛夫弃子”。
蔺一柏获得了老婆敷衍的亲亲,不满的摇摇头。
天天忙着溜小羊、和易书唠嗑,什么时候考虑和自己多腻歪一下呢。
蔺一柏有点怨气,但是无法,他还得努力工作养老婆。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少爷对蔺总的敷衍,此时的蔺总像极了怨夫。】
【少爷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我们蔺总只能守在这里等他回家,还得做饭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