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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波浪不停的海面上,盛放着一朵又一朵。

海岸线不远处被聘请的保安拉着线,阻止路人进入,并且赠上一张万元购物卡。

深夜散步的人远远看着,玫瑰长廊蔓延海岸,烟花盛大,有不少人围着一对牵着手的情侣欢呼。

他们拿着手机拍摄,上传视频软件,文案名是:“误入他人求婚现场,这一定是哪个霸总策划的,租了沙滩、还放了烟花。”

那一夜海边,烟花足足盛放了半个小时。

每一朵都是漂亮的。

网友们对这件事更是羡慕。

【最近汴临市没有豪门谈恋爱、结婚啊,是我2G网了吗?】

【距离太远,光线不好,压根看不清那些人的脸。】

【放了半个小时的烟花,我站在那里看了半个小时,喂了半小时蚊子。】

【急死我了,扒了好多图,都没认出来是谁。】

【不是...你们去看伯蔺集团秘书蔺一秉的微博,他昨天发了个微博,我感觉...】

【为什么会有人关注他的微博?】

【回前面的,因为他有点小帅。】

众人涌过去看,个人微博首页第一条是一张两枚定制戒指的照片,还有一张是蔺一柏单膝跪地求婚喻禾。

照片背景黑乎乎的,角落里恰好能看到一点海浪。

文案是——恭喜我的弟弟喜提结婚对戒。

【是他俩吧?是少爷和蔺总吧。】

【...??都老夫老妻了,还搞求婚这一套?】

【之前综艺问过结婚戒指这一茬,可是没想让你这样秀恩爱的。】

【换个角度想,这算不算是综艺售后,扶额苦笑。】

【首先,我祝福他们;其次,我很酸。答应我,别让我知道你们有多幸福,柠檬精is me。】

【我以为补上结婚戒指,就是随便一买一套,蔺总居然会搞得这么盛大,这个就是爱情。】

这件事冲上热搜,有利无弊。

喻禾回到家里,迟了太久的生物钟,让他倒头就睡。

等到第二天睡醒时,蔺一柏进来叫他起床,便看到喻禾趴在床上,单手朝着光的方向抬起。

他五指分开,仔细打量戒指,面露欢喜。

小腿反复砸着床面。

这戒指喻禾是越看越喜欢。

“这么满意?”蔺一柏坐在床侧,戴着戒指的手压进床面。

喻禾侧过头看他,目光落在戴着黑钻戒指的手,爬起身。

一点一点将两个人的手并在一起。

喻禾抬眸看他,明亮又欣喜,“你看,是不是超级好看。”

蔺一柏偏头望过去,却又撩起眼皮,将目光停滞在喻禾的脸上,“嗯,很好看。”

“好喜欢啊。”

喻禾抱起蔺一柏的手,左瞅瞅,右看看,像个小傻子一样乐呵。

时间不早。

蔺一柏向前倾过身子,擦去掉落在喻禾眼角的睫毛,“我要去上班,喻大律师该起床学习了。”

指腹粗糙。

刮得那处皮肤有些发麻。

喻禾皱起眼角,又松弛,“好嘛好嘛,这就去了。”

两个人每天打卡似的亲亲。

蔺一柏拎着领带,侧靠着墙,等喻禾洗漱完,给他系好领带。

人远走的时候,他又扯回来。

压着喻禾的后腰,狠狠亲了一口,“被老婆吻过,动力满满。”

“快去上班!”

喻禾打闹着将蔺一柏推出卧房,看到人影消失在圆拱门之后,这才回去收拾。

“幸福啊,幸福。”

易书夹着一块鸡肉送进自己的嘴里,连连叹气,“我在学校卑微军训,你在海边热烈求婚。”

昨晚s大拉着新生夜训,走了五公里的路。

喻禾多塞给他两块肉,“好嘛,快吃吧你。”

“去年我军训,直接拉练八公里,今年还少了三公里,你就偷着乐吧。”

易书呼哧呼哧地干饭,喻禾把不少菜都夹给了他,“你不吃?”

喻禾摇摇头,“不吃,出门前玉兰馆那边准备饭菜,我吃过了。”

“那你还来找我约饭?”

