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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安安在哪呢...”

“十万。”

“成交。”

喻禾扬了扬手机,意思一会给他转账。

圆溜溜的眸子打探着四周的情况,想要找到躲起来的盛辜安。

一只手却钳制住了他的后脖颈。

喻州危险一笑,“再看,我就给你骨折价。”

十万变五万。

“好好好,不看了,”喻禾摆摆手,甩着书包去法学院。

等到以后需要他的时候,不得为难死哥哥。

不服气的人越走越远,喻州向躲在大石碑后的人叫了一声,“出来吧,兜兜走了。”

盛辜安自然也看到了远走的喻禾。

他从石碑后出来,手里提着一包早餐,“我都说了,别送过来,撞到喻禾都不知道怎么说。”

他们学院事多,每天都得上早自习,迟到就要扣学分。

随机逼疯一个大学生。

而且,今天喻家的保姆请假,喻家父母也没在。

他和喻州都起床晚了,没来得及吃早餐。

为了不被扣学分,只能让喻州开车连忙把他送下。

而喻州在被反复拒绝之后,不放心,还是去买了两份早餐送过来。

想着一会给喻禾也送一份。

哪里知道,就这样被遇到了。

“能怎么说,”喻州对喻禾是没有想隐瞒的意思。

蔺一柏知道他和盛辜安的关系,多一个兜兜,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盛辜安道:“稳定了之后知道总是好一些。”

要不然,他和喻州凉了,以后喻禾看到自己,也会尴尬。

“别想那么多,”喻州知道盛辜安敏感。

他拍拍盛辜安的肩膀,“我和你,不会走到那一步的,快回去上课。”

喻州和盛辜安的关系,进一步难,退一步也难。

“去找一柏谈谈吧。”喻州心中这样想。

喻禾的学业太多,也很累。

结束军训后,易书不住校,他俩有时候会约饭。

接人放学的两个人自然也就跟着一起。

两个人的午饭变成四个人的聚餐。

时间长了,喻禾和易书都想单个吃顿饭。

于是提前知会过彼此,喻禾和易书去吃了顿火锅。

热气翻腾。

喻禾吃着涮牛肉,麻麻辣辣,爽快胃口。

易书和他并排坐在一起,“隔壁桌的人不热吗,戴着口罩和墨镜,太奇怪了。”

喻禾闻声,扫了对方一眼,手侧放着一条狗,眼睛戴着墨镜。

他刻板印象,“应该是个盲人。”

“喔,也不一定吧。”

盲人也不一定要戴墨镜遛着狗。

他俩是吃货,在这件事上没怎么纠结。

只专心吃火锅。

易书吃得辣嘴,吸溜吸溜。

“欸?我去弄个干碟。”易书吃够了油碟,又去加新的。

喻禾只顾着吃,嗯嗯点头。

人一走,就有人蠢蠢欲动。

“顾客您好,这是隔壁桌客人给您点的西瓜冰沙。”

服务员端着冰冰凉凉的西瓜冰沙放在喻禾的手侧,旋即要走。

对于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喻禾心头有疑,叫住服务员。

连忙看向隔壁桌,却发现那里正在收拾干净。

喻禾问,“那个客人没说什么嘛?”

怎么会有人莫名其妙送东西。

服务员礼貌微笑,“并没有呢,去前台点了一杯,结了账便走了。”

“那...谢谢你啊。”

服务员微笑离开。

然后,喻禾把冰沙推到角落里,陌生人点的,他可不敢喝。

等着易书回来的时候,发现喻禾手侧多了杯冰沙,有些蒙圈,“你点的?”

喻禾夹着生牛肉放进锅子里,“不是,隔壁桌点的。”

“啊?”易书扭头去看,桌面空空,“不会是我们讨论他被听到了吧。”

人家没生气,反而还点了冰沙送过来。

喻禾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我不喝。”

他俩顾着吃火锅。

坐的位置在火锅店二楼的窗边。

裹得严实的人站在马路斜对面,抬头,正好能看到喻禾。

他停留了片刻,默默隐没在身后昏暗的小巷子里。

最近喻禾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去上课有人盯着,放学出校门也有人盯着...

