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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赫瑾吃着面,怕咬断,说话很小心,口齿不清地问:“那最后是周妈来做?”

“嗯,她对你的口味把握得准一点,而且在咱家工作多年,也算我们的长辈,她来做也挺合适。”齐衡礼似乎有些遗憾,“等明年我一定能学会,到时候给你做。”

谢赫瑾笑着点头,心里好像被填得满满的。

长寿面不多,吸着吸着就吃完了,他珍惜地捧起碗准备把汤也喝了,齐衡礼以为他渴了:“我去给你拿饮料,牛奶还是果汁?”

“以前我吃长寿面都会把汤喝完的。”谢赫瑾解释,这里人太多,他不好跟齐公子多说,心里补充一句:以前和爷爷一起生活时,长寿面太珍贵了,不喝完总会觉得浪费。

“喝一点就行了,留点肚子吃饭和蛋糕。”

谢赫瑾看着碗里的汤,有些犹豫,齐衡礼隐约猜到了什么,主动端起碗一口气喝完了:“好了,这样就不浪费了,我去给你拿蛋糕,黄姨他们应该切好了。”

过一会儿,蛋糕被拿过来,在场那么多人,客人连同佣人加起来一共有两百多人,每个人分一小块,可以尝尝味沾沾喜气,也不会占肚子吃不下午饭。

分好蛋糕,上好菜,大家一起坐着吃饭。

在场大多都是齐衡礼的朋友,大多数人都是认识他,而不是认识其他人,此时一边吃饭一边拓展朋友圈,佣人们是轮班制,宿舍那边摆了丰盛的饭菜,不用饿着肚子,即便如此,操持这个生日宴,还是让好多人累惨了。

“今天大家是不是很早就起来准备了?”

“嗯,最早从昨晚一点多就开始准备。”齐衡礼轻轻点头,“怎么了?”

“今晚给大家发点奖金吧,大家把事情办得那么漂亮,到现在都没出过纰漏,挺不容易的。”

“昨晚已经发了两个月奖金,接下来会给大家轮休三天,放心吧。”

“好吧,还是你周全。”谢赫瑾才知是自己多虑了,倒也不奇怪,好多人都在齐家做了几十年,跟齐公子或多或少都有点感情在,齐公子也不是会苛待员工的人,自是不会亏待大家。

这里有二十多张桌子,百十个宾客,每张桌子只用坐五六个人,位置很宽敞,大家很好随意走动,因今天算是朋友宴席,大家吃得比较轻松,吃到一半,要是聊得来,还会换桌。

在场的人没有几个不会喝酒,单身的坐一起,有老婆孩子的坐一起,关系好的,或者想要交交朋友的也坐一起,大家有共同的朋友,隔阂很快就消除了,平时齐衡礼忙,也没时间组织这样的聚会,第一次这么相聚的众人总有许多话题聊。

谢赫瑾一边吃饭一边观察,吃了半饱,他让佣人给了自己一杯酒小声道:“齐公子,我们去敬酒吧。”

“朋友们一起吃饭,不用敬酒那么正经,大家知道你不会喝酒。”齐衡礼默默剥虾放到他碗里,没起来。

“谁跟你说我不会喝酒?”谢赫瑾挑眉,带着几分炫耀,“我自及冠后就没碰到过酒量比我高的人。”

齐衡礼轻咳,拳头抵住唇:“你就是不会喝,你现在会喝,以后咱们办婚礼可怎么办?我的亲戚朋友那么多,以后你的朋友也会越来越多,总能灌醉咱们吧?”

额......也是。

谢赫瑾默默把酒杯放下,坐回原位,一本正经点头。

王若雨、刘诗婷和钱书茗都坐在这里呢,闻言抬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之后,迟早要结婚的刘诗婷两人默默低头当做不知道,还单身的王若雨却挤眉弄眼,可爱的声音有点坏坏的:“我听到了哟。”

“你要是说出去,等诗婷订婚那天,我就叫大家一起把她灌醉。”谢赫瑾轻描淡写威胁。

“拿这个威胁我。”王若雨轻哼,装起一副我不怕你威胁的嘴硬模样,说出的话却又完全不同,“行,你厉害。”

刘诗婷很是无辜:“谢老师,我怎么好像今天才认识你,你怎么是这种人啊,怎么能殃及池鱼呢?”