“蔺一柏早晨上班的时候,特意叮嘱小厨房做的几样菜,不吃就浪费人家心意了。”

喻禾单手撑着自己的脸,戒指上的细钻折射破碎的光。

只在网上冲浪,还没见过全貌的易书停下干饭,拉过喻禾的手,啧啧称叹,“戴上这枚戒指,我越发能明白我和你之间的差别了。”

喻禾疑惑,“什么差别?”

“第一,你已婚,我单身;第二,你老公很有钱,我一般般。”

“你还单身?我上次都忘了说,你和孟子詹都接过吻了,怎么还没谈!”

喻禾抽回手,有些惊讶,孟子詹这厮也太磨叽。

一提起这个,易书就蔫巴。

“那是意外啊,”拿着筷子,随意捞了两口菜,“我也不知道为啥啊。”

“那你没什么感觉吗?”

和人家都同居了,总得有些感觉吧。

易书没说这话,莫名其妙冒出一句,“孟子詹有个秘书...长的又奶又可爱的,而且好像暗恋他。”

“你又知道了?”

“真的!他上次让那个秘书来给我送东西,全程都在阴阳怪气我。”

易书恨恨戳着米饭,“又是说我福气好,又说我作为弟弟,和哥哥住在一起不合适。”

“还说我哥哥那么优秀,怎么着也得配个智商高的当我嫂子。”

天杀的。

这不就是在暗示他搬出去,并且嘲讽他智商不高没脑子。

喻禾撇撇嘴,“你怎么不怼他啊。而且叔叔都没说什么,他在那里diss什么。”

“我好生气!”

“直接告诉孟子詹。”

爱一个人,是不会让对方受委屈的。

而且,能说出这种话的绝非善类。

任由他盘踞在孟子詹身边,指不定哪天就要做吞人的蛇。

一说到这里,易书又犹豫下去,“万一是我误会了呢。那个秘书,不喜欢他怎么办?”

喻禾拍拍他的肩膀,给他打气,“误会了又怎么样?”

“他作为一个秘书,对你说出这种带有敌意的话,超出原本的安全距离,本就是有错的。”

蔺一柏的那些秘书就不会对他这样做。

每次看到他,除了问候,其他的话哪里会说。

也有可能是蔺一柏提前吱了声。

他们也比较敬业。

听到这里,易书鼓了气,“那我告诉他。”

喻禾继续,“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此时此刻,就给他打电话。”

不然,一会他走了,易书可能就泄气了。

问题不解决,会一直都是问题。

易书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

犹豫中找出孟子詹的电话号,他抿着唇。

喻禾:“打!”

易书眼一闭,心一横,手一点,拨出去。

易书有些紧张,手指攥着筷子,又扒拉着餐盘。

办公室的门敲响,进来的正好是易书说过的那位秘书。

他来给孟子詹送文件。

见孟子詹挥挥手,让他等等,拿着手机,问那头,“易书?”

秘书紧握着文件,又是那个一事无成的小少爷,真能耽误事。

易书还没出声。

喻禾做着嘴形,“快说,不然你俩就错过了。”

“那个...孟子詹,”易书呼出大气,手指又开始扣弄桌面。

目光不安地看向喻禾,“我有话想和你说。”

孟子詹推动椅子,浓郁的香水味让他有些不适地看向秘书。

丝毫不理解为什么一个男秘书要用这么重的香水。

孟子詹道:“你说。”

易书的声音有些迟疑,“你身边的那个叫贝克的秘书,好像喜欢你。”

话落,孟子詹“嗯”了一声,扫了一眼穿着偏向学生感的贝克。

他长相幼态,日常上班如果不穿西装外套,都是穿着牛仔、白衬之类。

听了易书的话,孟子詹很容易联想到上一次,他让贝克给易书送午餐,“他上次去家里刁难你了?”

“嗯。”易书缓缓放下紧张的情绪。

开始慢吞吞吃饭,“就是上次...他来家里,说我福气好,又说你应该谈一个智商高的人。”

“你也知道,我有些笨。”

易书不知道再怎么解释了。

也不知道孟子詹会不会相信自己。

他慢嚼着食物,等待孟子詹的“宣判”。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对你是这样的。”

孟子詹从椅子上起身,拿着手机,路过贝克时目光冰冷。

他站在落地窗前,果断的做出决定,“我会通知人事那边的。下午你请假,我去接你。”

“好。”

电话挂断。

易书掩盖不住嘴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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