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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一柏假装心上有点受伤,虚揽着喻禾的腰,继续悲伤,“我要是再年轻一点,也许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好了好了,”喻禾直接手动闭麦,“只要是你,我都爱,贼爱。”
【以毒攻毒这是?】
【啊!蔺总到底什么人设啊,我感觉自己来到了千面世界。】
【蔺总突然有点茶?而少爷伟岸了起来?】
【“我要是再年轻一点”哈哈哈,真的要被蔺总笑死,放心吧,你老婆最爱你了,不会嫌弃年龄的。】
【蔺总:老牛吃嫩草,勿扰。】
【不是,蔺总和老婆谈恋爱期间,还翻人家的墙?纯纯的黑历史啊。】
【小情侣午夜幽会,被一杆挑落。】
【蔺总有钱又爱少爷,送了那么多东西,随便给我一个,我睡觉都能笑醒。】
【有人生来就在罗马,而我生来就是牛马。】
【别说了破防了。】
喻禾拉住蔺一柏的手,没放弃自己的想法,又装可怜,“明天中午真的不能吃两顿鱼做的菜吗?”
“不可以,因为一次性吃太多,后面就会厌恶了。”
喻禾从角色中脱离,蔺一柏也快速摆脱,又恢复了往日的形象。
蔺一柏抽出手,揉揉喻禾的脑袋,牵着人回家,嘴唇微勾,“但是小喻先生的菜谱我会积极采用的。”
还是能吃到想吃的菜。
喻禾有点子感动,“呜呜,老公你最好了。”
易书很满意这次的钓鱼成果。
路上一直很兴奋与孟子詹交流。
“真的没想到,第一次钓鱼就有这么多,我也算是天才。”
“是挺不错。”
“喻禾才是大佬,他的竹篓里好多大鱼。”
“你下次也可以。”
拐过弯,一道黑影坐在他们的院门口。
易书一顿,没再迈开步子,孟子詹也跟着停了。
黑影站起身,朝他们快步走来。
“你们俩干嘛去了!”桑以均冲过来的气势扑人,“我等了一个下午。”
说罢,他面露一点委屈。
一个下午,桑以均都躺在床上思考怎么才能增进感情。
第一步就是——如果想征服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征服他的胃。
他起身去厨房做饭,这才发现隔壁房间空空,孟子詹和易书不知道去了哪里。
易书指着孟子詹手中的竹篓,毫无将人丢在家里的愧疚感,“我们去钓鱼了啊。”
桑以均欲言又止,“那你...”
易书:“什么?”
易书的眸子澄澈,里面除了今夜钓鱼的喜悦,再无其他。
桑以均说不出“为什么不叫上他”这种话。
他不蠢。
孟子詹和易书能同进同出,是他俩之间存在着以易父为枢纽的关系。
而在他和易书之间,未经本人同意,自己连个追求者都算不上。
易书明显是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桑以均,你想说什么?”
“你们吃饭了吗?”
桑以均指向院内的厨房,整个人有些冲动后的局促,“我下午做了饭,但是你们没在。”
“谢谢你,正好我们没吃饭。”
易书笑着化解气氛的尴尬,提着竹篓,推着桑以均向前走,孟子詹一声不吭走在后面。
晚上九点,节目组的直播间准时关闭。
砖房里的空调正释放冷气。
章文怡在睡觉前看了一眼小两口钓回来的鱼,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蔺一柏洗了澡,换了睡衣,正准备忙工作,喻州的电话打了过来。
“什么事?”蔺一柏将手机卡在桌面的支架上,取了ipad和触控笔。
喻州看镜头那边蔺一柏有些得意的脸,恨的牙痒痒,“你在直播里说的那些话,我可都听到了。”
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也就算了,在兜兜面前这么说他,他的形象就不重要吗?!
“哦?”蔺一柏后靠着沙发,眼皮轻抬,老狐狸一样的笑。
“哥,对不起,就当是为你弟夫和亲弟弟的幸福生活做出点牺牲。”
一巴掌打到了空气。
喻州牙更痒了,只想把蔺一柏掐死。还说什么“弟夫”,他也怪好意思的。
拱自己家小白菜的猪。
浴室里响起啪嗒啪嗒的拖鞋声。
蔺一柏活动了一下手臂,“哥,我应该不是很老吧?”
