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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抬眉头,看喻禾,总结他最近的行为,“不陪我吃饭,也不好好学习。”

喻禾有些茫然。

在准备生日礼物这种事情,怎么能告诉蔺一柏呢。

这样就没有惊喜了。

小手握紧衣服,喻禾垂着眼皮也不出声。

半晌,一声叹息落下。

气息拂过喻禾的脸颊,蔺一柏轻轻亲了一下少年柔软的脸,抿着唇,转而露出笑意,“好了,我不生气了,兜兜也别不开心,下去吃饭。”

“吃呗吃呗。”

蔺一柏自己找了台阶下来,喻禾浑身轻松。

从蔺一柏腿上跳下,他又伸手,让刚起身的人牵住他。

下楼的过程中,喻禾叭叭叭,“你刚刚有点凶了,我都不敢说话。”

蔺一柏看着脚下的台阶,抬起喻禾的手吻了吻,算是道歉,“下次不会了。”

温软的触感还停留在手背。

喻禾用力嗯了一声,也在承认自己的不对,“但是我也有错。”

再忙也不能忽视蔺一柏的感受。

毕竟他们是夫夫。

“下午还要去吗?”

“要的。”

蔺一柏没再问喻禾在做什么。

其实,他要是想知道,只要派人去查,不出半小时就能了解到喻禾最近的动态。

可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了另一种猜想,不去探查最为合适。

之后的几天里,喻禾依旧是很忙,直到蔺一柏生日前一天,他还在蛋糕店里学习怎么制造蛋糕。

小少爷学会这些是有点难,可他愿意。

易书站在一边用手机查看孟子詹发送过来的邀请函,“蔺一柏的生日是明天啊,这怎么邀请的是后天去蔺家呢?”

“嗷,家里一向都是这样的,蔺家每一任家主的生日都是第二天举办,当天是要家里的人一起过。”

易书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又理解,“那明天就是你和蔺一柏的爸妈们在一起给蔺一柏过生日?”

喻禾打好鸡蛋清,忙忙碌碌,“不是,就我和蔺一柏。”

蔺一柏的父母以前都在伯蔺集团的高层。

在蔺一柏小时候总是因为工作而缺席生日,慢慢的,他对父母有没有在场的生日便没有想法了。

而且蔺家父母似乎也不在意这些。

“那你明天就可以为所欲为,不用担心被看到了。”易书笑的邪恶,看得出来,脑子里已经装满了不少黄色废料。

喻禾装听不懂,“什么呀,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着,他又去做蛋糕胚。

出炉之后,大概是温度太高,黑黢黢的,焦味盘绕在整个后厨散不去。

几分钟后,喻禾叫来忙碌的蛋糕师傅,按照对方的步骤一步一步来,才终于做好了一个半成品。

夜晚躺在大床上,蔺一柏抱着睡着的喻禾,突然闻到一股有区别于沐浴露的味道。

他凑在喻禾的脖间细细嗅着,是香香甜甜的味道,像是小蛋糕。

第二天一早,喻禾出门去蛋糕店做蛋糕。

等到再回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

担心蔺一柏下班回来的快,喻禾一边吩咐佣人将他买来的装饰品都整理好,一边给蔺一柏打电话询问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晚一些了,”蔺一柏拿着手机出了会议室,关上门,“一会还有个跨国会议,估计没办法陪兜兜吃晚饭了。”

这正好方便自己行动呢。

喻禾贴着手机,乖乖说,“没关系,那你去忙叭,我挂电话了,拜拜。”

见没问题,他急匆匆去看带回来的蛋糕。

回来的时候因为太着急,绊了一跤,还好,蛋糕没问题。

确认完蛋糕,佣人将东西都布置的差不多。

喻禾找来主管,叮嘱道:“蔺一柏回来之后,你们就可以去休息了,我打算给他过生日。”

“好的小少爷,那晚餐需要佣人准备规模是?”

