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围魏救赵01515(1 / 2)

室内没有开灯,惟有雷电炸开时,肃黑西装、洁白牛奶、鲜红血液这三种颜色从灰暗的色度里跳跃出来。

而跪趴的女人曲线流畅,腰窝深陷,光洁裸背上的肩胛骨每次律动都会战栗。

江归一停下来。

神情惯有的傲慢,除非和他面对面,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藏匿其中的——掠夺者残忍的本性,以及另一种矛盾的欲望,那是种近乎天真的好奇。它本就微不足道,此刻在药物持续作用下,除却被食指狎弄的肩胛骨,没有任何人能发现。

陈窈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背后两根骨头那么感兴趣。

倏地床垫深陷,湿与热结实而强悍,阔满所有感官,但论最热,莫属连接处了。

热得满屋子水蒸汽上升,变成小水珠附在天花板的冷风扇页,而她好像连听觉都被剥夺,耳边只有风扇急速运转,水珠甩飞的啪啪声响。

眼罩迅速蒙了层热汗,连塞堵的鼻子都通了,她嗅到满室奶香,无法再保持冷静,屈辱化作愤怒彻底冲昏头脑。

此前陈窈特意做了发髻造型,挽发的梨花簪藏在枕头下面。

于是每次身体往前,手就往枕头伸,终于在一次贯穿时,颤抖发汗的细白指尖碰到了早已藏好的梨花簪。

簪子不动声色握进掌心,陈窈双臂交叠掩饰,皮肤阵阵紧缩,她以弱势的语气恳求,“江先生……能不能换个姿势?”

他没说话。

原本纤尘不染的皮靴像从粉刷墙边走了遭,黑色皮面溅落许多白漆点。

陈窈咬着唇,心里问候江之贤全家一遍又一遍,“求您了”

鞋底抬起后撤半步,他终于不再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态。

机会来了。

结果她想好了。

成功,大不了一起死。

没成功,就说,您一直不说话,我以为是别人。

无论如何她受到非人对待,这死变态也别想好过。

男人长臂穿过陈窈小腹往上一捞,她的脊背刮到他衬衫的纽扣,两条骨感的腿凌空,然后膝盖被他横穿的另一只手臂抬了起来。

“唔——”

这是陈窈发出的第一声。

她不敢置信自己能被折成这样诡异的角度,什么都顾不了,握住簪子,狠狠往后扎。

江归一当时有两个选择,最优选,直接放手。

但不知道他脑子抽风,还是根本没把她那点力气放眼里。

做出了第二个选择。

任由那根早就看到的利器刺进了身体。

伤口不深,簪子顶端抵在了坚硬的肋骨。

江归一挑了下眉,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眼睛被蒙住,陈窈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她的掌缘感受着从他身体渡来的烧烫温度。

随后血腥味弥漫开来。

应该扎中了。

但他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甚至,更兴奋了。

她完全无法容纳。

突然耳后被舔了下,男人声息灼烫低哑,“这种伎俩想动那老东西,还不够格。”

这声音……

这声音?

这声音!

陈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甩到床上,江归一拔出簪子随手往旁投掷,欺身而下,再次轧进的动作更粗暴。

天鹅绒眼罩滑落,陈窈后知后觉、不可置信睁眼。

那颗价值连城的天珠在眼前后晃动。

而它主人的脸。

因热,皮肤蒙了层汗,呈现油画的细腻质感,红唇自然张开喘着气。

俯视自己那双深长飞挑的眼睛,即使在漆黑的夜也像随时会飞出金色闪蝶。

她脑袋一片空白,眼睛瞪得溜圆,磕磕巴巴叫出他的名字。

“江、江归一。”

男人勾唇,似乎对她的表情很满意,然后猛然俯身,发尾天珠砸到她鼻梁,凝在下巴那颗汗珠也随之滴在脸上。

他在她耳边打了个清脆响指,房间的灯光寸寸翻白,霎那间如白昼般明亮。

“是我。”

这动作和语气就像在说,恭喜你终于猜对了。

陈窈傻眼了。

是说江之贤风流成性应该有经验,怎么野蛮得和原始人一样,还借助牛奶。

完了,彻底完了。

怎么办.

换做谁都不知道怎么办。

可他没瞎!他知道是她!他的样貌地位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绝对是故意的,那波人是他的,他就是想报复。

陈窈怒火中烧,用上吃奶的劲推男人的宽阔的胸膛,纹丝不动,她握拳改成锤,抗拒地说:“出去!”

江归一低觑着往胸口砸的小拳头,“不疼了?”

“?”陈窈咬牙,“你先出去!”

他朝下看了眼,“凭什么?”

声音嘶哑低沉,听起来就像非常非常非常不爽。

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

居然问凭什么???!!!

到处都是血、汗、溢出的牛奶,甜腻而黏稠,陈窈疯了,敬语都忘了用,“你说凭什么!疯了吗?”

“滚开啊!”

江归一冷笑,用胯骨压着她,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露出精硕干净的肌肉。

他抬手,指向自己左侧,哑声说:“我们来好好算个账。”

陈窈顺他修长的食指看过去。

被簪子刺进去的地方不断渗血,流经肋骨和收紧的人鱼线,鼓起的青筋被染红,如曼珠沙华的根茎盘踞。

既妖异又惹火。

他陈述道:“你弄的。”

“我以为——”

“以为是父亲?”江归一笑了,眉眼迭丽,语气却像艳鬼索命,“哈,你还真想杀他?”

