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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录制了快两期的《与爱同行》综艺,导演和制作组越发懂得观众想要看什么。

直播间人数不断攀升,各种打赏礼物从屏幕前划过。

导演看气氛烘托到这里,再耽误下去,日头会更热,“工作人员上眼罩,准备第一轮蒙眼捉人跳舞。”

嘉宾们戴好眼罩,被工作人员带着打乱位置。

嘉宾人数正好是7人,每一轮势必都会有一个人没伴。

喻禾迷迷糊糊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东西南北的哪个方向,慢悠悠踩步熟练高跟鞋。

第一轮,背景音乐是 A Thousand Years。

前奏响起,喻禾在视线黑暗中迈出一小步,双手抬起,寻找舞伴。

伸手,一片空。

歌曲还在继续,All of my doubt,Suddenly goes away somehow~

他又向前一步,手被握住,下意识想要抽走,“谁?”

“兜兜,是我。”蔺一柏压着笑,身体贴近。

全场只有易书和喻禾穿了高跟鞋。

离开时,他大致听了方位,开始的时候便听着高跟鞋的声音一路寻过来。

蔺一柏扶着喻禾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

两个人自然地分出男女舞步。

鹅黄色的裙摆摇曳、波动。

绿意盎然时,相爱的身影在盛夏里摇晃。

十指紧扣。

蔺一柏的唇在少年的耳边轻语,“兜兜的裙摆会像一朵花,在我身边盛开,但好可惜,看不到。”

“下次,让我看一次。”

蒙着眼睛,脚又踩着恨天高,易书直接摆烂站原地,谁来牵他,就跟着谁跳。

躺平一个前奏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左右摩挲,似乎在确定是谁。

易书“啧”了一声,“哪位?报上名来。”

“孟子詹。”

干燥的手掌按在易书光滑的肩头,顺着胳膊向下,摸过手腕,抓住了手。

手背突然被温热的东西贴上。

易书吓了一跳,对方却死死捏着,嗓音冷淡低哑,“漂亮的小少爷,请问我可以与你共舞一曲吗?”

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孟子詹向他做了吻手礼。

“可…可以。”

易书单手捂着脸,好烫好烫,心脏也跳的很快,像是在撞击老旧的钟,有力又频繁。

“I have died everyday waiting for you”

“Darling, don't be afraid”

红白相触,裙摆张扬。

孟子詹步步配合着易书舞动,步步眷恋这种氛围中的暧昧,忍不住脱口而出,“我爱你,所以你不要害怕。”

“我知道。”易书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会听到这句话,搭在肩膀的手指蜷缩。

“易书,那天我说,我爱了你好几年,你会觉得我奇怪吗?”

现在的易书十八岁,孟子詹爱了他好几年,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舞步轻缓,易书脚下崴了一下,身体倾斜,孟子詹连忙抱住,唇与唇相隔不远。

易书红着脸退出孟子詹的怀抱,再次跟着音乐迈出舞步,“你没做出格的事。”

甚至在喜欢他的那几年,不愿意多来往。

孟子詹亲自将他划出易书的区域,只远远看着,像是忠诚的保卫者。

只保卫他。

要不是这次联姻,也许…

音乐倏然停下,他们不能摘下眼罩,只能等着导演通报是谁落单。

“第一轮傅识琅出局。”

“工作人员调整位置,把那黏黏糊糊的都分开。”

说的就是孟子詹、易书,还有喻禾、蔺一柏。

距离近的就差亲嘴了。

辛辛苦苦找到的爱人又被分开。

孟子詹和蔺一柏都有些不满,但是这个时候壕是没用的,只能细细听着高跟鞋的声音,辨识离开的方向。

第二轮,背景音乐是Another Day Of Sun。

整体欢快。

为遵循节目组的安排,可以淘汰一个人,安排了一个工作人员上场。

场上人数依旧是7人。

“呦这谁?”屈竹月大胆迈步,伸手就拉住了一个。

喻禾摸摸鼻子,有点失落,“竹月姐,是我。”

“蔺一柏怎么还没找到你啊。”

屈竹月在这游戏中玩的超级开心,她上一轮是和桑以均跳,这一轮是喻禾。

“可能距离太远了。”

喻禾踩了两下节奏,屈竹月照顾他,欢快的节奏也没带人跳太快。

他们这些豪门出身的人,学得可多,哪种舞都能略略施展一下拳脚。

易书和桑以均在尴尬中碰面。

桑以均道:“就当我们还是练习生,作为搭档在舞蹈室练习。”

易书点点头,嗯了一声。

另一头,蔺一柏和孟子詹撞到一起。

“看来他们都有伴了。”

“那是你和工作人员跳,还是我?”