“蔺一柏你给我闭嘴!”喻州想要跳起来骂人,“你这个拱了白菜的猪,挖了墙角的挖掘机,年龄有多大,你心里没点数吗...”
脚步声渐近。
一张白嫩的小脸猝然出现在镜头里。
喻州顿时哑巴,嘴唇张了张,一会看蔺一柏,一会看这人。
喻禾头发湿润,黑眸亮晶晶,眉头轻皱,“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蔺一柏的呢。”
花了好几分钟哄人,才让蔺一柏不要太纠结年龄。
结果,喻州来了这一茬。
“兜兜啊,你听我解释。”
“好啊。”喻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着双手,冷哼一声,“我听着,你快说。”
蔺一柏正打算张嘴,喻禾一手捂住,“你先闭嘴。”
他才不偏袒谁。
这会让喻州解释,一会再问蔺一柏,要是对不上“供词”他俩就一起完蛋。
几分钟后,镜头那边,喻州坐在书房里,认命抄了二百遍的对不起。
镜头这边。
蔺一柏坐在喻禾身边,高大的身体坐在狭窄的沙发道里,手中捏着黑笔,纸上赫然也是“对不起”三个大字。
喻禾抱着西瓜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监督他俩。
小小花招,他还能看不明白?
院子的大门被人敲响,操着一口康村方言的人说是有人托他送个东西给他们。
喻禾不疑有他。以为是易书或者是竹月姐他们。
他按住起疑心的蔺一柏,叮嘱好好罚写对不起,穿上拖鞋便走了出去。
喻禾抱着快去快回的心思,院门打开,对方是熟面孔,经常在大柳树下遇到。
大叔抱着一个方形纸盒子,塞给他,不是很重。
“谁送的来啊?”喻禾抱着东西,很是疑问。
大叔想了想,“我不认识,他说自己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人是在前面的路口遇到的。
脖子上挂着工作牌,他便没多想。
喻禾点点头,“那好叭,谢谢你。”
关好院门,喻禾抱着纸箱子回屋,里面蔺一柏和喻州又吵了起来。
他有些无语地拍了一下额头,不理解两个人的相处模式。
喻禾早些让喻州去休息,挂了电话。
然后将箱子塞给蔺一柏,自己爬上了床,盘腿一坐,拿出手机timi时间到,“蔺一柏~去拆箱子。”
距离睡觉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才不要把时间浪费到这件事上。
“行行行,”万事以老婆为大的蔺总,丢下了事务,拆开箱子。
里面只有几张照片,和一个写着喻禾名字的娃娃。
“什么东西啊?”喻禾一边选择英雄,一边关心这边节目组送的物品。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蔺一柏的语气淡淡,“兜兜,你说这是节目组送来的?看到是谁了吗?”
盘着的腿有些麻,喻禾将动作改成趴在床上,身下压着被子和枕头。
白净的脚在空中晃荡,“是村民大叔给我的,说是节目组托他送过来的。”
“怎么,有问题吗?”
选好英雄的喻禾笑嘻嘻转头,蔺一柏面色凝重,手中拿着一个全身是血的娃娃。
脸上的笑容一怔。
恐惧笼罩。
喻禾心头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小脸煞白,“这上面,是我的名字吗?”
随后,他又注意到蔺一柏的手中还有几张相片,“那它们呢?”
“是,”蔺一柏回答了喻禾的第一个问题,快速将东西塞进箱子里,丢在桌上。
坐在床边,俯身牵住喻禾的手,接着又捧起少年的脸,鼻尖相抵,“小人都是封建迷信,别怕。”
“我知道,”喻禾茫然点头,“照片是什么呢?”
桌上的箱子再次被打开。
蔺一柏取出了照片,没让身侧的人看到那个小人的正脸。
照片不多,一共只有三张。
第一张是“喻禾”一脸苍白倒在荒山里,人工耳蜗体外机摔落在一侧,落款是“2021年7月5日”。
第二张是“喻禾”被绑在一个废弃仓库里,胸口上插着一把刀,落款“2022年5月1日”。
第三张是玉兰馆大火,“蔺一柏”站在外围,试图冲破警察的警戒线,却被拦下,落款“2023年5月18 日”。
“死亡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