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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现裴观棋要和易书联姻后,便不爱他了?”

这次喻禾猜错了。

舒欢摇摇头,手缠上纱帐,“豪门联姻、反复试探,确认之后,我便不爱他了。”

试探的成本太大。

他因为裴观棋联姻而难过。

在看到那档综艺时,见到其中的喻禾,让他生出了一个想法。

做了微调,肖似喻禾,他便去参加综艺。

并且和裴观棋打了一个赌。

如果裴观棋看到他勾搭蔺一柏会吃味,那他就赢了。

可如果裴观棋无感,那这场赌博,他便输了。

“他捧了我三年,从籍籍无名到大红大紫。”

舒欢坦坦荡荡地放下一切,“在那种情况下,爱上他应该不意外吧。”

喻禾没出声。

他看过舒欢的资料。

十五岁时父母因车祸双亡。

亲戚稀薄,为了生存,他在酒吧里打工。

然后遇到了裴观棋。

资本家发现舒欢的样貌出彩,便带了回去。

可裴观棋对待舒欢的方式却又过分越线。

像是救起了跳水的失败者。

他不仅给了面包,还给了暖身的火焰。

喻禾听完舒欢的话,轻声说,“那你现在为什么不爱了呢?”

“逃亡的路上,我看到过一句话。”

喻禾坐起身看他,舒欢面露孤寂与颓然,“偏我来时不逢春,偏我去时春满园。”

错过就是错过。

他不愿意返程,去看那一场春满园。

两个人躺在床上说够了话。

门外的保镖却突然出声,“裴总。”

裴观棋走过来,“嗯,他还好吗?”

保镖开门,“喻少爷在里面陪着说话。”

门打开,裴观棋向里面走,“喻少爷?”

反应过来是哪位。

他连忙走进,喻禾和舒欢的关系哪里有那么好。

别是来找麻烦的。

“你着急什么?”

推开门。

舒欢好端端坐在大床边上,看着裴观棋脸上的慌张,“怕我逃跑不成?”

裴观棋舒了一口气,“没有。”

话落,他又看向另一头的喻禾,骗他说,“蔺一柏在找你。”

喻禾歪了歪头,所以呢?

他还记得上次裴观棋在走廊里堵着的仇。

这次绝对要堵裴观棋一口气。

裴观棋见他不动弹,“你不去?”

“去什么?”

喻禾指着手里的手机,“要是蔺一柏找我,他会给我打电话、发消息,为什么让你给我带话。”

接二连三在喻禾身上吃憋气,裴观棋用一生的良好修养才忍住。

他向前去握舒欢的手,专注地看向对方,心里空缺的位置被一点点装满,“今天欢欢很漂亮。”

以前没想过和谁结婚。

以后只想和舒欢一直在一起。

舒欢皱着眉头,想将自己的手拽出来,裴观棋就拽的更紧。

他对裴观棋的爱意早就没了。

整的越多,他会越烦。

喻禾看出舒欢的不愿意。

他蹲在地上,仰头看着紧握的手,又瞅瞅裴观棋,“你的眼色真的好差,没看到人家不愿意让你拉手吗?”

又被堵。

裴观棋叫来门外的保镖,要求将喻禾带出去。

喻禾动作很配合,就是嘴巴不怎么配合,“救命啊,什么年代了,还流行强制爱,不要脸啊。”

“强扭的瓜真的不甜。”

“嗐,巴山楚水凄凉地,有个老登玩流行。”

“观棋,观棋不语。你怎么一点都没像这名字,不冷静也不理性。”

“嗷~我记得是谁说,抓到就把腿打断喔,现在是喜欢的不得了。”

“嘴强王者?”

裴观棋第一次面对这么聒噪的喻家小少爷。

舒欢也被这些吐槽逗笑。

喻禾身后是蔺家和喻家,裴观棋再怎么不爽,也不能奈何人家。

保镖好生生地将人请了出去,喻禾却生出了念头。

他下了楼找到藏在红色落地窗帘后正在偷偷喝酒的易书。

喻禾躲在身后,悄悄来了一句,“喜酒好喝吗?”