这种紧盯的凝视无处不在。

喻禾给蔺一柏提过一嘴。

不知道蔺一柏做了什么,他身边似乎清静了两天,但是过了没多久,又恢复成原本的境况。

“喻禾,陪我去买小蛋糕呗,”易书控制体重太久,嘴里馋那一口。

听说校内的小吃街又新开了一家蛋糕店,他迫不及待要叫着喻禾一起。

大学里的蛋糕店,味道和装修都还可以。

易书买了一块巧克力的,坐在里面小口小口吃,每一口都像是味蕾爆炸,“你不吃吗?”

“不吃,”喻禾双手托着下巴,他还惦记着回去吃饭。

似乎是想起什么。

易书打量着周围,咬着叉子,凑过去问喻禾,“你最近还有被人盯着的感觉吗?”

喻禾摇摇头,“有,但是感觉两道视线变成一道了。”

“嗯...好离谱。”

易书用叉子扒拉着小蛋糕,“实在不行,就让蔺一柏找两个年轻的保镖跟着叭。”

上学就让他们套上日常穿搭。

站在学生堆里,一时半会也认不出来。

“蔺一柏去找了,目前还没合适的。”

喻禾前前后后面试了好几个保镖。

那股子气势,挺难通过伪装掩盖。

两个人刚好讨论到这里,蛋糕店里的店员端着一块抹茶蛋糕走了过去。

“同学你好,这是刚刚一位顾客给你点的蛋糕。”

“又是别人?”

第二次经历这种事。

喻禾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扫视了一整圈店铺,没看到可疑的人。

店员疑问,“同学?那个顾客已经出去了。”

“我能看监控吗?”

喻禾转过头,满脸严肃认真,“这位客人可能是纠缠我的人,但是我还不确定。”

喻禾又问,“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店员懵圈比划,“个子挺高,高鼻梁,黑头发...”

“算了,帮我调监控吧,你描述出来的,我压根想不起来这是谁。”

店员更懵,她还以为认识呢, “那...那我去问一下店长。”

良久之后...

喻禾和易书对着倒放的监控查认。

店员指着画面中戴着口罩的人说,“就是他。”

“喻禾,这谁啊?”

看着那半遮的脸,易书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傅识则...”喻禾嘴唇干涩,“算是老朋友了。”

“他只露出眼睛,我还真没认出来,只觉得眼熟。”

傅家将人送到了国外,这会回国,喻禾身边的杂乱事又多了一件。

喻禾眼神乱闪,无措中忧愁。

他像是寒冬里急需取暖的小鹿,拿出手机要给蔺一柏打电话。

仿佛那是属于他的暖春。

没等他动作,手机不停振动,‘蔺一柏’三个字落在喻禾的眼中,像是封闭山洞里吸引他大口呼吸的洞口。

喻禾从蛋糕店里走出来,接通电话,刚要说点什么。

蔺一柏在那头语气严肃,“兜兜,周危死了,一会可能会有警察给你打电话询问之类的,别慌,等我。”

喻禾一惊,“什...什么?!”

周危怎么会死呢。

结合最近的情况,他下意识猜测,“难道是周青...”

“不太可能,”蔺一柏安抚他,“等我,知道吗?”

“我知道。”

挂断通话,喻禾舔着干燥的唇瓣,又慢慢用牙齿咬上。

紧跟出来的易书对于他们的电话内容不了解。

见喻禾有些呆板,出于关心的目的问他,“喻禾,怎么了?”

以为是傅识则让他苦恼。

易书掏出手机,给孟子詹发送微信,寻求帮助。

他宽慰喻禾,“别担心,我也帮你找这个人,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到这会,喻禾才看着他,小声迟钝地说,“易书...蔺一柏说周危死了。”

这个消息也将易书震惊在原地。

他很快品出来蔺一柏给喻禾那通电话的意思,“你和周危前段时间有过冲突,他出了事,警察肯定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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