全毁了,全被他毁了。

现在还被他知道了动机。

陈窈咬着下唇,浑身发抖。

江归一脖颈的经络突突跳动,他捏起她尖俏的下巴往上抬,“猜猜外头现在乱成什么样了,新带进门的女人、养了那么久准备今晚享用的女人不见了。”

“他们应该到处找你,搜一栋楼十五分钟,从主楼搜到我这一小时。”

“一小时。”男人厚颜无耻、大言不惭地说:“结束不了。”

陈窈脸唰得红透,用眼神杀了他千万遍。

湿漉漉的眼睛哪有杀伤力。

江归一面无表情地弹了下她眼尾的睫毛。

她下意识闭眼,一滴小泪珠顺脸颊滑落。

“如果,父亲看到你躺在他儿子身下被*成这样。”

充满禁忌感的字眼让陈窈心脏紧缩,捏住下巴的力道大了些。

江归一目光轻描淡写,拇指却摁在了她的嘴角。

也许近在咫尺,对方想法和灼热的气息一样,没有传递地传递,所以无需明说。

陈窈压根不敢想象骂过她,让她去死的嘴能做出别的事。

答案简直惊悚。

短暂四目相对,她偏过头,结果看到一个人体骨架模型,骷髅头的脑门还插着那根带血的梨花簪。

更惊悚了。

陈窈差点被吓到魂飞魄散,干脆闭上眼,什么也不看。

江归一若有所思地摩挲指腹,“还有二十分钟,父亲的表情,我很期待。”

这话的意思,他不准备放过她。

疯子,真的疯子。

陈窈气得眼前发昏,鼻腔不断涌入纷杂的味道,甜腻的牛奶香、发腥的血味……

还有江归一身上的焚香味,和另一种,随时间流动变得特别好闻的雄性气息。

无法描述的好闻。

想咬一口的好闻。

勾得人口干舌燥。

她像饥肠辘辘的饥荒者,闻到这味道浑身开始窜涌燥热,恨不得立刻狼吞虎咽才能满足空虚的胃腑。

而江归一更加*了,他一只手固定在她腰间,一只手克制、漫不经心地搭在某个位置。

那里的瓷白皮肤摩擦得泛红,更红的是一颗娇艳欲滴的痣。

和他耳垂的几乎一模一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种无法控制的低级欲望,四十分钟前已经体会过一次。

他侧头看向床头柜的空玻璃杯。

“.”

灯火通明,连沉默都无法遮盖乱到一塌糊涂的呼吸,彼此的气息相融交缠、严丝合缝。

江归一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双手握住她的腰,脊背向上拱,这是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

茫然的陈窈吓了一跳,疯狂往后缩。

“你、你干什么?”

“算第二笔帐。”

可能感冒加重,陈窈感觉脑子像浆糊。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不算,你滚。”

“你在吸。”

“.滚!”

江归一懒的废话,强硬地攫取。

冷不丁开始。陈窈的动作比脑子更快,抬起手一巴掌甩过去。

力道还不轻。

男人的脸直接被打偏了,那张英俊的面孔立刻多了五道红色指印。

“.”

“.”

死寂维持了三秒。

江归一缓缓转过头,陈窈绒绒的发掠过他的胳膊。

原来是这种触感。

他垂下眼睑,鸦羽覆住眸中情绪。

眼前这个稍不留神就会坏掉、娇小又脆弱的废物。

那些阴暗疯狂的想法似乎不该在这种时候诞生,欺凌手无寸铁的人应该被谴责。

江归一下意识摸腕部的天珠,空荡荡,他捂着半张脸,突然笑出声。

瘆人。

本能反应。陈窈双腿往下蹬,想要跑。

咔哒。

清脆、冰冷的金属按开声。

他抽出黑色皮带,迅速捉住她两只手,在她腕部绕了两圈。

“江、江归一,别这样。”陈窈已经无从想江之贤还是江弘义,眼前的男人混身散发着戾气和杀意,她后知后觉开始恐惧,可下腹的燥热却在涌动。

“我不是故意的……”

“你听我说,我们好好说……”

他一声不吭,将她翻身压在床上,把她两只手拉到脑后,以双手反剪抱头的姿势,将她死死按住。

柔软的腰肢被抬了起来。

炽热的体温以无法反抗的力道压了下来。

“江归一!”

“你不能唔——”

陈窈被捂住了嘴巴,那只掌还弥漫着牛奶和血腥味,恐惧从尾椎贯穿,麻痹四肢。

窒息、痛苦、陌生奇异的感觉冲撞着神经。

强势的力量和速度,陈窈完全无法反抗,她没有哭,没有求饶,只是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脊骨凸起的一排骨头,时不时被男人散下来乌黑长发扫过。

那么抗拒,却又那么迎合。

温热的液体打到虎口时,江归一有片刻的失神。

她凭什么哭?

她自己送上门的。

他因此破戒,被簪子刺窟窿,被打了一耳光。

此前被她背后捅刀子,分给吴汜的利润从5%到8%。

甚至还给了她几百万。

他俯首,气愤地衔啜她肩后一小片皮肤,用力吮吸。

酥麻感从他的唇蔓延。陈窈肩胛骨用力撑起蝶形弧度,唇溢出含混的喘息。

随后捂住嘴的手掌松驰了,他的食指探进她的嘴,把下唇瓣往下抠,拉丝的津液在夜里反着微光。

男人嘶哑着嗓子说:“小废物,叫两声,我可以考虑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晋江助手发不了,赶到电脑发的。

记得截图,下章开启新的相处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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