“我不去。”

“我也不去。”

第二轮,蔺一柏、孟子詹淘汰。

到了第三轮,喻禾淘汰。

“蔺一柏,我能和你一起去卖花啦~”

喻禾开开心心抱着人,第三轮的时候他是故意走的远一些,帮助自己淘汰。

黏人精还是很黏老公的。

游戏结束,节目组让淘汰的嘉宾换回服装,回到家里休息一会,下午去花田采摘鲜花并售卖。

过了没一会,道具组那边来了人,“导演,我们有条裙子不见了。”

导演吹着小风扇,“哪个?再下去找找。”

工作人员:“就是喻少爷穿的那条不见了,有同事说他看到是蔺总拿走的。”

导演:“??”

【啊这,是我想的那样吗?蔺总拿走想做什么啊。】

【成年人,懂得都懂,hhh在换衣间没看够,还要拿回去继续看。】

【蔺总,有没有一种可能,喻州已经在磨刀霍霍向你来了。】

【我面前的蔺总:沉闷、高冷、禁欲;少爷面前的蔺总:lsp lsp lsp。】

【导演:偷吧偷吧,头一次见到买不起裙子的霸总。】

【少爷知道今晚不好过吗?他不知道!!希望屁股不会开花。】

【我来看直播,简直是大饱眼福,狠狠满足我的一些良好品德。】

喻禾的确不知道蔺一柏偷拿了节目组的裙子。

傻傻跟着易书跑了,说是要去看小黑羊。

但没关系,晚上就知道了。

“临时接到通知——康村花卉已找到销路,取消下午采摘、售卖活动。”

易书家的院子里…

套着蓝色裙子的小黑羊听到门外传来主人的声音,仰天咩咩叫。

它快饿死了。

它要喝奶。

易书摆弄着手中的野草,努着嘴巴,“我家这个小黑羊除了吃吃吃,就是吃吃吃。”

没有喻禾那只会撒娇,也没人家那么可爱。

说起小羊,喻禾微微抬眉,有些想念,“能吃是福,我的那只还在汴临养着呢。”

也不知道吃的怎么样,睡的好不好。

嗐,还有脖子上的大金锁,一定要看好了。

易书推开门,小羊站在门口张着嘴大叫,没管它,“那你把小羊带回去养在哪里了?”

羊这种动物其实还挺不好养。

昨天他还和孟子詹商量过——回去要养在哪里。

小羊这么可爱,他舍不得丢在康村。

喻禾揉了一把小黑羊的脑袋,脸上全是幸福感,“蔺一柏在玉兰馆开辟了一处地方搭了羊圈,还给小羊买了大金锁,戴上可漂亮了。”

易书拿起奶瓶,装好牛奶,塞到小羊嘴里,有些震惊蔺一柏的这波操作。

他听爸爸说过,蔺家人都住在昭觉山庄,而蔺家每代家主居住的地方是玉兰馆。

这是一种权力的象征,不可撼动、不容随意更改。

而蔺一柏为了给喻禾养羊,直接弄了个羊圈,还买了大金锁戴着。

他咂咂嘴,愣愣看着喻禾,“蔺一柏是真的爱你啊。”

“那当然啦,我是他老婆欸。”喻禾毫不羞耻在别人面前承认蔺一柏的爱。

也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是他的老婆。

小黑羊用力咂着奶嘴,时不时向前顶一下奶瓶。

看着小黑羊,喻禾又问,“那你怎么安置它啊。”

小手捏上小黑羊的耳朵。

对方晃晃耳朵,撤回了你的捏捏。

对自己的未来去向丝毫不在意,满脑子都是干饭干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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