“哎呀,别叫我谢老师。”谢赫瑾脸红,“你们这么叫好奇怪啊。”

“我们也是你的粉丝啊,谢老师你这么剥夺我们的自由,不好吧?”

谢赫瑾被她打败了,埋头吃饭:“行行行,你叫吧。”

王若雨很是骄傲,给闺蜜飞一个吻:“我就知道你行的。”

这还没声讨完,钱书茗也很无辜:“不是,赫瑾,你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谢赫瑾不解,“反正诗婷醉不醉,对你也没什么影响啊,难道你还想订了婚就洞房不成?”

“现在是新时代,新......”

“我可去你的吧。”王若雨一脚把他的椅子踢歪,“人心易变,你们男人更是,结了婚再说。”

“我三十二了。”

一直在默默给爱人夹菜的齐衡礼像是被触动了雷达,轻咳一声:“你才三十好吗?”

“周岁三十一......”

“你跟我同岁,哪来的周岁三十一,滚边去。”齐衡礼磨牙。

“我比你大半岁,现在都快三月份了,再过三个月就要过三十一虽生日,四舍五入不就是周岁三十一吗?”钱书茗很是可怜,“人家像我这么大都有孩子了,我连老婆都没抱上。”

“闭嘴,你就是三十岁。”

“三十一,不,三十二。”

“随便你,反正我是三十。”齐衡礼轻哼,想要找自己的保温杯,结果找不到,也不记得他放在哪里了,听着钱书茗还在卖可怜说自己年纪太大了,想要抱老婆了,觉得刺耳得很,赶紧叫一位佣人过来,“麻烦帮我煮一壶养生茶。”

“齐公子生龙活虎得很呢,像二十岁的小年轻似的。”谢赫瑾知道他的敏感神经又被触动了,凑到他耳边安抚,“可年轻了,和我差不了多少。”

齐衡礼先勾起唇,随后觉得不对,隐有醋意:“你怎么知道二十岁小年轻是什么样?你不会去看什么......”

谢赫瑾无语,这人怎么乱抓重点,赶紧打断他的话,无奈地指了指自己:“我不是吗?”

哦,对。

齐衡礼松一口气,继续给他夹菜:“吃这个,这个好吃。”

安婶做的三杯鸡味道是真的好,谢赫瑾吃了两块还有些意犹未尽:“对了,齐公子,你刚刚说以为我去看什么?”

“额。”齐衡礼再夹一筷子菜,“试试这个,梅干菜很香。”

“你想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说。”

“才不是,你刚刚就是想说,快说。”

“我不想说,你快吃,要凉了。”

谢赫瑾没问出来,探究地打量着他,结果发现他表情倒是正经得很,对,十分故意装出来的那种正经,哼,看透你了。

“你不会以为我去看什么G......”

“咳!”齐衡礼夹起一块红烧肉直接塞进他嘴里,“尝尝这个。”

“反应那么快,你肯定是。”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咱们吃饭吧,别聊这个。”齐衡礼赶紧投降,“不对,你怎么懂这个?”

“你不知道吗?超话里有很多我们的同人文,脑洞很发散的,里面就有提到过啊。”

齐衡礼松口气:“我还以为你真的去看了。”

“我对别人才没兴趣。”

那就是只对我有兴趣?齐衡礼被哄得眉飞色舞,更加贴心地照顾爱人吃饭。

王若雨和钱书茗还在小声争辩婚前婚后的问题呢,有种丈母娘和女婿过招的既视感,被夹在中间的刘诗婷这边劝劝那边劝劝,十分无可奈何。

吃吃喝喝两小时,宾客们有些到湖边码头钓鱼,有人在凉亭中歇息,有人开车到山上的树林里游玩,有人进了瑾礼园参观,也有人开车整座山地乱晃,有孩子的宾客就在湖边的草地上哄孩子,吃吃水果喝喝茶,总有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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