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围魏救赵01919(1 / 2)

高尔夫球场隐藏的恐怖分子如春笋冒头,普通游客尖叫着冲向电梯进出口,江家鹰犬则像黑蜜蜂回涌蜂房。

一枚又一枚的烟雾弹和汽油燃.烧弹射向绿茵地,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引爆发出噼里啪啦响声。

耳边全是开火声,但陈窈可以确定自己非常安全,以江归一为圆心,周围站满他的属下,四块防弹钢板竖立,而他结实有力的双臂就是划分战火的庇护圈。

她看着他衬衫微微起伏的第四颗纽扣,听到他突然说:“别对我有想法。”

神经。谁对没素质的榨汁机有想法。

可现在不知道情况,为保住小命,陈窈乖顺点头,诚恳地说:“放心,我只对您父亲有想法,感谢解救,我以后会尽力报答。”

扶住后脑勺的手骤然收紧,很快往上掌在她发顶,男人腕骨用力,她像陀螺一样原地转了个圈,然后被毫不客气扒开。

江归一冷睨着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头发味道让人犯恶心。”

陈窈:“???”

江归一往前跨半步,双手伸向脑后捋起及腰长发,用天珠绳串捆扎利落飒爽的高马尾。那把出鞘的刺刀拍向前方人的肩膀。

“控制室的人死完了,再不开高压水枪,完事排队吃火烤猪头。”

语气听起来非常不耐烦。

陈窈看了眼他的背影,琢磨他发疯把自己丢出吃枪子的机率,她默默往后挪动,降低存在感当透明人。

十分钟后,嘈杂喧嚣平息,双胞胎架着刚刚和江之贤相聊的罗萨斯凯林和国联新任华侨会长回来了。

江归一照罗萨胸口猛踹了脚,力道之大,饶是当支架的两人也往后退了半步。只见男人疼得五官扭曲,咳嗽不止,江归一用刀拍了拍他的脸,轻佻地笑,“carino,dapaura。”

众人云里雾里,只有跟江归一在意大利呆过的双胞胎听懂了语义——小可爱,棒极了。

“父亲?”

“安全。”

江归一看了眼百无聊赖放空状态的陈窈,冷哼,“一群废物,带走。”

当走出防弹钢板保护范围,陈窈意识到刚刚的战况有多么惨烈。球场的设施炸成了废墟,到处是冒烟的弹孔和血,无数灰烬碎屑从倒塌墙体和窗子漫出,随浓烟翻卷,几具尸体横陈在地,和罗萨凯斯林一起来的人基本都被打穿了腿或胳膊,哀嚎连天。

不是普通袭击,这是场有预谋有组织的暗杀。

第二次被卷进危险中,江之贤根本不可能管她,江颂竹这狗日的完全靠不住,如果没有江归一,真的可能会死。

不,她早就知道了。就像无法违心对江归一说“不用你管,离我远点”。

血腥味越来越浓郁,陈窈呼吸加快,她低头。草坪尚未渗透的血迹,像红玫瑰的标本封存进一动不动、浑圆乌沉的眼珠,使心跳不可控地加剧。

江归一觑着她发顶,不屑地问:“怕?”

“怕?”陈窈脱口而出,意识语气不对,她按压发抖的手抬头,与男人极漂

亮的眼睛四目相对——完美的形状,完美的色泽,宝石黄金那些次品都不及的耀眼。()?()

江归一表情古怪,“你…..”

?雾空了了的作品《逃之幺幺》??,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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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怕….”陈窈眨巴睫毛,掉出颗泪珠子,惊惧地说:“二爷,能不能走快点。”()?()

江归一意味深长地看她半响,掂了掂刀,长腿一迈,不再搭理。()?()

与大部队汇合,陈窈第一次看见江家掌权人真正的模样。

那两人被下属按压跪地,江之贤端坐他们面前,接过江弘义递来的尚在发热的枪,用枪口对准罗萨斯凯林的下颌,那双鹰眼凝的威压和冷戾,让气氛霎时死一般的寂静。

“我不喜欢撒谎的人,给你十秒钟。”

罗萨凯斯林脸色煞白,但仍旧保持缄默。他知道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而国联会长的性格显然急躁些,他想不明白任务怎么会失败,问道:“你、你们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不幸的是,这问题踩中江之贤的雷点。

混战前,他的四个好儿子皆有准备,那么代表他们和他一样,从罗萨凯斯林上前打招呼那一刻就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罗萨凯斯林,即使他们有同一张脸。

可笑的是,谁都没拆穿。

他一直拒绝和凯斯林这样的白色家族合作,他们为什么那么熟悉?是谁泄露或窃取了信息,来高尔夫球场的消息又是谁泄露?是他们?江弘义?榆宁内鬼?

江之贤望向坐在沙发、双手交叠于膝盖的小姑娘。她回望过来,目光茫然而胆怯。

他又扫视一圈,对江弘义说:“告诉球场负责安全管理组,半小时内我要看到整理好的监控信息,否则他们脑袋都得开花。”

“是。”江弘义提醒,“下水道盖子还有三个十字路口到。”

江之贤手背朝外挥了挥。江弘义立刻吩咐下属把无关的人全部丢出去,低声询问:“陈小姐?”

江之贤点头,距离近的几位年轻男人看到了,同时看向不知情的陈窈。

闲杂人等处理完后,江之贤放下枪,转身从残破的球具架挑了支杆头扁而沉的开球杆,在手里掂了掂。擒住罗萨斯凯林和会长的手下心领神会,将他们拖到发球区,并强行将他们的头按在了原本应该放置球的小桩前。

江之贤不容置疑地说:“窈窈,过来,我教你打球。”

陈窈心里骂了句脏话,她白了眼江颂竹,起身走向球道。

江梵好奇,“哥,陈小姐为什么对你翻白眼啊?”

江颂竹语气淡然,“话多。”

江梵又问管良,“陈小姐和你们私底下见过面吗?”

“江梵。”

这是略含警告的声音,但江梵完全不怕,“哥,陈小姐——”

“闭嘴。”江归一冷声道。

“.哦。”

江归一翘着腿望向远处。 父亲的姿势,几乎和他之前一模一样,站她身后,圈住她娇小的身躯,手会滑倒她的髋骨,摆正她的腰,也会闻到衣鬓随风而漫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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