“做贼心虚”的易书酒杯差点没端稳,“这…挺好喝的。”

他举起酒杯递给喻禾,“你要喝吗?但是不能告诉别人喔。”

孟子詹不让他喝酒,要是被发现,他绝对完蛋了。

喻禾摇摇头,蔺一柏也不让他喝酒。

要是被发现,会被打屁股。

易书见状,拿着酒杯又抿了好几口,赞美道,“我靠,这酒真的不错。”

见喻禾欲言又止,他道,“你找我,可不是为了抓我喝酒吧。”

他抬着眼皮看喻禾。

对方快速点点头,凑过去密谋,“我有个点子,可以让裴观棋不痛快。”

“什么点子?说来听听。”

易书对这个也感兴趣,他又喝了好几口,喻禾看得眼馋。

可也知道大事在前。

“我俩去整点松弛剂或者安眠药送给舒欢。”

易书一愣,酒杯一颤,“你恨他恨到想要迷晕带走,私下解决?”

喻禾摇摇头,“不是,是给舒欢,让他迷晕看守的保镖和化妆师,逃出来。”

“你要帮他逃婚??!!”

这次,易书的酒杯彻底捏不住了。

他随手将酒杯放在一侧,抓着喻禾的肩膀疯狂摇晃,“哥们!清醒一点啊,他是舒欢。”

可是那个和你对着干、勾搭蔺一柏、还嘲讽你听不到的舒欢啊。

喻禾眼前晕眩,“我知道啊。”

他抬起手,要求易书停下动作,迟钝地说,“我只是想折磨裴观棋。”

“所以,你要来吗?”

易书重新端起酒杯,一口闷下去,“来,我找人去整点安眠药。”

自喻禾出去后,舒欢挣脱开裴观棋的手,手腕上映着两圈红印。

足矣看出对方用了多大的力气来禁锢他。

舒欢离开了床,坐到了化妆镜前的椅子上。

见人也要跟着过来,他阻止,“你别过来,坐在床上就好”

裴观棋的动作一顿,直视着对方眸子里的厌恶。

他低下头,手向后摸上床架,默默坐下。

“我不想和你订婚,也不想和你结婚,”舒欢举起双手,露出白皙手腕上的印记,“你看,你的爱是有伤害的。”

我越挣脱,你抓得越紧。

在你的爱里,从不顾及我的感受。

裴观棋转过头不看,在舒欢面前,一次次表现出自己的执拗,“订婚、下个月结婚。”

“裴观棋,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哪一点吗?”

“什么?”

舒欢挺直后背,耷拉着眉眼,俱是疲惫,“我最喜欢那种高高在上,仰望着月亮,却永远够不上的姿态。”

他浑身像是无力的提线木偶。

人生的多少年,无论到哪里,发生了什么,都是不能反抗。

他乏了,侧身望向裴观棋,悲凄地笑,“当月亮落下,非得和我这种污泥混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意思了。”

刀刀扎入人心。

裴观棋站起身,想要朝他迈开腿,想要张开嘴解释。

却发现喉咙被堵塞,脚步绊住,他万般说不出话。

只是因为...那些话都是联姻的时候,他告诉舒欢的。

他说...舒欢是污泥,怎么和易家相比。

他说...他这种家世,怎么可能会和一个被自己捧出来的演员在一起。

他还说...

“楼下还有事,我先走了。”

裴观棋急匆匆地落荒而逃。

舒欢突然开口,“那你呢?你又喜欢我什么呢?”

是玩偶逃跑的不安,还是真正的爱呢。

这个问题,裴观棋没有回答。

都不重要了。

他只要知道舒欢会和自己结婚,会一直在身边就行。

出了房间,裴观棋叮嘱保镖看护好舒欢。

他思绪混乱,魂不守舍。

下至二楼楼梯拐角时,膝盖一软,猛地踩空楼梯。

裴观棋急忙伸手抓住扶手,手背处的血管凸起。

扶着起身,整理衣着。

今晚...

是他和舒欢的订婚宴,不能搞砸。

易书和喻禾趴在窗口,见裴观棋下了楼梯,出现在一楼宴会厅里,“时机到了?”

“没有,安眠药不是还没送过来?”

不知道易书托谁折腾的药。

说是还在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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