“四菜两汤就行。”

就他们两个人吃,倒也不用多大的菜量。

确认了具体情况,主管作势要去给佣人们告知,却又被喻禾叫了回来,“我还带回来了好几个蛋糕,你让大家一起分着吃,不要忘记了。”

主管微笑,弯腰,“好的,少爷。”

处理完这些,喻禾想起还没装整齐的礼物,又匆忙上楼,在床底下扒拉半天,拉出来一堆礼物盒。

蔺一柏回来的时候,玉兰馆会客厅和卧房的灯光都已经熄灭。

只有廊下的和台阶下的灯还亮着。

进了会客厅,他按下开灯键。

朝里走,也没有看到迎接的佣人,反倒是借着光,看到了坐在最里面饭厅的喻禾。

“兜兜?”

蔺一柏将外套搭在沙发上,见少年转头看他,又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佣人们呢?”

喻禾瞌睡地点头,“我让他们都去休息了。”

他揉揉惺忪的眼睛,站起身,蔺一柏正好走过来,顺带抱住,小脸用力蹭蹭,“你回来好晚,吃饭了吗?”

“抱歉,”蔺一柏亲吻喻禾的额头,“还没有。”

嘴唇微凉,让喻禾更清醒。

他打了个激灵,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下,按着人坐在椅子上,“等我给你热菜。”

走三步回一次头,“一定不要动。”

进了厨房,喻禾将饭菜放进微波炉,随后又去冰箱取出了蛋糕。

蔺一柏坐在饭厅,看着装饰墙面的生日彩带和气球,角落里还堆放着精美礼物盒。

热气扑人的饭菜端上桌,喻禾又去取了蛋糕过来。

蔺一柏帮忙挪出位置,“兜兜最近几天是在为我准备生日?”

“对啊,”喻禾拆开盒子,展示出自己的劳动成果。

鲜切的黄桃块平铺在奶油上,淡黄色的奶油绕着蛋糕糕身缠了好几圈。

喻禾学会的样式很简单,“不太好看,但是味道应该不错。”

“兜兜做的?”

“对。”

“现在插蜡烛、许愿。”

喻禾递上蜡烛,蔺一柏接过,挨个插进蛋糕,“插几根?”

喻禾双手撑着脸,转了转眼珠,“三根,代表你三十岁了。”

“好。”

插上蜡烛,点燃,喻禾拍手,轻轻哼唱生日快乐歌。

稚嫩的面庞在灯光与火光的交替下,显得更迷人。

吹灭蜡烛,说了生日快乐,蔺一柏切蛋糕,喻禾去搬生日礼物。

桌上的礼物快堆成一座小山。

蔺一柏切好蛋糕递给喻禾,“兜兜准备了这么多?是不是很累?”

喻禾找到装着手链的盒子,打开,“还好,不是很累。”

红绳坠着黄金松柏的手链垂落在喻禾的手中,“怎么样,好看吗?”

蔺一柏轻挑眉尾,“好看。”

说着,他配合喻禾的动作抬起手,将红绳系在手腕上。

喻禾还在碎碎叨叨,“这红绳我还特意放在昭觉寺里供奉了一段时间,保平安。”

“谢谢兜兜,我真的很喜欢。”

爱人的贴心让蔺一柏更心软。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幸福。

其他礼物没再拆,两个人吃完蛋糕和饭菜,蔺一柏收拾局面,喻禾溜进了卧室。

他还是采取了易书荒唐的建议。

洗完澡,红着脸将睡衣的衣领扯开一些,在脖子上系上粉色的蝴蝶结。

蔺一柏回来的时候,喻禾跪坐在床面上,没开灯。

房间里黑漆漆的,蔺一柏叫了一声的喻禾的名字。

打开灯,只见脸上泛着红晕的少年头顶着粉色的狐狸耳朵,纤细的脖颈缠绕蝴蝶结,像是一件精美打扮的礼物,等着被人打开。

声音突然低哑,“兜兜这是做什么呢?”

他走过去,大手掌着小巧的下巴,指尖下的脸颊滚烫,“这也是礼物吗?”

喻禾眼神躲闪,却点头回应。

蔺一柏低声轻笑,“可以过分一些?”

喻禾的脸更红,小声说:“可以。”

“和之前的一样?”

“不一样。”

喻禾立起身,伸手牵住蔺一柏的手,“我翻年就十九岁了。”

他马上就不是十八岁了,已经长大了,可以了。

蔺一柏却又明知故问,“嗯,然后呢?”

喻禾摆过脸,“你得履行夫夫义务了。”

“想好了?”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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